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兴缓缓喝了一口酒,眼睛眯成一条线,撇了骆黑蛇一眼。
“当家的,如果我是刘正风,我就把你的青龙山围起来,也不进攻,过不了几天,你们没有粮食,没有水,自然熬不住,就会乖乖的下山找水和粮食,那我就在山脚下收拾你们,这样一来,你引以为傲的青龙山天堑就不攻而破了。”
骆黑蛇忽然仰天大笑:“哈哈哈,柳兄,我在参加围攻游击队之前,就未雨绸缪,囤积了大量的粮食,足够大家吃上十天半个月的,我和游击队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他游击队不可能揪着我不放,围过两三天,他自然就走了。”
柳生微微苦笑,你和游击队没有深仇大恨,可我有,刘正风现在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因为我在这里,游击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但是他这些话却不能告诉骆黑蛇,以免节外生枝,如果骆黑蛇知道刘正风最想抓到的人是自己的话,说不定他为了自保,会翻脸不认人,拱手把自己送到刘正风的手里。
骆黑蛇见柳兴脸上阴晴不定,还以为他是怕自己对付不了刘正风,哪里想到他心里的小九九。
“至于这个水嘛,那就更加不用担心了,第一,现在是隆冬时节,这雪融化以后不就是水了吗?哈哈哈。。。第二,退一万步说,假如天上不下雪,也难不倒我,可这是青龙山最大的秘密,恕我不能告诉你。”
柳兴微笑道:“理解理解,当家的,看来是我多虑了,你这么有信心,那我就放心了,来,我们喝酒。”
。。。。
刘正风率领游击队到达青龙山的时候,土匪们已经关闭了寨门,山上静悄悄一片,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他打量了一下这个青龙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个青龙山的地形险峻,上山的道路崎岖狭窄,又高又陡,虽然现在看不到人,但是没看见不等于没有,现在山上弥漫着的杀气就说明了一切。
俗话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个词好像就是为这青龙山量身定做的一样。
刘正风脑里当场就闪过一个念头:不能强攻,否则必定伤亡惨重,游击队刚刚经历过一次大规模的伤亡,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了。
他的目光落在土匪上山的寨门上,只见寨门左上方有一面旗子,旗子迎风招展,猎猎作响,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替天行道。
“真不要脸。”
刘正风冷笑一声,叫道:“岳老三,把寨门上的旗子给我轰下来,这些土匪真是臭不要脸,明明干的是打家劫舍的勾当,却恬不知耻的标榜自己是替天行道,真是厚颜无耻,我看着就来气。”
“是。”
岳老三麻利的架设好掷弹筒,调整好射角。
“咻。。。”
炮弹正中寨门,在巨大的爆炸声中,寨门迅速被撕的粉碎,那一面旗子摇摇晃晃的倒下来,碰到地上的火焰,缓缓燃烧起来,很快就化成了灰烬,狂风吹过,灰烬随风飘荡,不知所踪。
狂风怒吼,青龙山上依然静悄悄一片,没有喧哗,也没有反击,好像上面没有人一样。
众人神情严肃,这青龙山上处处透着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所有人都看着刘正风,看他如何拿主意。
刘正风抬起头来,打量着前面的青龙山,它山体高大巍峨,绵延数百米。
既然不能强攻,那只能采取其他的办法,这青龙山的土匪少说也有一百多人,每天的吃喝拉撒,消耗巨大,相信他们撑不了多久,迟早会下山找食物和水,自己就守住各个下山的要道就行了。
自己的特种分队人少,要包围这个青龙山有点力不从心,但是这也是考验队员能力的一个绝好的机会。
刘正风打定主意,立即分配人手,以两人为一组,一共分为八组,分别埋伏在青龙山周围的各个关口要道上,刘正风则作为机动力量,来回巡逻,应付突发情况。
在青龙山的西面,山脚下有一条小溪潺潺流过,刘正风将重点放在了这里,一旦青龙山上缺水,那么他们极有可能会冒险派人下山打水,那么自己就守株待兔,击毙他们,迫使山上的土匪下山。
游击队众人接受了任务,纷纷在各自的位置潜伏起来。
整个青龙山空山寂寂,了无人声,但是在诡异的寂静中,那种飘渺无形,隐隐约约的杀气始终在空气里弥漫,挥之不散。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三天,双方都沉住气,没有丝毫交集,山上的人不下来,山下的人也不上去。
在这几天时间里,劳德清每天都到三斗坪去买食物回来,供大家吃喝。
说也奇怪,这几天天气晴朗干燥,没有下雪,倒是西北风却越来越大。
到了第四天,山上的土匪开始沉不住气了,试探着下山来,被游击队击毙了几个,余人好像惊弓之鸟,连滚带爬的回到了山顶上。
第五天黄昏,夕阳西下,金黄色的阳光洒落在高大巍峨的青龙山上,层林尽染,为青龙山披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
庞四海和庞小宝埋伏在青龙山西北方向,两人伏在草丛里,漫不经心的看着这莽莽的青龙山,经过数天的守候,两人多少有点懈怠。
庞四海嘴里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