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噗嗤。”这盾阵虽然保护了不少士卒的性命。
但那箭雨多如牛毛,可谓是无孔不入,依旧有不少士兵中箭,顿时天路军队之中,惨叫连连,死伤不少,显得惨烈无比。
但军令如山,身边战友的死亡,并没有让天路军队感到害怕,反而是激起了他们的血性,不少战士眼中一红,冲向城墙的速度更是快了几分。
可是等待他们的真正惨烈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射。”
“射。”
“射。”
那红袍将军面色不改,脸色无悲无喜,手中令旗挥舞,没挥舞一下,便有万箭齐发,每挥舞一次,那城下的天路军队,便有无数士卒被射成筛子。
几轮齐射后,这镇国将军掏出一枚蓝色令旗,在空中一挥,大声吼道,“换防。”
那城楼之上前排弓箭手迅速退到一边,整齐有序的往城内退去,而身后一排弓箭手快速的补充到了前者的位置。
“给我冲。”天路前军的指挥将军,长剑一挥,大声吼道。
军队之中,用的都是强弓,即便是训练有素的弓箭手,也只能连续拉出数十箭而已。
对方几轮齐射,自己这一方虽然损失惨重,但恐怕那弓箭手已经疲软无力,并且这几轮齐射可不简单
,至少射出去了百万长箭。
那可都是钱啊,一般即便是防御稳固的城池,也最多储存几百万长箭而已,所以经验来说,对方的箭阵攻势,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极限,正是冲锋的好时机。
这再次士兵不少都是老兵,自然懂得这些道理,有些甚至直接将手中盾牌一扔,脚下速度更是快了一分,想要奔跑到城墙,那这等城首功。
“射。”
“射。”
“射。”
但是,就在此刻,一面红色的令旗一挥。
漫天箭雨再次飞扬,瞬间就破灭了他们的信心。
看着满天箭雨再次疾射而来,那天路前军指挥将军顿时有些发呆,失了分寸,手中令旗都忘了给如何挥舞。
“这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弓箭和弓箭手?”
也不怪这指挥将军迷茫不解,自从前军发起冲锋以来,这城楼上的弓箭手已经轮换了至少三波。
按照每波人来算,这城楼上至少就有三万弓箭手,那可是三万啊,要知道弓箭手算得上是精英兵种,日常训练开销极大。
想天路跟云冈这等小国,以一国之力,除去步兵骑兵的开支,充其量也就能养活个两三万弓箭手,眼前这一个小小城池中
竟然有超过天路国全国弓箭手的数
量,实在是让他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更让他吃惊的是,自从这些弓箭手发动攻击后,根本就没有停过,没有丝毫间隙,一直都在保持高频率的射击当中。
这也就意味对方至少已经射出三十万只长箭,并且看那城头上弓箭乱飞的样子,可是一点都没有箭矢耗尽,将要停下了的样子。
那可是三十万只箭啊,光这不到半个时辰,这些箭矢的开销已经赶得上国库半年的收入了。
按道理来说,对一个小国来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保持这种军备,恐怕像云冈这种小国都会直接造成国库空虚,人民动荡吧。
同意得力与这高强度的猛烈箭雨,天路前军可谓是死伤惨重,普通士卒根本就过不了护城河。
这护城河宽有五米,若是放在平时也只能算是个小河沟,但这里离城楼距离太近,也最容易瞄准射击。
士卒到了这里就好像成了活靶子一样。
此刻顶着头那万箭齐发,这小小的河流,仿佛成了末日黄泉一般,成了无数将士的亡命之地。
从发起冲锋至今,他手下前军步卒,至少已经损失了三分之一以上,士卒只要中箭倒地,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多如牛毛一般的箭矢,根本无处闪躲,被活活射
成筛子。
看到手下军士的惨状,他右手已经微微颤抖,他知道如果在这样冲锋下去,他那手底下的五万人马,恐怕全部都会折损在这里。
那一刻他甚至想要将手中的红色令旗扔到地上,抽出腰间的绿色令旗,然后高呼一声,“撤退。”
这样他数万兄弟的命,便保得住了。
他的心在滴血,但是他不能,因为这冲锋的命令直接来自君上,他毫无办法。
“敕令,敕令。”这时身后传令兵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在他耳中如同天籁一般。
他扭头看向身后的中军大帐,用期待的目光看着纵马而来的传令兵。
“君上有令,前军冲锋,如有抗命,定斩不饶。”
那指挥将军愤怒的跳下战场,一把抓住那传令兵,怒吼道,“冲锋,还要冲锋,你这是让我兄弟去送命!”
那传令兵一把推开指挥将军,面色阴沉的说,“如有抗命,定斩不饶,这是君上的命令,莫非你想抗命不成?”
“你……”
他长叹一声,颤颤巍巍的扬起手中红色令旗,用力一挥,然后声音嘶哑的喊道,
“全军冲锋。”
这一声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量,他好像虚脱了一般,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