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意思,打断一下。郑少爷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凌风依靠着门框,脸上带着一只精致的眼镜,看不出底下的疤痕。眼镜上,垂下来一根细细的金属链子,随意延伸在耳后。少了些冷冽,多了分神秘,俨然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
天心看到来人,颤抖着躲进郑鸿煊怀里。
像是看见了索命的冤魂。
看着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的天心,郑鸿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郑鸿煊侧过身,将天心挡在身后。
“自然,是来谈生意的。不然呢?”郑鸿煊略带邪气的嘴角慢慢勾起。
天上人间。
你已经准备好承受我的怒火了吗?
郑鸿煊有这个自信,也有这个能力。
“在这里坐着等我,乖一点,别乱跑。我怕,我找不到”郑鸿煊柔和的眉眼,似乎成了面对天心时的专属表情,寒风化作春雨,软化了一地的冰霜。
“嗯!”天心乖巧的点头,不安的拉了拉郑鸿煊的袖子。纤细洁白的手指在黑色的衬衣上异常显眼。
“会很快吗?我害怕。”天心抬着头,不安的看着郑鸿煊。
她眼底的不安颤颤巍巍像只无辜的小鹿。柔软的样子,刻进郑鸿煊的心里。
“嗯,很快。”
......
“吃。”
贪狼换了一只粉红色癞蛤蟆小碗碗。
天心一脸嫌弃的看着这只丑碗。
“滚开。你离我远点。”
现在天心找到了靠山,有恃无恐的看着贪狼,横看竖看就是不顺眼。
贪狼固执的举着碗。
天心拗不过,生气的拿过汤,小口小口喝着。
她眯着眼睛,弯弯的眼。
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坐在椅子上摇晃着双腿。
“呐~~!喝完了。”天心抬头,她悠然地注视着他。
她湛蓝色的眼睛比海水还要清澈,贪狼总能从她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映着璀璨的霓虹,皮肤晶莹的似乎透明,又像彩虹般梦幻。
贪狼看着伸过来的细白的手,递过一只粉红色的癞蛤蟆碗,衬得这只粉红色的癞蛤蟆碗都好看了起来。
这只托着碗的手像是托着贪狼的心,随意的,拨弄着,甜进了心里。
“咔。”门开了。
天心开心的转过头。
她随意的将碗往贪狼怀里一推,扑进了郑鸿煊的怀里。
她紧拥着他。
充满了依恋。
贪狼心底产生了羡慕,他也好想好想被她这样对待。一时间忘了怀里还没拿稳的粉红色的癞蛤蟆小碗碗。
“啪!”
碗碎了,心也碎了。
郑鸿煊搂着天心离开,天心回头看了眼地上的碗。
果然,还是碎了比较干净啊!
凌风注视着天心离开的方向,久久不愿回神。
伸手取下挂在脸上精致的眼镜,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真是个没用的眼镜。
夜莺拿着酒水路过垃圾桶。
诶,这不是前几天凌风选了好久的眼镜吗,怎么被扔在这里了?
一脸的莫名其妙。
……
叶家。
那日,毕全回来通知他们,找到天心的下落了。
他迅速报警,警官将天心的头发丝与地下室里残留的血迹进行取样比对,发现那血迹确实是叶家大小姐的,再也没有多话,直接便控制住了祁静。封锁了现场。
虽然不知道她已经被谁打得疯疯癫癫的,一会哭一会笑。
审讯室警官们听着祁静断断续续的描述,众人心里升起一股寒意。
一个美貌的大小姐被送进了狼窝会遭遇到什么,众人对此皆表示遗憾与同情,竭力配合郑鸿煊,让他以最快的速度飞往南国。
叶家两老在慕安安的搀扶下,从随听监控室里走出来,两位老人瞬间像是老了十岁,闷不做声。
慕安安知道,父母大概永远也走不出对天心的愧疚了,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慕安安看了眼天空,明明是那么耀眼的阳光,为什么撒在身上的竟是冰冷透骨的寒意呢。
现在只希望郑鸿煊能早日找到天心,将她带回来。
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慕安安带着父母坐上车告别了毕全,看着毕全远去的身影,慕安安知道他的心被撕碎了。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在这场风波里,谁的心还能是完好的呢。
今日收到消息,郑鸿煊成功的解救出了叶家大小姐,众人提起的心也终于落下。
毕竟,在最开始毕全报案的时候如果能够引起重视,可能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年迈的警官对此感到深深的抱歉。
回到叶家,天心恍如隔世。
这里,她并没有多少归属感。因为这里没有安盛。
她颤抖的躲进郑鸿煊怀里,不断的发抖。
“心心,你看看妈妈,是妈妈呀!”叶夫人的泪串珠般的低落,何时见过如此形态的女儿。想到她的遭遇,叶夫人的心像是被深深割了一刀,灌着冷风。
“姐姐,没事了,以后都不会有事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