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启明发现了他话语中的别意,不过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等之后去问凯尔希就行。
爱国者继续说着,似乎并不在意夜启明现在的状态:“在我身为,乌萨斯的,温迪戈时......蛮族。剥皮者,拆骨食肉,恶毒的畜群,我们净化。”
“怪物。生长扭曲,腥臭长肢,百眼,千指,我们屠戮。战士。维多利亚,蒸汽的甲胄;卡西米尔,银枪的天马;拉特兰城,教宗的铳骑;巴别塔,晦暗之刃,我们,统统战胜。”
“但我们,战胜不了自己。战胜不了,帝国的贪欲。战胜不了,同胞的死。我们温迪戈,在萨卡兹中,离死亡最近。这大地上,有比死亡,更糟的命运。”
“我为何该停手?谁胆敢考验我,作为人的道德?我被认定是,正直,所以我该,坦然接受?我被命运,当作弱者,所以我该,逆来顺受?!我被当作强者,我就该,全部承担?”
“背叛者,反抗者,屠杀者,坚守者...所有称号,都如‘爱国者’般,只是,战场的零碎。霜星,这里是,我和罗德岛的,战场。”
霜星并没有听从爱国者的话语,反而站到了夜启明的身旁:“不,我现在是罗德岛的干员,我不能抛弃队友。”
“霜星,我本以为,你已经放弃。但夜启明,你很不错,但还不够。如果命运,让现在的你们,逼我转向。我...宁可,不再回头。”
“有谁觉得,我不荣誉,现在就,向我挑战。但我,不想你们,愚昧地死。我胜过太多次。这个道理,我太清楚。”
“跟那时候一样...”夜启明握刀的双手微微颤抖,这种本能让他很不爽,为什么身体会如此害怕爱国者。
长久没有说话的凯尔希终于开口:“博格卡斯替,你可以活下去,不要做傻事。”
“勋爵,你也尝过,失去的滋味。既然尝过,你难道能,无动于衷?”
“你....”
“我的血脉,不再效忠她了。是的,现下我的祖国...是乌萨斯。但她死时,我们都听见...听见那声,长久叹息。”
“你居然能感受到,那是蕴含她法术的能量脉冲扩散至整片大地的萨卡兹体内的一刻。那只是一个瞬间,你能感受到,这说明你的血脉...足够古老。”
“古老到已经,举目无亲。我未曾想过,我生与卡兹戴尔,却未感染,矿石病;等我年岁已老,却尝到,感染滋味。这正确吗?我们都知道,勋爵。我们都知道,这大地上的事,不因其正确,才会发生。”
“事实上,这大地上的事,大多一错再错。士兵们说,我知错能改;事实上,我积重难返,无法回头。你是为,已经失去的,战斗至今吗,勋爵?我认为,你不是。你是因为,有所失,才决定,不要再失去。”
“女儿,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我现在,我也在为,还活着的,所有感染者,战斗到最后。整合运动,不能失败。整合运动必须,解放所有感染者。”
“既然如此...”夜启明身上的火焰更加旺盛,“唯有一战了,对吗?”
“想通过中央区,你只能杀死我。否则,游击队会展开,无穷的追杀,而我在这里,直接扼死你们。这次,你不会再,逃掉了。”
“逃?然后看着这里撞向龙门?任何时候的我,都不会这么干。所有人,这里只是我和爱国者的战场。”
“你,仅有自己,不可能,是我的对手,只会,毫无意义的,死在这里。而你们的意义,只有在杀死我后,才得彰显。否则,你们只是一支,入侵者。”
“我不相信,命运安排的,有所巧合,即使这一幕,再次上演。但战争,不问对错。走上战场,谁死,谁错。如果命运,真的站在,你们身后,我就只会,向前走,我会进军。”
“...所有干员,除了夜启明,都退后!给他们让出空间,只有他能正面对抗爱国者!夜启明!普通的致死性伤口根本没法对他造成实质性伤害,因为源石会不断生长,替代他的生理组织!”
“而我们并不知道感染给他带来的是病痛还是良性的变异。并且温迪戈的身体本就拥有极强的新陈代谢和恢复能力。但我们必须击杀他,如果你败了,我们只能拼死与其一战了。”
“......霜星你也走,你会碍事。”夜启明的眼睛已经彻底化为黑白,气势再次上升。
霜星坚定的站在夜启明旁边。跟那时候一样,但她现在的身体完全可以支撑得起这样的状态。
“不,只有你不可能赢,我可以帮得到你,不会拖你后腿。”
夜启明并没有听见,或者是在意她的话,在他的世界里,仅有他与爱国者对峙。
“夜启明,我曾经跟,将军约定过,不再敌对。但你,还不是,他的徒弟。你仍旧是你。”
“无需多言,你要的战争,我们两个人的战争。”夜启明闪身,手中双刀挥出黑白的轨迹,径直穿过爱国者,他的护甲上即刻多出一道伤痕。
黑白轨迹再次返回,而爱国者仿佛早有预料一样,盾牌一顶,夜启明的双刀应声而出。但他的身影毫无阻挡的穿过爱国者的身体。
“你还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