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无奈,手紧紧拽成了拳头,可又有些无可奈何,他将宋沐抗在背上,直接就走了出去。
“喂,这是怎么回事,棚屋里怎么放了一具尸首?”
山匪大.大咧咧的喊了一声。
“尸首?”上来了一个看似管事的山匪,用脚踹了一下,微微蹙眉,“真不禁事,怕不是吓死了,哎,死了就死了,丢下山去吧!”
“一天天的,真是晦气!”
山匪抱怨了已经,随即抓起宋沐就扛在肩上,往山下去了。
宋梓言解了绳索,左右张望了一圈,只见棚屋旁边有一个小屋。
她悄悄的走了上去,趴在窗户下面,看了进去,并未看见有人,她才松了一口气,正要跑,后方突然低呵一声,“喂,干什么的?”
宋梓言脚下一顿,怎么这么倒霉。
不过,听声音,这人柔柔弱弱,应该不怎么厉害。
她回过头,‘呵呵’一笑,手背在身后,“我……”
“言言?”
跟前的人,褪下身上的背篓,欣喜的走了上去,就要牵她的手。
宋梓言微微一愣,急忙往后退了一步,并且以一个格斗式动作,直接将他打趴下了。
她脚踩在男子的后背,低呵一声,“你是何人?”
一声言言,一句那样欣喜的神情,是怎么回事?
她不记得认识这么一号人啊!
关键是,这个人在山匪窝里面,谁知道这其中水有多深啊!
“言言,是我,你表哥苏瑾然啊!”
苏瑾然急忙喊了一声,手被反扣着,后背被踩得一点儿力都使不上来。
“表哥,苏瑾然?”
宋梓言微微一愣,还有这样一个关系?她搜索着脑海里的记忆,可如何都想不起来。
“你当初见我,也有十岁了,怎么就不记得我了吗?”
苏瑾然半边脸都压在了地上,唏嘘了一口气。
“少给我耍花样……”
宋梓言迟疑,下手又中了一些。
“啊啊啊,我与你说,你母亲叫苏烟,你父亲叫宋千钧是一个夫子,你舅舅是苏柏源,你外公是苏宏,我是你舅舅的小儿子,也是你的表哥苏瑾然啊!”
苏瑾然期期艾艾的说着。
宋梓言诧异,将信将疑的将他松开。
她外公一族,因为宫中一起事情,满门抄斩了,怎么可能还有一个表哥?
不过他确实不似其他的山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
她打量了一下他还算白净,却饱经风霜的脸,“你既然说你是我表哥,那你可知,我外公一家……”
“都死了,死在刑场上,原本我也该死了!”
苏瑾然欣喜的脸颊上,瞬息暗沉了下来。
宋梓言惶惶,有些不可置信,可一个能将一家老小的名字,都报的一清二楚,自然也不像是假的。
“那你……”
宋梓言唏嘘,说不上来的感觉,她此时想到那些亲人依旧没有太大的感触。
不过,能够遇见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人,在这个无情的世界,也稍稍有了斜身盼头。
“等等,你可是那个杀了山匪头子,以及许多弟兄的那个女子?”
苏瑾然霎时想起了什么,焦急的询问一句。
宋梓言往后退了一步,看他的神色也多了一丝探究。
“快,随我进去!”苏瑾然伸手就拉着她往小屋里面去,“躲着,先别出来!”
宋梓言疑惑,“你做什么?”
苏瑾然说罢,就出去,锁了门,背着背篓在外面,佯装着在洗药材。
宋梓言见状,有些诧异,这是要瓮中捉鳖?
淦,她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相信一个山匪窝里面的人,现在要逃,只怕都没了机会。
她急忙爬出去,就要敲门,只听来了一串脚步声。
山匪在棚屋
里走了一圈,顿了一下眼,低声说道,“不是说带来了棚屋吗?怎么,人呢?”
“不知……”
“找啊!”
为首的人伸手就狠狠怒喝一声。
一众人急急忙忙在四处寻找了一番。
为首之人看向了苏瑾然,沉了眼,慢慢走了过来,“小大夫,你可有看见一个姑娘?”
“姑娘?什么姑娘,我刚山上采了草药回来,这不,门都还没开,就在这儿洗药材呢!”
苏瑾然手里捧着药材,抬起头看着二狗子。
“当真没看见?她可就在棚屋绑着!”
二狗子走上来,蹲在他脚边,拾起一撮草药,替她放在木盆里面。
“你在怀疑我?”苏瑾然夺过他手里的药材,“我告你,这是给二当家的药材,如若有什么问题,你脱不了干洗。”
“你……”
二狗子气恼,当即气急败坏的站起身,“行,你最好别让我看见你……”
“行了,你有本事与二当家说去!”
苏瑾然丝毫不惧。
“好,如今那姑娘在你棚屋没了,你当真以为二当家不会对你起疑,咱们走着瞧。”
说罢,二狗子就转身要走。
此时上来了一个小跟班,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