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你是不知道,那些络子卖得有多好。”贺信裕笑个不停。
“在目前,咱们络子的买卖还没有在大溍全铺开的时候,咱们可以一直这样赚。”
“等到彻底的铺开了,虽说赚不了这么多了,但是也平稳,络子这个买卖,咱们家算是独一份了。”
贺信裕是商人,自然是知道独一份代表的意义。
只要他不把事情做绝了,还有知县知府在后面扶持这个买卖,他就可以长长久久的做下去。
“夫君,若是有机会的话,还是要跟陆学理多亲近亲近才是。”贺夫人可不是那种养在深闺中的女子,她也曾陪着自己的夫君走南闯北的做买卖,自然是有见识的。
“这是自然。”贺信裕笑着说完,面色一正,感叹道,“我倒是没有想过,陆家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看来,最近陆家是遇到高人了。”
贺夫人微微不解的看了过去,贺信裕解释道:“以前陆学理也在做买卖,若是早有这样的本事,哪里会这么多年一直窝在那小小的镇上?”
“最近你没发现陆家突然的冒了起来吗?”贺信裕感叹道,“先是络子,然后又是如今的门路……”
“别看当初是陆学理跟我说,去找知
县知府提一提让当地百姓在家打络子的事情,但是,其中肯定有陆学理的手笔。”
“太顺利了。我去跟知县知府一提就能行,没有任何的刁难,太不正常了。”
贺信裕可是跟衙门打过交道的,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搪,哪次有这么顺利?
陆家要是没做什么的话,打死他,他也不信。
“杨老爷真是不开眼,非要得罪陆学理。”贺信裕好笑的说道,“以为自己跟县太爷攀上了亲家就可以肆意横行了,殊不知,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回他可是吃了大亏了。”
“夫君,你跟陆家合作也要小心。”贺夫人担忧的提醒着,“我感觉陆学理的性子有些……”
“睚眦必报?”贺信裕问道。
“没有这么严重,就是,他不是一个软柿子。”贺夫人的话换来了贺信裕的哈哈大笑,“夫人,在外面做生意的哪个会是软柿子?”
“若是整天的吃亏,就别做买卖,直接开善堂好了。”贺信裕摇头笑道,“这陆学理是在报复杨家。”
“他让我打听清楚了杨家的络子什么时候售卖,他特意的安排咱们也那一天卖络子,就是为了对付杨家。”
“咱们提前卖的话,杨家就不会前期投入这
么多银子,也亏不了这么多。咱们要是晚了杨家卖,杨家还能收回一些本钱。”
“陆学理让我选在跟杨家一天,为的就是要让杨家亏得血本无归。”
“不过,你想想也就能理解了。是杨家逼迫在前,陆家不过就是反击罢了。”
“这陆家的反击手段也太狠了。”贺夫人唏嘘着,“我是担心,夫君跟陆家合作,若是哪一天不顺了他们的心意,反倒为你招来祸事。”
正是因为知道陆家的本事,贺夫人才会更加的担心。
他们不能只看着眼前赚钱,不考虑以后长远的事情。
“不会。”贺信裕摆手说道,“陆家已经算是做得仁至义尽了。”
“陆家有靠山有高人,却还是在用生意场上的手段来对付杨家,算得上是很规矩了。至少,陆家没有像杨家一样,利用那位县太爷的威名来逼迫陆家卖作坊。”
“至于陆家搬走……我想他们一定是有更好的买卖。以后这陆家肯定能成为一棵大树,我就靠着这棵大树好乘凉。”
贺信裕早早就看透了一切,自然是有他的打算。
他规规矩矩的做买卖,陆学理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只要他们合作愉快,以后他的买卖做起来必然会无比顺
利。
贺夫人听完之后,这才放心。
贺家这边高兴着,杨家那边愁云惨淡,至于在镇上,还有一处民居内,不啻于数九严寒,冷风如刀。
“一个、都没卖出去?”小五差点将满口钢牙咬碎,双眼瞪得宛若铜铃,里面血丝密布,面目狰狞,好似地府出逃的恶鬼一般。
手下人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连呼吸都放到最缓,生怕动静大一点儿,让即将气炸的小五把所有的火气全都发泄到自己的身上。
“杨家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多年的买卖是白做的吗?”小五怒斥道。
“投了这么多的银子,杨家竟然全都不考虑好是吗?”
小五愤怒的咆哮着,恨不得将杨老爷给活撕了。
没用的废物!
“幸好还没把书信给送出去。”小五目光一转,看向了放在一旁写了一半儿的信。
他是想等着杨家络子大卖的好消息传来之后,再写信给大人报喜,告诉大人,李天佑这次是彻底的输了,成了一个丧家之犬灰溜溜的跑走了。
到时候,李天佑名声扫地,就算是回到京城的话,也是一个无缘朝堂可有可无的废物。
如今呢?
杨老爷被陆家给摆了一道,输得这么彻底。
关键是,他明知道里
面有齐博康的手笔,却没有办法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