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的男子听到刘正风的说话,满脸迷茫,惊讶地看着刘正风,这些鬼子怎么也说中国话?
大胡子笑道;"是二蛋说要用刀捅了这个小鬼子,所以大家就把小鬼子堵在这里,哪能留到过年呢?”
刘正风点了点头,吴二蛋确实没有经历过白刃战,让他见一见血也好,他以后会更加杀伐果断,成为一个真正的战士。
吴二蛋把刺刀扣到枪口上,缓缓走上两步,眼里迸射出凶狠的光芒。
"小鬼子,我给你一个机会,快点拔刀。”
日军军曹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他料想自己没有好下场,但是也不甘心任人宰割,猛地拔出佩刀,凶狠地劈向吴二蛋。
吴二蛋虎吼一声,猛地用力一拨,刺刀和对方的佩刀相撞,吴二蛋年轻力壮,对方的佩刀跌落地上。
吴二蛋冷笑一声;"都说小鬼子白刃战有两下子,怎么不堪一击啊?”
谁也没注意,角落里的男子忽然站起来,冲到屋子里拿了一把镰刀出来,发了疯似的向日军军曹冲了过去。
吴二蛋正要用刺刀刺过去,见状怔怔地呆住了,只见男子状若疯虎,挥舞着镰刀,一刀一刀地疯砍,鲜血在刀光之中不断喷出来。
刘正风等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那日军军曹身上刀伤无数,早已气绝身亡,可那个男子还在不停地挥舞着镰刀,眼里迸射出仇恨的光芒。
刘正风沉默无语,他知道这个男子必定有着深仇大恨,才会如此疯狂。
直到男子砍到手软,砍不动了,才停了下来,坐在地上大口喘息,两眼无神,嘴里喃喃自语。
"好媳妇,我给你报仇了,报仇了。。。。”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谁都帮不了他。
刘正风招了招手,大家一起无言地退出了院子。
大家开始打扫战场,刘正风发现村子东头好像有人在探头探脑,就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
村子里的其他村民看见刘正风,都畏惧地躲了起来。
刘正风也不在意,径直走向对面的一棵大树,在大树下面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男子穿着城里时髦的衣服,让人想起洋行里上班的经理。
这样的穿着,明显不是本地人,那他在这里干什么?
带着这些疑问,刘正风走到大树下,冷冷地看着那个男子。
那个男子脸上带着笑容,说着一口流利的日语;"阁下,鄙人松下直树,请多多指教。”
是日本人,刘正风大吃一惊,心念电转,随即不动声色的说道;"松下君,有什么事吗?”
松下直树彬彬有礼的说道;"请问,刚才的枪声是什么回事?好像发生了激烈的战斗,敌人是谁?”
刘正风脸上似笑非笑;"松下君,非常抱歉,这是军事秘密,无可奉告。”
松下直树微笑道;"阁下,实不相瞒,我是竹机关的外勤人员,我们都是为大日本帝国服务,还请阁下直言相告,鄙人感激不尽。”
还是一个特务,刘正风心里越来越惊讶 ,他应该没有看到自己击毙日伪军的场面,那自己不妨反过来套一套他的情报。
"松下君,不是我不相信你,你一个竹机关的间谍,跑到这个穷乡僻壤里来干什么?这有点令人难以置信。”
松下直树脸上笑容不减,说道;"阁下有所不知,扬州黄叶市长谷川属下的木村四郎先生,正在寻找一伙支那人,据说这伙支那人给他们造成了相当大的伤害。”
"这件事甚至惊动了上海派遣军司令官,现在,木村四郎先生就在古龙镇坐镇,扬州,淮安两地的特高课,竹机关,梅机关的情报人员也齐聚木村四郎指定的地区活动,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到这伙狡猾的支那人。”
"为了找到这伙支那人,据说还出动了两个大队的皇军士兵,和一个旅的皇协军,在长达数百公里的特定地区布防。”
刘正风越听越心惊,日本人为了除掉自己,简直是下了血本了,怪不得这两天各个路口盘查那么严格,给人一种大动干戈的感觉。
"那松下君有没有找到这伙支那人啊?”
"没有。”
松下直树摇了摇头;"我们没有任何线索,地方又那么大,要找到几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我也并不着急,比我着急的人多的是,比如说木村四郎先生。”
" 他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他有意授权部下扰乱社会的正常秩序,以此引诱那伙支那人出手,然后聚而歼之。”
"现在,阁下可以向我透露一点关于刚才战斗的消息了吗?刚才跟你们打仗的是不是那一伙支那人呢?”
刘正风心里又惊又怒,事情果然和自己想的差不多,这个叫什么木村四郎的家伙,必须为他的恣意妄为付出代价。
他脸上有怒容,紧紧地握住拳头,竟然没有注意松下直树后面的话。
松下直树见对方心神不定,呆呆出神,忍不住提高声音道;"阁下,可以吗?”
刘正风这才如梦初醒,问道;"你说什么?”
松下直树强忍心里的不快,说道;"能告诉我,你们刚才的对手是谁吗?”
刘正风心念电转,目光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