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你别自己去处理了,这是警告。家里的任何东西,没有我的同意,谁也不能擅动。”
聊着聊着,我们就出了院门,走到了街道上。我和汤姆吹着晚风,漫步在街头,不时听到几声犬吠。晚风吹着十分舒服,即使两个人沉默不语,但我心情还是不错。
我们在酒吧里喝了点白茶,变得神志不清,我们居然走到了郊外。直到一阵凄凉的声音响起,我猛然惊醒——我是为何出现在这儿?
汤姆也清醒了,我们对视了一秒,便开始探索这里。
在一座长满枯草的坟墓旁,一棵干枯矮树的粗壮树干上,绑着一个人。头发凌乱地披着,头上盖了一块红色的纱布,身穿一件白色的吊带裙,裙子上的血迹已经干掉。我们慢慢走进,她的手臂上种着一朵枯萎的玫瑰,皮肤被划开,把玫瑰花放进去,还放了一些泥土,再毫不怜悯地缝起来。
她的皮肤上还残留着小刀割过的痕迹,深的痕迹已经被缝了起来,浅浅的划痕满身体都是,我一下子被震撼到了,脑中立刻浮现起了凶手的形象——疯子,嗜血,残暴,疯魔,变态,他似乎集结了所有反派都该存在的性格……这人是与那些人之间是存在多大的恩怨,才需要这样惨绝人寰的报复。
我掀开头纱,惊奇地发现这人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准确来说是和长大后的我长得一模一样。里德尔还没有看出来,他疑惑地问道:“她眼熟得像以后的你——”
“别说了,就是长大的模样。看来凶手以前就和我认识。”我沉思道,“但我一般不随便抛弃自己的肉身,我们找找她身上有没有致死的武器。”
看着她脖子上条条的红印,我瞬间明白了一些事情。
过后,我冷静道:“被吊死的——看脖子这里的勒痕,尸体没有任何腐烂……但是我什么时候变回自己原来的样子啊?我敢保证这具肉身,不是我的身体,说不定是别人变成了我的模样。”
里德尔顿了又顿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是不会死的,非必要时刻,我不会抛弃自己的肉身,身体上有伤,等一段时间就会自动愈合了。”
里德尔一脸正经道:“有些震惊……这是你的另一面?”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认真盯着那张和我一样的脸,眼睛呆滞地睁着,眼眶中若有似无地含着泪,右脸刻了一个“十”字,嘴唇苍白如雪。我不知为何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口红,涂了上去,还细心地用手把口红晕染开来。
“救救我——”脑海里现出这样一句话,我顿时睁大眼睛,又认真看了一遍尸体的样子。随后我们解开绳子,尸体重重地掉落在地上。汤姆把插在胸口的玫瑰花拔了出来,这似乎触动了什么,有人从花里出来了——
她穿着和尸体一样的裙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而我也盯着她。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那女人响起一阵仿佛自带BGM的笑声:“是我用了你的脸,但我也遭受了使用的代价,我不欠你什么了。”
这太空泛了,我需要知道细节。
“为什么用我的脸?”
“因为辞眈呀,他总是纵容你,包庇你,但是他居然和我说因为他贪图你的美色,我还真是傻,当时居然信了,还用了我几百年的修为去换了这张脸。”
“哦,我懂了,你想得到辞眈的喜欢,所以就去换了我的脸来。这有什么用啊?你还不如去他面前刷存在感。我可是不介意的。”
她愤怒地说:“谎话连篇,他一直陪在你身边不是吗?难道不是因为这张脸?”
“什么?又不是我逼迫他陪在我身边,我从来不会去逼迫别人,所有的事情都要看他们的意愿,你就去找面皮师复制了一张我的脸?”
“是啊,你这张脸确实给了我一点优待,但是你得罪的人太多了,他把我当成了你,我替你承受了那些不属于我的残酷迫害,你说我是不是你的恩人。他们把我勒死,又在我身上放了定颜丹,所以我的肉身不腐,身上这些伤痕都是拜你的仇人所赐。我的元神还被他们封印在玫瑰里。”她大声喊道。
“这就是事情的原委了,再没有别的了是吗?”
“你还想知道什么?看我的笑话还不够吗?”
“谁把你的尸体带这里来的?”
“我哪知道,我都被封印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不记得了,大概几个星期前吧。”
我把地上的肉身用三味真火烧掉,大约过了一分钟,肉身全部化为灰烬,灰烬混入土里,于是神奇的一幕发生——枯树立马发芽开花,花朵还发了近五分钟的光。
“这个花妖的骨灰这么管用吗?”
这个故事我听了一点都不开心,本来还以为是什么关于人性的考验,结果是恩怨情仇。
无聊的故事。
不过细说来,到底是谁恨我呢?
恨到把有着和我同样面貌的花妖的肉身摧毁,还将其封印。
“你刚才有听清她说什么了吗?”
里德尔笑眯眯道:“听懂了一句,有人贪图你的美色……”
“啊!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