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村长凛然道:“劳德清,自古以来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劳大成一家死得这么惨,难道我们不应该替他们讨一个公道吗?”
刘正风忽然仰天长啸:“老丈,道理没有错,可是我是被冤枉的,情况没有搞清楚之前,要让我含冤而死,我也不甘心,说不得,今天我要得罪了。”
庞四海逐渐愤怒起来,叫道:“队长说得对,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我们不能束手就擒,没有他们这样欺负人的,真以为我们不敢开枪啊?”
来福哈哈大笑,走上两步,对庞四海怒吼道:“开枪啊,你开啊。”
庞四海忍无可忍,眼里猛地闪过一抹杀气,忽然拉动枪栓,枪口对准了来福。
猛地人影一晃,刘正风闪身而出,挡在庞四海的枪口前。
“四海,我说过,任何时候都不能对老百姓开枪,把枪给我收起来。”
庞四海满脸不甘的表情,红着眼眶,愤然道:“刘大哥,他们欺人太甚,你还维护他们干什么?不值得。”
吴二蛋激动的叫道:“刘大哥,四海说得对,他们蛮不讲理,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你,我们心里憋屈啊。”
刘正风大声喝道:“你们给我闭嘴,游击队是老百姓的武装,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对他们开枪,你们知道什么叫民心所向吗?正是得到了老百姓的拥护,我们游击队才不断的发展壮大。”
庞四海和吴二蛋眼眶通红,眼神里充满了委屈和不甘。
庞小宝无奈的说道:“刘大哥,倘若他们真的袭击我们怎么办?只能挨打不能还手吗?”
刘正风脸色铁青,叫道:“如果他们打你,你可以还手,但是不能开枪,也不能用刀,所有人都给我记住,枪和刀是对付敌人的,不是用来对付老百姓的。”
刘正风这几句话石破天惊,让老汉村长悚然动容,他眼神闪烁,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
就在双方越来越僵的时候,忽然老汉村长双手一拍,叫道:“大家住手,往后退。”
三柏村的村民愕然,不解的看着老汉。
水生叫道:“村长,难道劳大成一家六口就白死了吗?”
老汉全神贯注的打量着刘正风,微微点头,转过身对村民们说道:“大家稍安勿躁,都给我安静一点。”
“依我看,那件事很可能是一个误会,刘队长宁愿忍辱负重,也不愿意对我们动粗,大家想一想,这样一个明事理的人,怎么可能是那个伤天害理的凶手呢?”
来福愕然道:“村长,你怎么突然之间就给他们说话了呢?这。。。”
老汉村长俨然道:“我不是替他们说话,我只相信事实,相信我的眼睛,事实上,那件事情也有点蹊跷,证据并不充分,在这种情况下咬定凶手是刘队长,我觉得对刘队长不公平。”
形势忽然间朝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让游击队众人喜出望外,幸亏这个老汉村长还算明白事理,要不然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刘正风对老汉村长拱了拱手道:“多想老人家仗义执言,能不能告诉我当时是怎么样的情形,大家又为何一口咬定是我做的呢?”
老汉村长摇了摇头道:“据劳大成事后讲,前天晚上有几个蒙面人闯进了他们家,把他们都控制起来,然后有一个人侵犯了劳大成的小女儿四妮,那几个蒙面人临走的时候,表明了身份,说他是游击队队长刘正风,并威胁劳大成不要声张。”
刘正风眉头一皱,敌人的栽赃嫁祸的手段并不高明,甚至有点拙劣,但还是取得了良好的效果,真是不可思议。
他不动声色的说道:“老丈,如果你是那个蒙面人,干了坏事,你会主动报出你的名号吗?”
老汉村长愤然道:“胡闹,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刘正风微笑道:“请不要激动,我说的是如果。”
那老汉白了刘正风一眼,皱眉道:“按道理来说,这些人既然是蒙面人,那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容貌和身份,占了便宜之后,一走了之就是了,为什么还要主动报出自己的名号呢?”
他忽然间眼前一亮,叫道:“我知道了,他们是故意栽赃嫁祸给你刘队长的,一定是这样。”
刘正风双手一拍,叫道:“这么明显的栽赃嫁祸,你们怎么就轻易的上当受骗,一口咬定是我做的呢?”
老汉村长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刘队长,这件事情人神共愤,我们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一时不察,中了坏人的奸计,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计较了罢。”
庞四海冷笑道:“你一句让我们队长大人有大量就行了吗?你知道这件事对我们队长有多大的影响吗?”
老汉村长老脸一红,故意装作没有听见庞四海的话。
蔡飞燕来到三柏村以后,一直在游击队的人堆里没有出声,到了这个时候,她心里已经明白,刘正风确实是被冤枉的,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把事情编排到他的头上,以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知道自己冤枉了刘正风,但是她并不打算道歉,心想,谁叫他不知好歹的,被冤枉是他活该,怪不了别人。
这时候村民们逐渐明白自己错怪了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