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这一惊非同小可,他一向对周围环境非常敏感,特别是危险来临的时候。
刚刚他一心一意的审问那个日本人,想不到有新的危险骤然而至,这个人的声音似乎就是这伙日本人的队长,而且从声音判断,这人距离自己最多三十米。
那个在刘正风刀口下的日本人忽然大叫道:”队长,他杀了田中,现在又想要杀我,队长救命啊!”
原来高野秀树在对军统密探陆鸣展开布控的时候,越想越不对劲,越来越觉得刚才那一男一女可疑,于是亲自带了两个队员追了过来。
想不到还是来迟了一步,自己最开始派出来的两个队员已经落入了对方的手中,一死一伤,对方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自己的判断果然没有错。
让他感到愤怒的是,自己的队员身为特高课行动队的一员,居然大呼小叫的求救,有失尊严,实在是丢尽了自己的脸。
“松井,你这个蠢货,懦夫,你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刘正风一声长笑:“阁下,你错怪他了,换了你也一样,说不定你比他更狼狈。”
高野秀树脸色铁青,怒道:“你究竟是谁?”
刘正风笑道:“以阁下的聪明才智,猜一猜也就知道了,你刚才说你知道刘杰副站长的情况,请告知,在下感激不尽。”
高野秀树冷冷的道:“阁下,你要搞清楚一件事,只有胜利者才配提出问题,你还没有资格向我提问。”
刘正风笑道:“阁下说的不错,只有胜利者才配提出问题,你放心,你很快就会成为我的阶下囚,到时候你再回答我的问题也行,我也不是很着急。”
高野秀树突然间恍然大悟,冷笑道:“我知道你是谁了,据说有一伙支那人,从江阴开始向北出发,一路上开着我们的军用卡车,大摇大摆的穿越日战区,在我大日本皇军的围追堵截下,仍然顽强的逃生了。”
“你就是这伙支那人的一员吧?怪不得如此狂妄,今天你遇上我,你的好运就结束了。”
刘正风微笑道:“想不到你们一直记得我们,我受宠若惊。”
他忽然冷笑道:“你的同僚千军万马都奈何不了我,你更加不能,”
高野秀树不甘示弱,冷笑道:“你只有两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女孩子,我们却有四个人,难道我们会输给你这个支那人?”
刘正风冷笑一声:“该死的日本鬼子,今天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受死吧。”
在这个僻静的破巷子里,在黑夜里,刘正风和高野秀树隔空对骂,火花四溅。
猛地一声惨呼,那个被刘正风制服的日本人死于非命。
大战在即,刘正风当然不能留他的性命,因为他随时有可能给自己带来致命的危险。
在黑暗中,一股浓烈的杀气在空气中弥漫着。
刘正风和陈娟拔出手枪,严阵以待。
“砰。”
猛地一声枪响,枪声划破夜空,打破了午夜的宁静。
高野秀树一方率先开枪,先声夺人,紧接着枪声大作,子弹像雨点般向刘正风这边射来。
刘正风和陈娟躲在危墙后,默不作声,两人凝神静听,猜测敌人的位置,眼看着敌人越来越近。
刘正风指了指后面,拉着陈娟猛地窜了过去,翻越了后面的一堵墙。
落地之后,刘正风低声对陈娟道:“你继续往前跑,再翻过一堵墙。”
陈娟紧绷着脸,点了点头,飞快的跑过去,她身轻如燕,轻轻巧巧地爬上危墙,“咚”的一声落在地上。
她见刘正风没有跟过来,顿时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在黑影之中,后面追着的日本人根本就看不清楚,自己一个人翻过来,日本人也就跟着追过来,殊不知刘正风已经躲在了他们的后面。
果然,待高野秀树追过来时,刘正风正贴在危墙的边上,他一声长笑,在日本人的身后猛地扣动扳机,于间不容发之际,迅速击毙了两名特高课行动队的队员。
陈娟听到刘正风反击,立即闪身出来,连开数枪,击毙了一个日本人。
高野秀树一看形势不对,来不及开枪反击,立即闪身,在地上连续翻滚,避开了对方的子弹。
刘正风见这个日本人闪转腾挪,居然每每在危险关头避开了自己和陈娟的子弹,对危险的预感判断菲比寻常,不由得暗暗称奇。
忽然间刘正风和陈娟的子弹打完,高野秀树仍然在翻滚,这时候再换弹夹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刘正风猛地把自己的手枪向高野秀树掷了过去,趁高野秀树躲避的瞬间,刘正风和身一扑,和高野秀树贴身肉搏,双方扭打在一起。
刘正风的是手掌死死的抓住高野秀树拿枪的手腕,高野秀树拼命挣扎,时不时的扣动扳机,子弹飞过刘正风身旁的空气,消失在黑暗里。
两人正在作生死搏斗,在地上翻来覆去,你来我往,惊险无比。
高野秀树的优势是手里有枪,刘正风两手空空,他几次想抽出手来拔出匕首,但是高野秀树也不是吃素的,双方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陈娟已经换了一个弹夹,想对高野秀树开枪,但是两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