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伯伯,您怎么来了?”我笑着迎了上去,然后那壮汉便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熊抱。
“怎么,不欢迎你闻伯伯?”那壮汉哈哈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说道。
“您这是哪儿的话,我这不是惊喜嘛,毕竟那么长时间没见了。”我忙回答道。
“不开玩笑了,我是今天刚回来,听老邬说你们出来狩猎血族了,我便跟了过来,想看看需不需要我帮忙,毕竟血族这伙人,已经几百年没露过面了,在没有经验的情况下,你们不一定能对付得了他。”闻伯伯说道。
我点了点头,然后招手让文钟和沈攸宜过来,给他们介绍道:
“这位是我父亲的老友,姓闻,单名一个骁字,你们和我一样称呼他闻伯伯就行。”
“您就是闻骁?久仰大名。”文钟惊讶道,恭敬地对闻伯伯抱了抱拳,说道。
闻伯伯摆了摆手,说道:“嗐,都是些虚名,世人谬赞而已,不值一提。”
说着他踢了踢地上死狗一般的血族,说道:“行了,咱们还是先把这家伙弄回去再聊吧。”
“对,先办正事,回头再聊。”我应和道。
然后闻伯伯便一手提起那血族,大步迈开虎虎生风,走在头里就要回去。
我和文钟还有沈攸宜跟在他后方不远处,也在往回走。
倒不是我们不想跟上闻伯伯,实在是他那体格,迈一步就顶我们两步了,实在是追不上啊。
回去的路上,沈攸宜好奇地问起了我这位伯伯,然而还没等我开口,文钟便抢先给她讲了起来。
“要说这位闻骁,那可是个奇人,他对于符箓法术等一窍不通,但其一身蛮力,横练功夫可谓天下无双,这还不算完,如果仅是这样的话,他最多也就是一介武夫而已,真正令他在我们这些人里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是他能够以暴力物理驱邪!”
“他当年物理镇邪一战成名之后,在江湖上有很多门派都正视起他来,纷纷邀请他加入,但在这时他却消失了,再度出现之后,他就多了一个苏家客卿的身份,和那位邬叔并列。”
“当年还有一句调侃的话,苏家左右卿,邬统不通武,闻骁不晓文。但这句话背后的意义是邬统不懂武学,但其脑海中装着不知多少古籍,统筹运算能力天下无双,闻骁没什么文化,但骁勇善战,一身武力无人能及。”
文钟说起来,可谓是滔滔不绝,满眼都是崇拜之色。
“我当年练功夫的时候,师傅就对这位大为赞叹,说起来,他还是我那几年的偶像呢。”
“了解的很详细嘛?”我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文钟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也知道嘛,当年我茅山也是招募闻骁伯伯的那些门派中的一员,自然有着他详细的资料,我当时有那么崇拜他,自然就多了解了一些。”
我叹了一口气,“你自己知道就行,可不要随意透露出去啊。”
文钟连连点头,“我懂,我肯定不会那么大嘴巴。”
我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说实在的,我不太相信他这句话,不过他知道的那些,虽然算是一些隐秘,但还称不上是真正的秘辛,如果真泄露出去,问题也不是很大。
但马上,文钟便贱兮兮地凑了上来。
“你想干嘛?”我顿时警惕了起来,看文钟那样子,可不像是有什么好事。
“那个……”文钟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凑近我,轻声说道:“你知道的,咱们这些人驱鬼降魔都是靠的道术法咒,所以我一直都特别好奇闻骁伯伯是怎样凭借肉身力量做到这些的,能不能给我透露一点?”
“你过分了啊!”我一瞪眼,这可算得上是闻伯伯最大的秘密之一了,我怎么可能随便告诉别人。
“就问问而已嘛。”文钟嘟囔道。
“还说!”我又瞪了他一眼,“你觉得这是能随便说的事吗?”
这时走在前面的闻伯伯的声音却传了过来——“告诉他也无妨,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
我望向前方,闻伯伯依旧在赶路,没有回头,看来他确实不在意这件事。
我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既然闻伯伯都发话了,那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不能对别人说。”
文钟猛点头,道:“放心放心,绝对不说,烂肚子里也不说。”
“还有你,也不能说出去。”我又看向了沈攸宜。
沈攸宜更干脆,直接举起手指发誓说自己不会说出去。
见状,我点了点头,缓缓开口道:“那是因为旱魃血。”
“旱魃血?”文钟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旱魃也会有血吗?”
“正常来说是没有的,但万事总会有例外,在机缘巧合下,闻伯伯得到了一小碗那么多的旱魃血,还误打误撞地混在水里进行了沐浴,这才造就了他那天下无敌的肉身。”
“太不可思议了。”直到我们回到苏家老宅,文钟还是没有缓过神来。
这不能怪他,我第一次知道这个秘密的时候,表现得并没有比文钟此刻好多少。
毕竟旱魃血这种东西,太过稀有,我们甚至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第二份。
更何况旱魃血这种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