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跟你提起杀了云净芜。第一次你当我说真的,说有你我杀了她。你还真是一点改变都没有啊。”
芙嫣垂下眼睛,盯着自己的手:“我也跟银拂说过这样的,她当时便知我会真的那么做,可你两次都信了。自始至终,我你心里都是那样的人。”
“你从没有哪怕一刹真正了解过我。”
“……芙嫣。”
“闭嘴。”芙嫣声音平静,毫无一丝感情,“谢殒,我们今日便此做个了断。”
十天天地变『色』,谢殒于漆黑夜幕翻腾下白着脸复:“……了断?”
“今日起,你再必为难自己面对我,我再会见你。”芙嫣一字一顿,“哪怕我今后为帝,亦会寻你见一面。所有需要见面的事,自有我以后的夫君替我过。”
她转身便走,手腕被人紧紧抓住,沙哑清冷的声音身后:“以后的夫君?”
芙嫣头也回地拽开了他的手臂:“是,你没听错。你必沾染你厌憎的爱恨,用有任何牵绊,再也会有任何人打扰你。你可以继续清清静静做你的帝君,像三千多年前一样。过这些时日十天发生的一切,皆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会自己承担责任。”
音方落,她红『色』的身影便消失天幕之下。
谢殒手还朝前伸着,维持着触碰她却被拒绝的姿势。
他僵那许久,有些明白事情怎么变成了现这样,又像清楚一切为何如此。
他们合适,他早清楚这一点。
现发生的所有,过是印证他们的合适罢了。
那样同的两个人,为人处世都一样,思想逻辑也同,没有你死我活水火容已经难,怎么可能一起呢。
可是……可是……
她迫他直面内心和本能,如今哪怕他清楚合适,应该,可能,但他还是……想要一起的。
可芙嫣她,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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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前为帝君定婚礼道贺的各路神仙皆暂住此。
魔帝侍妾、曾经的仙界上仙萦怀也例外。
她第一时间将定婚礼推迟的消息告知了穹镜,对方让她弄清楚这次推迟的原因是什么。
她查探了一段时间,处处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异常,她也没资格到十天一探究竟,实没发现问题,便联系穹镜告知结果。
“妾身一天观察过神谕上要与无垢帝君定下婚约的小仙,她乃是妖修飞升,是无垢帝君人界历劫时所结识的。”
玉牌那头过了一会才响起一个低徊的声音:“历劫……这倒让本王又想起了那次失败。没能让谢殒永无止境地深陷于历劫之中,竟让他顺利历劫归天,真是可惜啊。”
萦怀:“妾身这次定会再让王上失望,一定将王上吩咐的事情做。”
“别做多余的事。”那个声音柔和,音『色』动听,甚至有点少年,“你以为本王知你几次与天族女君针锋相对么。”
萦怀一滞:“妾身是遵从王上和那位的吩咐,扰『乱』他们视线,私底下进行我们的事罢了。”
“是与是你心里清楚。你仙界那么多年,对几天都熟悉,正因如此本王才将这样要的事交给你。若你都连这个做,本王留你无用,你该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是,妾身定辱命。”
“要忘了自己的本分,配合那位,若有机会,想法弄清楚这个与我魔界合作却肯暴『露』身份的仙界高位究竟是谁,本王真的非常奇。”
“是。”
玉牌黯淡下,萦怀撤结界,想到芙嫣,想到自己嫁到魔界之后的事,负地推翻了桌。
殿外忽然传神谕宫鸣钟的声音,钟声刺耳,萦怀走到殿外蹙眉望向九天的方向,这是发生了什么?
九天,神谕宫。
芙嫣换过衣裳,新绾了发髻,跪高阶之下,安安静静地任人打量。
天帝坐御座上,脸『色』难道:“你疯了,朕你是闭关了差错脑糊涂才胡言『乱』语,赶紧回,要『乱』。”
天后也一旁说:“芙,随母神见医仙,你修为动『荡』,是闭关了差错无疑了。”
天帝天后都给芙嫣回头的机会,但她一动未动。
“父帝,母神。”她视线落身前的玉阶上,平平静静道,“修为动『荡』是因为我挖了三滴心头血设困神阵,是因为闭关。”她抬眸,“我也没有胡言『乱』语,我确实冒犯了无垢帝君,自知罪孽深,特地前认罪,请父帝母神责罚。”
她倾身拜下,左右两侧是天族位的上神们,除了足户的苦厄上神循光全都场。
这样的场合也没几路神仙有资格亲眼目睹,过也几位上神加上天帝天后罢了。
霜晨月和舟渡站两侧最首要的位置上,舟渡面『色』冷凝,霜晨月长眉紧皱。
“芙嫣。”天帝站了起,语严厉,“你到底知知道自己说什么?朕说了,你是闭关了差错。”
“父帝。”芙嫣哪怕跪着,也脊背挺拔,“我确实可以认账,但帝君若亲自寻父帝处置我的,我再认罪迟了。”
天帝脸『色』更难了一些,但也没反驳,显然也明白了过。
但其实芙嫣,谢殒那个样,是肯定会寻父帝处置她的,父帝若真处置了她,他肯定还会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