她仔细看了一眼尾戒,总觉得乱七八糟。
看似一个金手指,实际上,啥也不是。
要说是系统,可也没有提示,如今突然冒出来,反而像……说不上来!
总觉得,特别的心累。
迷迷糊糊的,她眼前就有了一丝困意,爬上床,‘呼噜’一下,就睡了下去了。
黑影此时走了上来,看着宋梓言脸上的神色,着实显得有些疲惫,他又看了一眼尾戒,没有多想,就转身离开了。
“如何,都已经安排好了吗?”
姜亦迟此时褪去了黑衣面具,眉目里都带了些许的淡然。
“已经安排好了,当初的真相虽并不明朗,可也足以洗脱皇后的嫌疑。”
东叔应了一声,看着他的神色里,多了一丝疑惑,“不过,瑜贵妃似乎也参与了这事。”
“如今母后之下,就是她了,她如若说一点儿关系都没有,那断然是不可能的。”
姜亦迟眸子微微一暗,眸底闪过一抹杀意,仿佛这一刻,瑜贵妃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一般。
“宫中事务,你一一安顿好,务必保证母后的安全。”
姜亦迟思索了一下,走了一步,又道,“对了,你对尾戒,可知晓什么传闻吗
?”
“尾戒?”东叔思索一下,又道,“可是传闻之中,已经灭绝了的凤家医脉的传承尾戒?”
“正是。”
姜亦迟应了一声,见东叔眸子里似乎有所理解,立即凑了上去,眉目里都带了一丝期待。
“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凤家已经无人再提,况且,这么多年,就是当初会行针之术的那位,也已经隐世不出,倒也并未听闻过,她有什么传承之戒。”
东叔细细一想,“不过,据说传承之戒有奇特之处,可如若不会开启使用,这人的医治,会一点点的被蚕食,然后死亡。”
“什么?”
姜亦迟手立即紧了一下,这其中,竟还有如此恐惧之处。
“那如何……”
“公子!”东叔叫唤了他一声,暗暗的低沉了一口气,“传承之戒,向来是凤家人所有,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姜亦迟的手微微的,都有些颤抖了。
如此,一切只能看宋梓言自己了?
“那可以丢弃吗?”
姜亦迟终究不愿宋梓言冒险,今日见她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的时候,那样子,看起来及其不正常。
“传承之戒一旦认主,便会与其相生相克,无法丢弃。”
东叔
见姜亦迟如此在意,心下也不免多了一丝迟疑,他上前走了一步,“公子,莫不是宋姑娘她……”
思索着,东叔的眸子霎时之间都瞪得及其的大。
传承之人是她?
如此说来,他急忙上前一步,“公子,如若有了她的助力,我们何愁大事不成?”
“放肆!”姜亦迟眸子冷凝,气火瞬息上升,转眸之际,一甩眼,就狠狠的瞪着东叔。
东叔心底一寒,当即跪下,纵使未曾抬头,可那一双眸子,却如同千万支淬了毒的箭矢,刺进了他的胸膛。
“属下该死!”
东叔整个人都在颤抖,此刻,笼罩在他身上的气息,好比是寒冬里的冰山雪地里。
这还不算什么,最让他惶惶不安的,是姜亦迟的杀意。
“你记住了,本殿纵使要赢,也绝不是靠一个女子!”
姜亦迟手心续了力,气火令他杀意骤起,如若不是东叔跪的迅速,只怕是一掌下去,他早已经是一具尸首了。
“是属下逾越了。”
东叔再一次回应着。
“滚!”姜亦迟挥了一下手,踏步走至一侧的靠椅上,他斜倾着身子,紧闭的双眸也缓缓收敛起了周身的杀气。
宋梓言……
无论你是不是传承之人,我断不会让你死!
他在内心暗暗发誓。
此时,宋梓言刹那之间,从睡梦之中惊醒,她伸手摸了一下耳垂,“怎么这么烫?”
她又摸了摸额头,并未有任何不妥。
“咕噜……”
霎时,她的肚子很不客气的叫了一声。
她眸子微微沉了下来,揉了一下肚子,暗自低语了一句,“又饿了?”
真是,一点儿也不争气啊!
抬眸,只见那一抹玄月挂在正上空,明亮得仿佛是白昼一般。
夜半十分罢了,距离她进厨房偷吃,也不过一个时辰。
如若每次都如此,那她岂不是日日都得饿晕在屋子?
突然,一道清风吹过,一股酱香猪蹄的味道,亦飘在了她的鼻尖。
她回过头,就见窗户处,似乎放了什么东西。
她急忙小跑了上去,揭开了纸包着的猪蹄,肥硕得很。
面对如此美味,她眸子里都带了点点笑意,脑海里一闪而过的人,竟是那个面具男。
她眸子微微一蹙,“他那人,那么冷血,怎么可能是他?”
思索一下,她咬了一口,满嘴的油浑,她只觉得颇为满足。
“可不是他,又会是谁呢?”她一边嚼着
,一边暗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