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鸢顿了顿,停下脚步,没有再试图靠近。
“您好,我叫宁鸢,我……没有恶意。”
夏欣手紧紧抓着秋千锁,除了那双眼睛异常惊惧外,没有任何表情。
两人对视许久,宁鸢腿都蹲麻了。她突然想起上衣口袋里有零食。“你要吃巧克力吗?”
她到了冬天会低血糖,身上总要备些甜食。
夏欣眼神明显被巧克力吸引住,但她还是没有任何表情,也不说话。
宁鸢伸手递出去,岂料夏欣立即往后躲避。旁边的医护人员好心道:“小姐,她不会吃的。在她的世界里,你手上拿着的巧克力可能是毒药,更可能是炸弹。”
铃声再次响起,宁鸢慢慢起身,医护人员带着病人往楼道里走。
夏欣躲在墙角,等周围人几乎快走光时才探头探脑的矮着身子动作滑稽的行走。
宁鸢静静注视着,却笑不出来。
“夏欣,你还记得翁真真吗?”
女人身体僵住,下一秒惊恐尖叫出声,神态癫狂。“不要!我错了……不要打我……”
她跪在地上疯狂磕头,一个劲在认错。
宁鸢惊住,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有些东西,亲眼见到比想象中更加触目惊心。
“病人情绪不稳定,您先走吧。”
宁鸢走出铁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回头。夏欣被几个医护人员拽着,却拼命挣扎,眼泪冲出眼眶。
直到某个护士给她打了一针,她才慢慢闭上眼昏睡过去。
往外走的一路上宁鸢手脚冰冷,直到走出精神病院才缓缓吐出口气。
她坐在车里好一会才放松下来。
天色渐黑,似乎要下一场暴雨。眼前这所精神病院恍若巨兽,黑洞洞的眼睛,张开血盆大口妄图吞没一切。
宁鸢不敢再看,一脚踩下油门驶离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