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山急匆匆的推门进了齐博康的书房:“齐叔,大事。大事啊!”
齐博康放下手中的毛笔,小心的吹干纸张上的字迹,随口问道:“什么大事?让你这么慌慌张张的。”
“哈哈……”袁玉山还没说,先大笑起来,然后,拍着旁边的桌子,笑得不能自已。
齐博康微微皱眉瞅着袁玉山,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
“齐叔,我跟您说啊。我刚知道,咱们京城有人花大价钱请来了戏班子,您猜猜那戏班子演的是什么?”袁玉山好不容易是止住了笑声,能顺畅的把话说完。
但是,他的唇角依旧是上扬的,笑容可是收不回来。
“什么?”齐博康很少去听戏,整天忙大溍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再加上他上了年纪,有时间还休息,怎么会有精力去关心那个。
“他们演的就是溪溪天佑的事情!”袁玉山将那个戏班子演的东西跟齐博康好好的说了一下。
齐博康听完之后,笑着捋了捋胡子:“这两个小家伙,果然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
“这事情好啊。”齐博康点头赞同的说道,“这样一来,旺安商行做了什么事情,就可以尽快的让大溍的百姓知道。到时候,定国公想要再
往天佑身上泼脏水,可就要多想想了。”
“没错。”袁玉山大笑着拍掌道,“天佑跟溪溪可是一直在为大溍百姓做事,还做的都是大好事。”
“定国公他们说天佑跟溪溪他们不好,有什么用?百姓们知道他们好,不就得了?”
“这两个小家伙,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这样的法子都能想出来,也是厉害了。”
袁玉山不停的摇头感慨着:“我是真的服了他们了。”
“说明他们真的聪明。”齐博康欣慰的笑着说道,“明明是户部侍郎给他们使的绊子,最后,他们不仅没有被刁难,反倒是利用了这个,为自己所用。”
“诶,齐叔,我可是听说了,当时,那家戏班子开演的食肆,溪溪跟定国公还有户部侍郎都在。”袁玉山立马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全都说了出来。
“戏班子演完了之后,过了一会儿,溪溪先出来了,气色如常,看着心情很好的样子。随后是定国公,那脸色发白,身子虚弱的都需要他的人扶着他出门,上马车。”
“最后,就是那个户部侍郎许大人了,他跌跌撞撞的出门,在食肆门口还摔了一个跟头,摔得是灰头土脸的,那叫一个狼狈!”
“溪溪
这个小家伙也太会算了,今天戏班子刚去演,她就跑去堵定国公跟户部侍郎了。他们也太厉害了,这是怎么算到的?”
袁玉山想不明白,这也太巧合了。
天佑是每次都能安排好,但是,安排的也是有迹可循的,可以计划的。
这次这个好像要计划起来,比较困难吧。
“你不用想太复杂了,也许就是巧合。”齐博康说道。
“不可能!”袁玉山立马否定了齐博康的话,“一定是天佑跟溪溪计算的。”
齐博康:“……你对他们的信心是不是有点儿太过了?”
“齐叔,这不是我多想啊。实在是天佑跟溪溪就是这么厉害。”袁玉山拍着胸脯说道,“我可是领教过很多次了。”
对于袁玉山这个反应,齐博康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算了,袁玉山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反正,这事情,他是觉得没有办法提前计划,也许说不定,天佑跟溪溪有其他的方法。
齐博康并没有纠缠这个问题,而是提醒着袁玉山:“这件事情对于天佑跟溪溪来说是好,但是,要提防有些人会利用这个攻击天佑溪溪。”
“这个还怎么攻击他们?”袁玉山想不明白了。
齐博康看了袁玉山
一眼,问道:“你难道不知道人言可畏的道理?”
“我知道啊,但是,这些跟这个有什么关系?”袁玉山不解的看着齐博康。
“这些卖艺的人,在称赞天佑跟溪溪,若是他们传播什么流言蜚语呢?若是那些流言蜚语是可以动摇大溍根基的,怎么办?”齐博康问道。
“这也行?”袁玉山惊愕的瞪着齐博康,“不是,齐叔,就是几个戏班子,怎么能动摇大溍的根基?”
“你难道不知道,多少朝代那些起义的人,打着的是什么旗号不重要,重要的是先鼓动民心,聚集民兵。”齐博康说道。
那些历史上朝代更迭,不就是这样靠着一些流言煽动民心的吗?
“那些人只不过是在某几个地方,煽动民心。天佑跟溪溪他们的戏班子可是遍布大溍的村子镇子,这面积可是太广了。”
“这不是有毛病吗?”袁玉山听着齐博康的话,就觉得可笑不已,“天佑本身就是大溍的王爷,他自己煽动民心干什么?要自己当皇上吗?”
“要是真的想当的话,至于如今当一个没有实权的闲散王爷吗?”
袁玉山的说法,齐博康可是不赞同了:“你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有些人不会这么想。
他们会觉得天佑不过是在以退为进,他现在要民心,又弄出这些戏班子,为的就是以后散布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