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也没响动。
从善跺了一下脚,又低喊了一声,“公子?”
屋子里依旧没有丝毫响动。
此时,池柔滚动着轮椅缓缓过来了,“怎么样,兄长他如何说?”
“这……”
“出什么事了。”
此时,东叔走了出来,指尖还带了点点血迹,佯装着淡定的询问道。
“东叔,兄长呢?”
池柔焦急的往屋子里张望了一圈,幽黑的屋子里,根本瞧不见任何的人影。
“宋姑娘出了何事,公子眼下不大方便。”
东叔挡在二人身前。
“言言姐叫人诬陷,送进了牢狱,只怕司狱那边会屈打成招,恐会有生命危险。”
池柔面色微微一沉,担心的说道。
宋沐跟在她身后,这会子也急忙往前走了一步,跪在了东叔跟前,一双清澈的眸子带了些许祈求。
“行了,此事我已了解,自会与公子说明,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东叔眸子微沉,看了一眼暗黑的小屋,内心惆怅万千,真是一个多事之秋。
宋沐有些不放心,紧紧的盯着池柔,不愿离去。
“沐沐,走,东叔既然说了,就不会不管的。”
池柔向他挥了挥手,“如今你阿姐出事,你就
暂时在池府待着,也好第一时间知晓你阿姐的消息。”
宋沐得了话,也无奈叹息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牢狱之中。
宋梓言所处位置,实在是潮湿阴暗得很。
在这儿呆久了,纵使不挨鞭子,也是要得了风湿。
池一到底在搞什么,都已经两日了,竟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正思索着,就上来了两个狱卒,低呵一声,“走,该上刑了。”
宋梓言佯装着虚弱,一双眸子仿若无神一般,低呵一声,“你们休想屈打成招,我不认罪。”
“认不认罪,不是你说了算的。”
狱卒丝毫不以为意,拖着她就走。
入了刑房,司狱大人已经候着了。
他眉毛微微上挑,哀叹了一口气,“倒是一个硬骨头,不过今日,我弄了一些新玩意儿,保证你满意。”
“呸,就算是把我打死,我没罪,就是没罪!”
宋梓言满身的鲜血,再配上脸上的狰狞,狱卒都暗吓了一跳。
以往的犯人,就是一天,也抗不住,那眼神里也没了恨意,可眼前的女人,竟然像一只猛兽一般,越发的狠厉了一些。
“大人,不如直接拉了她的手,签字画押就好了,何必……”
“不可,此案还未公审,走走过场,也是要的。”
司狱大人摆了一下手,又道,“行了,你们下去吧!”
“今日也无需我们吗?”
狱卒也想看看行刑,也想知晓,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倔强之人,如此都不招。
“不必,许久没有遇见如此倔强之人,倒是引发了我的新刑法,也顺便在她身上尝试一下,你们在侧,影响我发挥。”
司狱摆了摆手,轻轻的绕了一下垂下的鬓发。
宋梓言就在一旁,气恼的怒骂。
“是,大人有事便唤小的。”
狱卒拱手退了出去。
人一走,狱卒一改先前的嘴脸,满面笑意的走了上去,又忙替她松了绑,“姑娘那样,简直是神了,这两日……”
“大人,你知晓就好,有些私房话,小女子还是不好与大人分享。”
宋梓言扭动了一下手,就往一侧的炭火堆走了过去。
摆动着袖子,在一侧烤着火,“外面是何情况,不提审,也无人问津?”
“问着呢,这会子,怕是上面的,在谈价。”
司狱‘啧啧’一声,“价格没谈拢,就说你不招,向来银钱说了算,让你屈了,也是我分内之事。”
宋梓言伸手扶额
,低声说道,“如此肆意妄为,就没人能管管?”
“管什么管,洋县的水且深着呢!”
司狱随口说了一句,又摆了摆手,“罢了,你都自身难保了,说了也不懂。”
宋梓言面色微微一沉,“如若是银子的事儿,我也有,你可否问问上面的人?”
“你有?多少?你一个小摊摊,怕是连人家的零头都够不上。”
司狱也是无奈,一个会针灸的医者,就死在牢里,多少有些可惜,可他也就是区区司狱,人微言轻。
“零头?”
“一个人头,最少是一千两起步,这几日你迟迟不招,价格也是一翻再翻,想来近几日,会有人来牢狱里看你,届时的鞭子、刑具,可就实打实的招呼在你身上了。”
司狱抬眸看着眼前的女子。
只觉她的眼神不一般,如若当真能出去,他都不敢得罪这样一个人。
“姑娘可有旁的事吩咐,如若在我范围之内能帮得上忙的,必然帮衬一二。”
司狱小心翼翼的询问一句。
“你知晓,行针之术主要在手,还请司狱拿走针对手的刑具。”
宋梓言深吸了一口气。
“行。”
说着,司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