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眼看温母讲的差不多的时候,在旁边一言不发倾听着的温父开口转移了话题。
只见他端起白瓷茶杯吹了吹,轻轻抿了一口后放下,沉吟道:
“ 是啊,一转眼你们都长这么大了,我们也已经变老了,当年,小祈满月我和你爸还争着抢着要抱你,这自从闫琛他们带你出国治疗身体后啊,已经几十年没见过你了吧,现在身体好点了吗?”
语顿,温父斟酌着开口:“ 医生怎么说?”
“ 谢谢伯父关心,我的身体已经好了。”
谢祈渊微微垂了垂眼眸,他温冽语气十分的郑重其事,并没有发觉温父言语中的异样道:
“ 当年的心脏手术非常成功,这些年我身体恢复的也很好,在回国前我做了一次复查,医生说除了有些疲劳外都没什么问题,就算现在停止服药也不会影响到日常的生活,医生让我多注意休息就好了。”
虽没有听到想听的答案,但温父还是点了点头,脸上神色不明,沉声叮嘱道:
“ 嗯,这心脏手术啊还是要多注意后期的恢复,工作永远都忙不完,公司里有小夜在,你平时多留点时间给自己偶尔出去旅游散散心,也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 伯父说的是,我已经在逐渐减少工作量了。”谢祈渊认真聆听温父说的话,神情乖巧的颔首应了下来。
他才说完,司夜竟也破天荒的淡声和他一起解释。
“温伯父请放心,小祈的病遗传率很低,这些年,饮食把控的很好,恢复的还不错,去年医生跟我私下交谈过,小祈的病几乎没有再次复发的可能性。”
司夜这一番话说完之后,温父担忧的一颗心才彻底放下,神色缓和许多,就连微微拧起的眉心都抚平了。
而听到这话的谢祈渊则心境不同。
他抿了抿嘴角,心底暗暗狐疑警惕,下意识的抬眼看了过去,却刚好和对方的视线擦过,对方面色依旧冷淡深沉,令人琢磨不透真实想法。
谢祈渊指节轻动,没有插话打断,心里不由得警惕沉思着,他不认为一直反对他和姐姐在一起的司夜,在这种时刻居然也会开口替他讲话。
看到那个男人的第一眼他就暗暗不悦,怕今天和温伯父伯母的见面会失败。
尽管十分不愿意承认,可他与司夜是亲兄弟这件事实始终无法掩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作为兄长对长辈们说的话,肯定会比他自己说的要更有信服力。
更何况温伯父又与司夜常年有生意来往。
他很担心对方会开口搅乱或反对他和姐姐的事情。
特别是刚才拆穿他身份那一刻...
谢祈渊暗自思忖着,他盯向司夜的眸子暗了些,不管对方打什么主意,反正要他放弃姐姐是永远不可能的!
正想着,他要收回目光时却对上女孩关切的眼眸。
似乎她一直都时时刻刻的关注着他。
姐姐...
谢祈渊的呼吸猛然急促,心跳一滞,耳根在隐隐发烫,下意识的就泛起了红。
心里那见面后就没有说上话的失落情绪莫名消散。
他按耐着怦怦乱跳的悸动,朝女孩温柔的弯了弯嘴角,借着饮啜茶水的动作垂下了眼帘,不着痕迹的在长辈面前克制住目光,同时也遮掩住他眉间的欢喜情深。
两人的小动作即使不太明显,可旁边几双锐利深沉的眼睛,还是看见了他们刚刚短暂的视线相触。
温母神情温柔,抿嘴笑而不语。
而温父余光瞥过两人,他那把玩核桃的手一顿,在心底暗暗轻哼,别以为是司闫琛的儿子他就会放下偏见,臭小子要是对娇娇儿不好,天王老子来了他都不同意。
于是,温父话锋一转又开始询问起各种问题。
像唠家常般不经意的聊起一些深奥的话题。
温娇娇几人完全插不上话,索性他们三个就转移去隔壁花房品茶插花,留那三个男人在大厅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然而,一个钟即将过去。
温父发现不管是跟那小子谈论科技领域,金融市场,买卖股票等等商业话题,还是畅谈历史,政治,地理军事文化等,就连文人墨客之间交流的诗词作赋文学方面,他竟然都能应答如流。
一时之间竟让温父挑不出一丝错误,反倒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明明他只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
温父虽言语不说,但态度却松缓了不少。
眼看已经快要到饭点,温父看着茶杯里上下浮动的茶叶,轻抿一口,终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看向刘姨:“ 快到开饭时间了吧?”
刘姨点头:“ 是的,我刚去厨房看过了,就还剩下最后两道菜。”
“你去叫夫人小姐过来准备吃饭了,顺便让佣人上二楼把我酒窖的那瓶波亚克拿下来。”
温父看了一眼腕表,经过刚才一番交谈了解,他脸上已经不见严肃,取而代之的是眉间浅浅的温和笑意。
他扭头对旁边的司夜笑道:
“ 这酒是我上周从朋友手里购买回来的1867年份特藏品,正所谓佳酿济济,它又占了个传奇之名,今天啊,就让我们一起尝尝这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