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接到消息后的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由于这次的命案和之前那次有很多共同之处,因此直接并案调查了,我们一路上看到的都是刘闯的人。
这次的死者是一名中年女性,她在街边开了一家小服装店,自己则是住在二楼。
死者死在楼下的服装店里,是路过的人闻到血腥味才发现的她。
从照片里看,墙上的字血液还未凝固,说明凶手还未走远,因此刘闯第一时间封锁了周围的路口,开始排查。
在他手下人排查的时候,我们来到了服装店。
一进门,我们便闻到了一股极其浓烈的血腥味,让人有种进了屠宰场的感觉。
我们绕过衣服架子,在收银处见到了死者。
和这次的死者比起来,上一个死者的死状似乎都没有那么凄惨了。
她趴在收银台上,手指全部被切断,断指处还能看到白花花的骨头茬。
另外,她浑身都是凝固的血液,细看之下,血红色的衣服与皮肤上全都是血口子,浓烈的血腥味就是这样散发出来的。
在她的脖颈上,靠近背部的位置,插着一把剪刀,这就是最后的致命伤了。
“她的指头呢?”我疑惑道,“难道被带走了?那样可是很容易被查出来的啊。”
刘闯没有说话,而是抬起了死者的脑袋,我们这才看到她的嘴里满满当当塞满了自己断掉的手指,这种手段令人发指。
“刘队。”
有人敲了敲门,刘闯道:“进来!”
刘闯的手下带着一个袋子走到我们身边,说道:“在路边的垃圾桶里,我们发现了一套皮衣和手套口罩,上面有大量血迹。”
刘闯看了两眼,脸色愈发黑了。
毫无疑问,这就是冲云道人行凶时的穿着,但他既然把这一身行头扔掉,肯定是有别的装束用来替换,这也代表着我们再一次与他擦肩而过。
我们本以为冲云道人会疯狂报复,连续作案,但没想到在这两起命案过后,这个人忽然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很久没有消息。
在这段时间里,基因鉴定和比对的结果出来了,好消息是,库里确实有人的信息能对的上,但也有个坏消息,那就是这人的面相和冲云道人完全不一致,而且在档案里,这人已经死了。
“肯定是他当时用了易容术,之后不需要这个身份了,他便制造了假的死亡证明。”刘闯叹了一口气,说道,“费了那么大劲,还是没什么用,他还是可以继续杀人。”
“也许他不准备继续杀人了,毕竟都这么久没有消息了。”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确实,在第二个死者出现后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里,泉城没有出现一起命案。
但在一个月之后,我们的精神都逐渐松懈下来时,一道消息打破了这种寂静。
那天早上,我们在刘闯办公室里正无所事事呢,沈攸宜玩着数独游戏,文钟刷着新闻,我和秋语下着棋,只有刘闯还在打着呵欠办公。
但这时,刘闯收到了一封邮件,他打开后,举到嘴边的水杯立刻掉在了地上。
我们被水杯破碎的声音吸引,看了过去,立刻也被文钟电脑里的图片抓住了目光。
那是在海边拍摄的一组照片,一个人被挂在了海边的一个铁架上,铁架上的一根铁棍从他腰部穿进,然后从脖颈下方穿出。
而这不是最重点的,最吸引我们的是那个男人手里捏着一张纸片,上面写着的,是血红色的大写“叁”字。
刘闯立刻爆了一句粗口,划到邮件底部,找到发件人的电话打了过去。
接电话的是当地的派出所,他们是问过上级后才知道应该把这件事交给刘闯的。
不用说,这么久过去了,我们肯定找不到行凶的人。
但我们还是去了一趟,把死者的尸体带了回来,我特意注意了下,他左手的中指指尖也有着血点。
“他们究竟取血做什么?”我越来越不安。
我不相信冲云道人是随机作案的,在他消失的这段日子,他在做什么?
显然刘闯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问我:“你觉得冲云道人是特意等待这个日子才杀人的吗?”
“你是说时间?”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到。
“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我问道。
文钟想了想,眼慢慢越睁越圆,他张开了嘴,惊讶地说道:“今天是阴日!”
“阴日?”我一皱眉,“之前的死者呢?他们死亡的时间呢?”
“也是阴日。”文钟不假思索地说道,“我刚刚都算过了。”
我们对视了一眼,然后问道:“那下一个阴日是在……”
“三天后!”
“三天!”刘闯苦恼地揉搓着自己的头发。
“三天的时间我们能做什么?现在还是毫无头绪,只能让我们背负更大的心理压力。”
刘闯苦笑着说,“还不如不让我知道呢。”
我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这样,让你手下的人全部回来,保持随时能够出动的状态,我们等三天后有消息争取第一时间到达现场,堵住冲云道人。”
但事情并没有向我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