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能找到一茬野菜切碎晒干,或腌制配粥都够吃上一两天了。
他的小雌性这么善良,赫衍渊是又气又心疼。
他来的时候是四岁,生母在他三岁早逝,继母恶毒两面脸,生父疏远不常在家,导致年幼又能力不足的他也度过了一段不太好的生活环境,后来生父意外去世,继母改嫁,他在最底层狼狈辛苦的挣扎生存了很多年。
要不是那个烦人的家伙说她也在这个世界,他早就撂担子自鲨走人了,没有她在的地方,哪还有什么生活意志。
现在他有的一切都是靠着想念她才赚来的,不管周围环境有多艰难,他都想给她最好的。
“好。”他哑声点头:“那说定了,麦收结束后我就在三溪山等你。”
现在的赫衍渊衍生出了很多干劲,恨不得一夜之间就把所有麦子都收割,再一天之内将所有麦子都装完打完...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小雌性约会了!
对,在他看来就是约会。
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那就是约会!!
娇娇低低的嗯了一声回应,虽然内心还是有一点点防备心,但却莫名的觉得他跟村里别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可不一样在哪她也说不上来。
大概...是一种感觉。
感觉不到恶意,也感觉他确实不会伤害自己。
两人就这么达成了一场未知的约定。
在互相告别后他们分道扬镳。
于是中午饭点的时候,知青点的人发现,那平日里不爱理人的赫知青居然友好了许多,更诡异的是他那副冻死人的神情上,竟然还会时不时弯弯嘴角。
一边劈柴一边偶尔噙着一抹温和的笑。
一度让众知青们丈二摸不着头脑,抬头看看天上的云朵,又看看头顶高高挂着的大太阳。
这么久来就没见赫知青什么时候有过好脸色!
别说笑容,不对你冷脸就不错了。
惊悚,实在是太惊悚了!
可到下午继续上工的时候,众人又发现,上午还不紧不慢打麦子的赫知青,动作一下子就变得快速了起来,像刚刚加满了油似的,干脆利落的打完一把又接着下一把....
如此反复,不一会儿就叠起个高高的麦秆堆。
直看得周围时不时偷懒喝水上茅厕,想慢慢磨慢慢做的村民们集体沉默了一下。
脸一臊瞬间就燃起了无穷的力量,大家都是经验十足的大老爷们儿,没力气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男人,怎么能连一个新来的小知青都比不过呢!
霎时间,整个打麦场被一股名为男人之间的较量席卷,大家的胜负欲都激了起来,打麦场竟然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热火朝天。
村长穿梭在麦场中心,看着众人如火如荼的把麦子打得噼噼啪啪,他一阵欣慰,不由得将目光落在一身黑衣黑裤的青年身上,心底暗暗夸赞不停。
上一次打麦场内这么激烈还是在年底丰收的时候,夏天太阳大,谁都不想出最多的力,所以就都懒懒散散的时不时轮着偷偷懒。
村长环顾周围欣赏片刻后,忙招来儿子传达给家里的婆娘,让她今天下午多煮十几桶金银花茶。
天热,这么急着干活容易中暑。
农村什么都不多,就山上的野草野花多。
金银花更是一到季节就大片大片的长,晒干还能存放好几年,尽管用,一年到头就派上那么几回用场,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