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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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重天,谢殒从入定中睁开眼,体内邪净化许多,虽还有无尽的邪祟黑暗从四面八方进入的身体急需净化,但没时间理会了。
隐隐意识到有什么事发生了。
转瞬来到结界外,一眼便看见了这里的帝界。
谢殒竟然丝毫不感到意外。
站在那,盯着闪着帝王道意的阵眼,先后被父女两人困在这里,本能的反应竟笑了一下。
只那笑怎么看都可悲得很,浓重的忧郁几乎压垮了羸弱的身体,剧烈地咳了几声,血染红唇瓣,又落在身上,为雪『色』的衣袍点上了几朵娇艳刺眼的梅花。
这算什么?这什么都不算。
这点血比起芙嫣在神沦宫流的血简直不值一提。
想见到她,这个愿望比从前任何时刻都要强烈。
帝界又如何,天后的阻拦又如何,其实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化解。
可们芙嫣的父母。
在已经伤害芙嫣至此的情况下,不能再试图做任何可能会再伤害到她的事。
谢殒两抬起,用一种艰难的、常人难以想象的方式去剥离阻拦脚步的天帝结界。
这虽然会有损自身,但至少不会反噬到天帝。
做这些时,就难免想到曾为了离开芙嫣设下的困神阵,试图摧毁阵眼的金乌神木。
芙嫣因此受到反噬,身受重伤。
她那时就安静地站在身后不远的地方,谢殒不自觉望向那个位置,那里现在已经没有人了。
那时恢复的灵力微薄,根本不像现在这样有其选择,若想出去,只能那么做。
谢殒闭了闭眼。
再一次清晰感受到,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对芙嫣来说,到底有多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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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池边,藏叶继送走芙嫣后又依次送走了舟不渡楚翾。
用天帝的来说,有们在,芙嫣的任务好完成一些,在人界历劫也更安全些。
就苦了藏叶,这一个两个都去历劫,历劫又不什么好事,都些坎坷崎岖的命格,就算朝夕处也不可能成为爱侣,哪怕两情悦也绝对不会有好结果。
总之,只能个痛不欲生的劫。
藏叶长叹一声,想到为们安排的命格,但愿们渡劫归来之后,这命格神殿还能保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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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拂在芙嫣下界十后得到消息的。她走得安静,谁也没惊动,她准备了一堆都没能说她,作为财禄神,她想她的历劫身加持点财都来不及了。
银拂扼腕不已,心情不好,便想着去万卷阁寻些书来发时间。
去的路上会路过五重天,她几乎一眼就看见了萦怀,对方扮得花枝招展——这不重要,重要的她身上那条金红『色』的裙子,还有眉心的红玉,怎么就那么像芙嫣呢?
银拂直接掠至对方身边,横臂挡住了她的去路。
“站住。”
萦怀回眸,眉宇间的妆容竟也芙嫣有几似。
银拂有点恶心,紧蹙眉道:“你怎么这副扮?”
萦怀『摸』了『摸』脸:“妾身如何扮,银拂上神有什么关系?”
“你学芙嫣?你模仿她做什么?”
“妾身没有学任何人,上神不要污蔑妾身。”
银拂无语:“你还张口就来啊,你这样子走出去,谁看了不知道你在模仿女君?”
“怎么,难道红裙女君的专属,人就不能穿了吗?”萦怀歪了歪,“那上神若有幸去魔界游历还不得坏了?王上寝宫里可有不少姬妾都穿红裙,眉心挂红玉。”
银拂更恶心了:“你说的的?穹镜想干什么?”
“上神怎可对王上直呼其名?这实在太无礼了,王上臣服仙界臣的天帝陛下,可不上神你,你至少也要称呼王上一声魔帝,这便你们仙界天族的礼数吗?”
“嘿,我还就喊了怎么着吧,你赶紧把这身衣服本上神换了,否则怪我不客。”
“上神要怎么不客?”萦怀面『露』丝丝轻蔑,“妾身马上就要回魔界了,自然要以王上喜欢的模样回去。至于上神,其关心妾身如何扮,不如去关心一下女君,她冒犯了帝君,得了神罚,说还要历劫,身子撑得住吗?”
提起芙嫣的事银拂更生了,她一道灵力向萦怀,萦怀修为已倒退回上仙,根本不她的对方,只能勉强躲开。
“谁准你议论她的?闭上嘴,不准提她的名字。”
“怎么,上神这被戳中痛处恼羞成怒了?要妾身说,上神女君那般交好,当『性』子合宜的,那也就难怪帝君不喜欢女君。这样的『性』子,帝君那般至高神只怎么可能会喜欢。”
“你说什么?”银拂红了眼睛,“你说我也就算了,再说芙嫣一句试试看,你知道什么你就『乱』说?”
萦怀情实感地生了:“我为何不能说?她做了那种有违天规的事,难道还怕人议论不成?那她就做啊!无垢帝君果然如传闻中一般心明眼亮,这样的女子,就该……唔!”
银拂持长剑,直接划破了萦怀的脸颊,冷冰冰道:“谢殒不配得到芙嫣的喜欢。”
萦怀捂住脸上伤口,眼中有惊骇,银拂竟敢直呼帝君名字。
银拂握剑道:“你本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