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变态!
神经病!
这些恶毒的词汇在丁祺的脑海里盘旋,他被刺激的眼睛都红了,脑海里忍不住翻滚起那一年那一天的画面。
那是他的生日,他的母亲给他做了一个又丑又小的蛋糕,他很开心,可他的父亲回来了,摔坏了他的蛋糕,当着他的面虐待母亲,像曾经无数次一样。
小小的他忍无可忍,冲进厨房拿出了一把菜刀,疯狂的朝着正在殴打母亲的父亲砍了上去,一刀又一刀,每一刀都是致命的狠。
母亲被他吓疯了,尖叫着过来夺过了刀,疯狂的朝着父亲的尸体砍,把父亲砍的面目全非,他看着家里血流成河,忽然就笑了。
解脱了,他解脱了,母亲也解脱了。
人渣死了,他们再也不用忍受人渣的殴打了。
早就该这样了,早就该杀了人渣了,小小地他一点也不害怕,一点也不后悔,他只后悔没有早点把人渣父亲砍死,让自己和母亲遭受了这么多年的虐待。
“他该死,他早该死。”丁祺的眼睛红的像魔鬼一样:“贺思翰也该死,你也该死,你们全都该死。”
嘭!
他一脚狠狠踢在了安之素的腹部,安之素被他踢的蜷缩成了一团。
丁祺疯了似的开始踢她,安之素护着自己的致命部位,忍受着他的踢打。
“够了。”杨兮冲了
过来,一把推开了他。
丁祺被猛地推开,稍稍恢复了一点理智,他冷眼看向杨兮:“怎么,你不敢了?你别忘了,你现在没有回头路了,不杀了她,你就等着承受她的报复吧。”
“我只是怕你把她打死了,她要是这么简单就死了,那我在精神病院里受的折磨,难道要报复在一具尸体上吗?”杨兮冷冷地说道。
丁祺闻言一笑:“这才像你。”
随后,他抽出了一把刀递给她:“你不是一直很痛恨她比你会画设计图吗,给你一个毁了她右手的机会。”
杨兮残忍的笑了,接过了刀,在安之素的面前蹲了下来,盯着她的右手,目光凶狠。
安之素吓的把手藏了起来:“不要。”
“不要?”丁祺掰过了她的手按在了地上,示意杨兮动手。
“放开我放开我。”安之素惊恐的挣扎着:“你们两个疯子,放开我。”
丁祺用力在她手腕上一捏,安之素顿时疼的全身抽搐,感觉手腕快断了。
杨兮拿着刀在她手臂上比划着:“丁祺,你说我该往什么地方扎?你是医生,应该比我了解手部的结构,扎哪里才能让她比较疼。”
“就往手背上扎就行了,用力一点,一刀穿透她的手背,切断了手筋,她的手就废了。”丁祺建议道。
杨兮点点头,刀尖沿着安之素
的手背划,锋利的刀刃割裂了她脆弱的皮肤,渗出了斑斑血迹。
安之素疼的五官都扭在了一起,她忽然喊道:“等等,有件事,我死也想弄清楚。”
她疼的声音都在打颤。
“叶澜成把丁祺的老底都调查出来了,你还有什么事情不清楚?”杨兮不耐烦的道。
安之素忍着疼,咬牙问道:“当年,到底是谁撞死的思翰?是你,还是丁祺,或者说是安听暖?”
“人都死了,你也要死了,不如下去问贺思翰。”丁祺嘲讽一笑。
安之素没理他,只是看着杨兮,死死地看着她,眼神中流露出只有杨兮才能看懂的情绪。
杨兮深呼吸,忽地一笑:“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当年贺思翰跟你告白,你跑走之后,他心情不好,我陪他一起喝酒,他喝了很多,我把他带上丁祺的车,拉到了事先计划好的地方,我恨他喜欢你,本想自己开车撞死他,可关键时刻,我实在下不了手,我踩了刹车,但他还是被撞飞了。可没有死,后来丁祺又补撞了一次,把他彻底撞死了。”
安之素的眼泪流了下来,那么好的一个人,就因为喜欢自己惹上了杀身之祸,贺思翰他是何其的无辜,她宁愿死的是她自己。
“丁祺,你会不得好死的,我诅咒你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为你杀过的人,犯过的罪,永生永世在地狱里赎罪。”安之素被按在地上的手攥成了拳头,因为过度用力而使手背的伤口崩裂,鲜血染红了她整只手,也染红了手下的泥土。
丁祺仰头大笑:“那你先下地狱等我吧。杨兮,你还不动手吗?”
杨兮握紧了刀柄,脸上出现了犹豫。
“口口声声喊着恨她,要扒了她的皮,毁了她的手,真让你下手你又不敢了,你怎么跟当年一样怂,怪不得你落到今天这副田地。”丁祺见她不敢杀人,恨铁不成钢的骂了句。
杨兮握着刀柄往后退了一步。
“没用!”丁祺一伸手就把刀子从杨兮手里夺了过来,反手就往安之素的手背上扎。
安之素惊恐的闭上了眼睛。
嘭!
说时迟那时快,杨兮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撞倒了丁祺。
丁祺压根没有防备杨兮,被她一下子撞倒,撞的人都愣住了。
安之素反应极快,连滚带爬的逃离丁祺的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