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可以选择报警了，这事件很严重了，他们篡改咱的模型啊，而且还隐瞒数据，估计是连项目督察组都不清楚具体情况。”会议后，高亮将旭东与欧阳溪二人集合，表明自己的立场。

“你知道项目督察组跟谁站一块的吗？”王旭东抛出这个问题。

“那我们去拜访他们，跟我们这些做前沿项目的都是跟咱年龄相近的，思想不会很迂腐古板的。”高亮只解答了这个问题的一半。

欧阳溪出面约谈了项目督促组人员，很快为他们三人安排了行程。

“你们好，我是T项目的项目督察组人员，我姓马名江湖，叫我老马就好了，请问各位有什么想了解的？”老马为三人沏好茶了，分别送上茶杯。

“我们这趟来是想了解一下T项目，能先介绍一下你们的T项目吗？”高亮正想着要递烟过去，让一旁的欧阳溪提醒了一番，没有照做。

三人倒是轮番介绍起自己，等他们三个介绍完毕后，老马开始了描述。

“好的，T项目就是提供技术来对全球气候数据做采集的一个系统，是Trap的缩写，我们也称其为T系统。而我们研制的T33，各位应该有所耳闻，那就是你们那个全球模型的技术支持。”老马似乎猜到来者用意，“关于T33的技术部分，我没办法做出解答，毕竟我只是督察整个项目的进展，对于真正的核心部分，我能解答的只有很少部分。”

“照这么说，连老马你也不算核心组员吗？你认识那些技术核心组员吗？”欧阳溪抓着问题不放。

“我确实不算核心组员，我只知道项目沿用的技术并不是仅仅由简单的机械部件组成，T33能做到十分精确处理数据，离不开化工技术支持。据我自己了解，我可以跟你们举个例子。”随即三人等待老马娓娓道来。

“我们在全球布置了这么多的t33，就如同撒渔网一样，但是大部分的数据像那些小鱼一样，很容易从渔网那里钻走的，渔网格子之间离得这么宽，如果一定捕到鱼，不管大鱼小鱼，所以要让渔网变得绵密一些。”

“但如果我们要把渔网织的绵密一些，那些格子之间的距离要窄一些，那我们就可以使得数据更加精确，但是我们要投入的资源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光是我们在全球投入这近千台T33，都有着近亿美金的消耗，我记得在你们化工部门，就有着一台。”老马依旧意犹未尽，高亮刚想插嘴，让旭东二人止住。

“所以既要数据精确，又要考虑到花费，就像编织渔网，又要网够大还有网够密集，是不可能实现的。”

“但是我们的技术解决这一大难题，我们往渔网上编织了分子材料，分子之间的紧密组合，可以抓捕很多数据。在一个渔网格子之间，这种分子材料的花费相比起一台T33的花费将近万倍的减少。”这个答复的确解答了欧阳溪很多技术上的疑点，但是高亮的问题才是至关重要的一节。

“老马，你那些分子材料技术是哪个化工技术部门提供的技术？能采用到分子结构来制成一个巨网，我倒是要采访一下这个人，来做个技术交流。”高亮言简意赅，问题犀利。

老马却选择一种愚钝的忽悠不了明眼人的办法:送客。“高亮先生，名单我随后告诉你吧，往后再联系，现在我还有事情要忙，不好意思了三位，请自便吧。”

高亮还想问什么，又让欧阳溪拍大腿提醒了一番，三人将茶喝完后，表示感谢，便自行离开了。

“高亮，咱聊天目的性不能太强，一旦他看出咱的意图，话就很难聊下去了，刚刚很明显，别人请客就说明我们的意图暴露了。”王旭东一副说教语气。

“我们都是科学家，我们不都是为了追求真理吗？”高亮显然不服气，抽出根烟叼着。

“什么真理什么玩意挂嘴边，我告诉你，我也是吃过亏的，很多人心术不正，他们就是要逮着你吃亏的时候，乘胜追击。我们可能也暴露了，这个事情还有幕后参与。”旭东说完，又接着补充了几句。“不过老马能说到这份上，那份名单你就别管他要了，老马人也实在，这份技术上的活显然不简单，可能还牵扯了协会的利益。”

“那我们能怎么办？都顺藤摸瓜查到这里，我们就收手吗？”高亮此刻叼不住烟，冲着二人叉腰发问。

“我们又不是警察，又不是侦探，我们查啥呀？咱心里有数就行了。”王旭东两手搭在高亮肩膀，但这次连欧阳溪也没有帮旭东说话。

高亮躲开旭东的手，并指着王旭东的鼻子:“王旭东，你清不清楚这件事情的严重啊？你以为还在跟你那些社会人士打交道啊？这些事情要是处理不妥当，你别说我们心里有没有数了，我们指定要负责，你以为谁都能像你这样吊儿郎当的？”

王旭东也有点惹毛火了，不过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太习惯用跟社会人士打交道的方式来对待事情，自己做事的思路也有些不妥当，这也是欧阳溪没有帮他说话的原因。

于是他很大方地承认自己的错误:“对不起，我的问题。我们应该追查到底的，只不过我想说的是，凭咱们一股劲想查到底，完全不做避嫌，很多我们认为的真相都有可能是有意塑造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