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解秋语三人体内的蛊毒,其实并不难,只是我的方法需要一个特定的时间,那便是正午。
于是,我们回来后,我并没有马上给他们解蛊,而是借机好好休息了一下。
等到第二天正午时分,我便带他们来到了之前招魂的院子。
我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阳光十分强烈,在这初春的天气里都让人感觉身上发热。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问沈攸宜:“我要的东西都带了吗?”
“纯黑公狗的额顶毛发,三年以上的公鸡血,无根水,锅底灰,都在这呢。”沈攸宜连忙打开随身携带的袋子,说道。
“很好,那咱们开始吧。”
我接过沈攸宜手中的袋子,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然后拿出三个瓷碗,盛上多半碗无根水,倒入一定量的公鸡血,加入锅底灰,然后将黑狗毛也点燃,等烧的差不多后扔进了碗里。
“喝了吧。”,我指指那三个碗,说道。
说实话,这碗里液体的卖相着实是有些吓人,乌漆嘛黑的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一丝暗红色,隐隐还有一股焦臭味传出,让人闻闻就忍不住想要呕吐。
望着那三碗水,刘闯面皮微微抖动,直到他看到秋语毫不犹豫地端起一碗水,一气饮下,他这才下定了决心。
刘闯虽然犹豫,但最终还是端起了其中一个碗,看着那漆黑的水,迟疑片刻,不知在想些什么,然后捏着鼻子,全部灌了进去。
见状,我赞许地点了点头。
然后我看向文钟,“喝呀,怎么不喝呀?”
文钟咧咧嘴,说道:“能不喝吗?”
我想都没想就说道:“当然可以,但你得做好被蛊虫噬心而死的准备。”
听了我的话,文钟咽了一口唾沫,再度问道:“你确定这玩意儿是能喝的吧?”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我不耐烦道,“刘闯,给他灌下去!”
也许是自己淋了雨,也不想让别人打伞的心理作怪,刘闯在听了我的话后表现得十分积极,直接端起碗,捏着文钟的下颌,掰开他的嘴给他喂了下去。
在三人都喝完“药”后,我让他们站在太阳底下晒着,然后在他们面前一人摆了一个桶。
“别撑着。”我说道。
我话音刚落,他们就有了反应,一个个弯下腰来狂吐一气。
等他们停下来时,桶里的呕吐物足足有半桶之多,里面还可以见到一些小虫子钻来钻去。
“苏苍南,你说实话,这玩意儿是不是就是用来催吐的。”文钟虚弱地问道。
“差不多吧。”我回答道。
“那是不是别的催吐药物也能用?”
“是。”
“……”
我没有理会文钟,转身离开了。
路上,沈攸宜问我,是不是真的只要是催吐药就可以。
我笑道:“当然不是,我那么说,只是为了逗逗文钟而已。”
文钟大概也是知道我在逗他,倒也没有多少怨气,三人缓了一会儿后便追了上来。
接下来,我们要去见见那位冲云道人。
在审讯室里,刘闯将桌上的台灯转向了冲云道人,强烈的灯光使他眯缝起了眼睛。
“冲云道人,野茅山山主之子是吧?以你的身份地位,应该知道不少东西吧?”刘闯说道。
冲云道人面无表情,说道:“知道又如何?”
“知道又如何?”刘闯直接气笑了,他用力拍打着桌面,吼道:“你搞清楚状况,现在你是犯人,懂不懂?”
“我是犯人又如何?”冲云道人一歪头,竟是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别说,我还从来没当过犯人呢,有什么特别的吗?”
刘闯冷笑一声,站起身,慢慢悠悠地踱到了他身后,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将嘴凑近他的耳朵,轻声说道:
“我们这里不是俗世警局,我们这里是允许动用私刑,刑讯逼供的哦。”
说完,刘闯大笑两声,拍了拍冲云道人的肩膀,转回来坐下。
刘闯直勾勾地盯着冲云道人的眼睛,说道:“相信我,你不会想体验到我们这里的手段的。”
冲云道人脸色阴晴不定,显然还没有拿定主意。
这一切都被我看在眼里,我知道刘闯这黑脸是扮足了,接下来,他需要一个红脸来和他打配合。
于是,我开口道:“老刘啊,消消气,咱们能不上刑,还是别上刑的好。”
说完,我看向冲云道人,说道:“咱们也见过不少次了,我就不绕弯子了,只要你配合,我保证你不会有性命之忧,好不好?”
冲云道人看了我一眼,嘴角流露出一抹笑意,往椅背上一仰。
“我可以给你们这个机会,一人一个问题,我不会撒谎。”
我们几人对视一眼,虽然我们没能打压到冲云道人,但好歹他愿意开口了,以他那刚愎自用的性子,我估计他是不会撒谎的。
于是,刘闯开口道:“野茅山和鬼蛊教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冲云道人轻笑一声,“算是同盟关系吧。”
我们皱起了眉头,这两个宗派,显然都不是什么好玩意,他们结盟,我们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