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发冲冠,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五官狰狞地挤成一团,面目看起来很可怕,整个脸庞涨成紫红色,气得几乎要爆炸!
又急又气的他手臂疯狂地挥舞着,似乎都要吃人了,“沐兮颜,你,你当真是惹祸精!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
哥哥每次生气的时候,也会像他一样直呼其名,只有被气急的人才会这样吧!
其实我挺想笑出声来的,迫于情形,得憋笑,我上前去想帮忙看看他的下巴到底有没有事?
可被他给推开了,“你,你不要碰本王!本王可不想再缺胳膊少腿的!”
“王爷,你的胳膊腿还在呢?为何如此这样说妾啊?妾好难过哦!”
慕容九摸了摸疼痛的下巴,气道:“对牛弹琴!”
我乘机问道:“王爷,那,那妾身还要不要爬墙回府了!”
他瞪我一眼道:“你说呢?”
此墙不爬是不行了!
“那王爷,可不可以帮忙扶一把啊?”
“不可以!”
“本王,现侧夫人一柱香时辰,回到府里!不然……本王就不多说了!”
说完,慕容九挥挥袖就要离去,扶着被我撞痛的下颚。
有句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一把搂住了慕容九的腰,死死的勒住道:“王爷,当真是不管妾了吗?不怕妾被坏人撸了去?”
他又气又怒的,就是没有使出全部力气推开我!
“本王给你第二选择,要不要?”
我想都没有想,说道:“要!”
“从明日起,你就到静心阁来,每日背诵礼书和四书五经!顺便抄女戒!”
我的脸瞬间就垮下来了,无任何生气的迹象,说道:“那妾身还不如爬墙呢!”
这次,慕容九用了全力推开我的拉扯,自行离开了,还是那句话:“本王只现一柱香的时间,自个看着办吧!”
我朝着慕容九离去的身影,拳打脚踢的,胡乱挥舞了一下,方可解气!
“切!什么人啊?还一柱香的时间?你姥姥的奶奶的,怎么不拉屎拉一柱香去啊?保证你蹲茅坑蹲到脚抽筋!”
一柱香的时间,相当于是半个小时,以我自己的能力是爬不上去,就算给一个时辰我也是爬不上去的,没有外力辅助是不可能的!
灵机一动,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每个府里都会有一个狗洞,不过那个狗洞一般只能钻小孩,大人未必能过去,也不知道厨房那个狗好不好相处,早知道,好好和狗兄弟好好相处了,也不至于这么棘手!
十年不爬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显当年威武!
我撸了撸我胸前的两坨赘肉,出了一身冷汗,就怕我如今的身躯不能穿过狗洞,要是卡住了,就要……
自己的选择,跪着也要走完,让我背书,比登天还难!
接着,我环绕着墙角,终于找到了一个狗洞,那个狗洞用手比划了一下,大概可以勉强可以,希望不是失算了!
吸气再吸气再吸气,把胸吸得瘪瘪的,不能破功!破功就全功尽气了!
就这样,我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了,憋着一口气,就往狗洞里面钻……
好在头过去了,身子也过去了一半,胸也过去了!
可是憋得时间太长了,不小心给漏气了!
偷偷吸一口气的结果,就是半个身子卡在中间了!
不是吧?
于是,我还想再尝试憋气,可是已经没有用了!
土墙的表面因岁月的远去早已沟壑纵横,或深或浅的裂痕,仿佛想要彼此分离,但却在某种机缘巧合下造成了这种藕断丝连的意境!
倒像是闹了别扭的小两口,口口声声嚷着不再理对方,一盏凉茶的工夫后,又情同手足!这份情,果真如那扇班驳的土墙,虽经历风雨,但谁也离不开谁,永远是一个整体!
不过,这墙始终是容不得第三个人的,再挤挤,还是把它们给挤散了!
恍惚间,感觉不妙,“不是吧?这墙这么不禁用了吗?”
关键时刻,只想着出去,也没有过多的在乎它们,等我再爬出来的时,那狗洞已经塌了一大块下来了!
如果只是那一块塌了就好了,偏偏连着前面的一堵墙也跟着塌了,前面的那堵是木墙,只是砸坏了窗户而已!
那陈年的墙,年久失修的,估计是很少有人常来,不知这处的狗洞出了问题!
听闻,慕容九立府以来也没有住多久,有三个月之久,想是府里的人偷懒了,没有仔细看!
这就不能怪我了!
这边的声音这么大,肯定会惊动府里的人,赶紧躲开人群,走进了最近的一间房间,里面的摆设好熟悉!
才发现这是慕容九的卧室!
“不是吧?不会这么巧吧?”
西南角放着一张檀木的古床,墙的东北角摆放着一酱紫色的书柜,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浅蓝色的纱帘随着风从窗外带进一些花瓣,轻轻的拂过琴弦,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房间!
这比我那处雅致多了,这或者是一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