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二爷这突然自扇耳光,吓了众人一跳,特别是他的手下。
刘正风知道,这是因为他突然之间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
在那个年代,除非是铁杆汉奸,很少有人敢跟军统这样的铁血组织对着干的,廖二爷之前见钱眼开,目光短浅,这时候忽然间就明白过来了,所以才会如此失态。
廖二爷本来就肥胖,现在更是鼻青脸肿,脸颊高高肿起,眼睛咪成了一条缝。
"侄女,我给你赔不是了,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请你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陈娟默然不语,目光看向刘正风。
廖二爷人老成精,知道刘正风是关键性人物,急道;'这位爷,你帮帮忙说句好话,廖某感激不尽。“
刘正风知道有些事情要适可而止,否则就会适得其反。
"姑娘,你看廖二爷诚心悔改,你就不要再计较了。”
廖二爷忙道;"我悔改,我悔改。。。”
陈娟的心本来就不硬,刘正风就这么一说,当即顺坡下驴。
"也罢,现在日寇入侵,大敌当前,影响团结的话就不要说了,廖二爷,希望你以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
廖二爷大喜,连连作揖,忙不迭的说道;"谢谢侄女。。。。”
事情的发展皆大欢喜,陈娟和刘正风等人也离开了廖二爷的园子。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半,街上行人稀少,冷冷清清。
刘正风,吴二蛋,大胡子,铁排长,苏军五人穿着日军军服,一路上居然没有人过问。
陈娟带着众人来到了一处独立的二层小楼,她介绍说,这是只有她和她舅舅刘杰才知道的秘密,其他的军统人员都不知道,很明显,这是刘杰给自己留的后路。
众人点起了煤油灯,纷纷找落脚的地方。
大家也饿了一天了,幸亏陈娟在这里提前准备了面条,不足的地方是碗筷不够,要轮流吃。
。。。。。
夜已深,日军特高课大楼内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在三楼的会议室里,坐着五个人;特高课课长小池徹平,情报科长井上九秀,行动队队长高野秀树,宪兵队小队长森四大空,还有一个是军统徐州站副站长刘杰。
刘杰神情萎靡,脸上伤痕累累,颓然坐在下首,听着其他人高谈阔论,一言不发。
当然他也听不懂,因为其他四个人是日本人,说的是日语。
宪兵队小队长森四大空道;"井上君提供的情报没有问题,可惜的是被一伙神秘的不明武装分子破坏了,他们非常强大,我们不得不撤退,课长阁下,我们没有完成任务,实在是非常抱歉。”
特高课课长小池徹平笑了笑道;"森四君,没有关系,一时的失败算不了什么,问题是我们还有机会,并且是以我们擅长的方式去打败敌人。”
"森四君,前段时间有一伙支那人在扬州闹的非常凶,这伙支那人从江阴出发,坐着我们的军用卡车,大摇大摆地穿越我军的防区,我军先后几次对其进行围追堵截,均告失败,我确定你遇到的不明武装就是这伙支那人,你败在他们的手里不丢人。”
面对这样的安慰,森四大空不知道是该大笑三声,还是要大哭三声,苦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最令我感到惊讶的,不是这伙人的战斗能力,而是他们未卜先知的能力。”
"未卜先知?”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小池徹平皱眉道;"森四君,此话怎讲?”
森四大空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当时,我们正在两侧的山坡上埋伏,我们的猎物眼看着就要走进我们布下的陷阱里,突然,在距离我们三百多米远的地方出现了一群支那人,他们好像知道了我们在那里埋伏一样,马上就朝我们射击,简直是不可思议。”
行动队队长高野秀树忽然笑了起来;"好吧,森四君,我相信你了,他们确实可以未卜先知。”
情报科课长井上九秀也笑了起来。
但是小池徹平的脸色却沉了下去,厉声道;"你们笑什么?他们就是你们接下来的对手,像你们现在的态度,必败无疑。”
众人被课长训斥了一顿,都低下头默不作声。
小池徹平继续道;"据森四君所言,最开始和刘杰外甥女陈娟接头的支那军人已经差不多死光了,那么,陈娟很有可能会向这伙支那人求援,按照这伙支那人一贯无法无天的性格,极有可能会答应陈娟。”
”接下来,陈娟将会带着这伙支那人进城,展开所谓营救刘杰的行动,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这伙支那人的藏身之处,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
众人连连点头,行动队队长高野秀树看着失魂落魄的刘杰,微笑着用蹩脚的汉语道;"刘桑,你想想看,如果你外甥女带着一群人到徐州来,她会去哪里落脚?”
刘杰脸色苍白,神情痛苦,有气无力的说道;" 在徐州城,军统的落脚地点,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连电台的频道和密码本我都告诉你们了,你们还不相信我?”
情报科长井上九秀也用半生不熟的汉语道;"刘桑,你提供的情报非常有效,我们也很满意,就是请你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