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没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包括思想也是如此。
这十多年来,经历了很多事,肖楚河改变了很多,变得不再幼稚与单纯,“思随境迁”。
为期十五天的集训终于结束,在出发的前天晚上,肖楚河再度来到烈士陵园的墓碑前。
那天晚上,夜朗星稀,皎白的月夜照映在墓碑上,肖楚河拿出一张随身携带的纸皮,大衣当枕头,席地而躺下……
突然,他感觉有人在走近他自己,他翻起身看了看,正是彼此熟悉的身影沐雨霖。
他笑问:“咱俩还真是心有灵犀啊,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种地方?”
沐雨霖微笑着说:“呵呵,言多必失,你之前的话透出了一点,我猜的。”
“我好像是话多了一些,但好像是什么也没说,自信说得滴水不漏吧?!”肖楚河笑问。
“那是因为你经历多了,懂得迎合大众的口味,懂得自圆其说罢了!”沐雨霖说道。
“呵呵,这是什么话,据说一流的口才大部分都是废话,”肖楚河似乎肯定的说。
“嘻嘻,你参加过传销吧?!”沐雨霖再次笑问。
“听过他们讲师的演讲,但没有付之行动,因为有良友曾给我很多建议,再三考虑后,判定为一种不择手段的方式,给自己划定了一条‘不准参与的底线”,肖楚河坚定地告诉她。
“果然是聪明人!”沐雨霖夸赞道。
“呵呵,估计能得到你夸奖的人不在少数吧?!”肖楚河笑问。
沐雨霖努着小嘴,微笑着作个揖说:“还不是拜你所赐,彼此彼此……”
“哈哈,我对赞美之词从不吝惜,但是我担心用在不该用的地方,反而会助长了一些人的歪风邪气!”肖楚河说。
“为什么要这样说?”沐雨霖追问。
肖楚河答道:“因为是非之间,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是讲利益,小孩才分对错。”
“所以雨霖啊,有的时候我真想远离是非,远离江湖,过个逍遥的日子了!”肖楚河感慨地说。
“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是如果人人都那样了,这个社会就不会进步,”沐雨霖劝勉他。
“说得好,所以斗争一直是个技术活!”肖楚河说。
接着他走到沐雨霖的跟前对她说:“这些天,大家训练都很辛苦,都晒黑了。”
他轻轻地拨了散落在她脸上的乱发说:“愣是把一个白净水灵的大姑娘整成一个山野Y头了!”
“嘻嘻,你不也一样吗?我觉得这种状态就挺好的,挺精神的!”沐雨霖微笑着说。
“已经不分彼此了,就要并肩作战了,我想以战友的情怀抱抱你可以吗?”没想到沐雨霖竟提出这样的请求,让肖楚河始料未及。
他迫不及待地将她拥入怀中,久久难以平静……
有人说得好,人生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孤独中度过的,习惯了也就学会享受孤独。
“每当孤独的时候,你是怎么度过的?”沐雨霖关切地问。
“呵呵,我会双手合十,念上佛号阿弥陀佛,这是一位‘家姐医生’教我的,”肖楚河并没有正面回答她。
因为,他相信曾经的上司隆总对他讲过的话,当男女之间你们真正了解对方的时候,也就是你们缘分已尽,离别之时。
“说出来可能你不信,有一次我念了几十次佛号,竟能安然睡了过去,还做了一个奇妙的梦,”肖楚河说。
“嘻嘻,什么梦?你该不会编出来唬我吧?”沐雨霖笑问。
“我梦见自己去找佛祖,求他做一名座下弟子,佛祖说我的使命还没完成,暂时不能收留我,”肖楚河若有其事地说。
“是真的吗?”沐雨霖天真的问。
“心诚则真,”说完他静默,口中念念有词,闭目小睡。
沐雨霖也学他的样子,一起背靠背,盘腿而座。
“孩子们,回去吧!外边凉,”他们耳边回荡清晰的声音。
肖楚河忙睁开眼,环顾了一下四周,一个人影也没有,他对沐雨霖说道:“你听到了吗?”
“我也听到了,走咱们回去吧,”沐雨霖劝道。
在回去的路上,她问肖楚河,“肖楚,可否告诉我此行的目的?”
肖楚河再次陈述:那些经历过的“三和大神”的日子。
当时,他高不或低不就的,靠打临时工过日子,有一次为了省钱,竟在网吧里上网通宵过夜,顺便还可以看看自己喜欢的影视剧,戴上耳机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脑中还能浮现剧中的影像,他觉得是某种电滋波频率影响所致……
还有一次一位老乡,告诉他亲自的经历,她跟她女儿同租一间房子,晚上竟做同样的梦,总有人在半夜将她们推醒,叫道:快点搬走,别住我房子。
后来,经她们一打听,那间房子曾经死过人。
“还真有些玄的东西在里边,我这次来也想验证一下,梦里是否借助烈士的英灵,给这次行动带来一些提示!”肖楚河说。
“嗯,我明白了,你梦到些什么了?”沐雨霖问道。
“暂时不方便告诉你!”肖楚河故弄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