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溪的话,让周围的人连连点头,分外赞同她的说法。
他们都是京城人,自然是知道旺安商行的生意有多好。
更别说,旺安商行如今弄的那个琉璃作坊以及酒坊,好像是有不少百姓迁到了灰山。
不少人都在旺安商行找到了活儿,旺安商行要是真的被弄垮了,多少人家可就失去了收入来源,那样的话……不知道多少人家要倒霉了。
他们如此一想,愈发的觉得刘陈氏可恶。
为了一己之私,竟然要害这么多人家。
还是陆云溪好啊,宁可背上一个心狠的恶名,也要把自己的二伯一家给赶出去。
“二伯,对不住了。”陆云溪轻叹一声说道。
“没事。”陆学诚摆手说道,“我们在这里要是害了别人,我们心里也过意不去。不住在京城也好,我们回村,还可以照顾家里的老房子。家里的地还在,我跟你哥哥他们种地,也足够养活我们一家的。”
“娘,儿子不孝,没法在您面前尽孝。”说着,陆学诚直接的跪了下来,对着陆王氏磕头。
陆王氏过去,把自己儿子给扶了起来,难受的抹眼泪:“回去之后,好好的过。有什么难处,让人捎个信儿来。”
“奶奶
,我们有难处也不会让您知道的。”陆明飞快速的说道,“不然的话,有人又会跑到我们家里去闹腾,再闹到京城来,我们就白回去了。”
“是啊,奶奶。等我们回去之后,我们会经常给奶奶写信的。”陆明跃接口快速的说着。
“娘,儿媳对不起您啊。”陆刘氏噗通一下就跪了下来,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当家的,你休了我吧。休了我,你们就不用跟娘分开了。”陆刘氏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这就是我的命,我认了。我不能连累你,不能连累孩子!”
“胡说什么?”陆王氏呵斥一声,“你嫁给学诚,那就是我们陆家的人,你又没犯什么错,怎么可能休了你?”
“不、娘,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我会给家里带来厄运的。我不能让您这么大年纪了骨肉分离。”陆刘氏相当的坚决。
“娘!”陆明飞哭着叫着。
“我要娘,我要爹,我要奶奶!”陆明跃更是嚎了起来,一把抱住了陆刘氏。
一家人哭成这样,岂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的?
“臭不要脸的!这是要逼死自己闺女啊?”
“儿子是人,闺女就不是人?闺女好好的日子都给搅和了,什么东西?”
“就这样的,还有脸当人家的娘?”
“呸!人家女婿家的房子,她也有脸住?”
周围一堆人不停的骂着,饶是刘陈氏这样的厚脸皮,也顶不住啊。
周围黑压压的人群,几百上千人啊,一起对着刘陈氏这么骂,她是真的不行。
也不知道是谁,突然的扔过来一块儿石头,正好打中刘陈氏的肩膀。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什么烂菜叶子,小石头,全都往刘陈氏跟刘贵儿身上招呼。
好在陆云溪一群人跟刘陈氏的距离远,这些东西一点儿都不会影响到陆云溪他们。
刘陈氏跟刘贵儿可是遭了殃,被扔得那叫一个惨,左躲右闪的,怎么都躲不开,分外的狼狈。
“好了、好了,大家别扔了。别闹出人命,到时候,他们会讹上你们的。”过了一会儿,陆云溪高声的喊了一嗓子。
这一嗓子,立马让那些扔东西的人全都停了手。
不是他们已经解气了,而是,他们害怕被刘陈氏这样的无赖给讹上。
就那样的混蛋,什么恶心事儿干不出来?
刘陈氏浑身疼得要死,但是听到自己儿子在旁边不停的哼唧,她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赶忙问着:“贵儿啊,你怎么样了?”
“疼……娘,我疼……”刘贵儿难受的叫唤着。
“我……”刘陈氏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两个扁扁的包袱就被扔到了她的身上,让她不得不惊讶的抬起头来,看着不远处的陆云溪。
陆云溪笑眯眯的说道:“拿上你们的东西,立马滚。不然的话,在京城里,我的人见你们一次打一次!”
“害我二伯一家不得安宁,我就让你们一辈子不好过!”陆云溪目光冰冷,闪烁着威胁的戾气。
刘陈氏还没有说话,刘贵儿可是怕了,忙不迭的应着:“我这就走、这就走!”
他是想吃香的喝辣的,但是,那也得有命在啊。
陆云溪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以前在村里的时候,顶多就是挑动着村里人骂骂他们家。
现在,这京城里的百姓竟然往他们身上扔东西。
这不过就是几句话的工夫,他已经被陆云溪弄得浑身是伤了。
要是陆云溪再背后做点儿什么小动作,说不定,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儿子,咱们没钱了。”刘陈氏一听要回去,她可是不甘心的叫了起来。
他们好不容易才到京城,想的是,到了京城就什么都不缺了。
所以,一路上带来的钱花得可是差不多了。
现在让他们回去的话,他们哪里有足够的盘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