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鸣下来,她话风一变:““我想我的话已经触及了你们的灵魂,接下来的开庭时间我的律师会来通知你们。”
听到这话,宫廷裙女孩眼眉一挑,目中余光看向白鸣,而白医生正在大步走出门口。
一出门医护二人很默契地快步走向赌场,白鸣在前夏月在后,两人距离超过十米远。
走进另一家服装店换下白衣,简单梳妆打扮一番,两人靠着本就不差的底子一出门吸引了一少人的目光。
“运气不错,卡的刚刚好。”
赌场错过高峰期,敞开的大门外人流降至谷底,清洁工扫着落地的垃圾。
走进去第一眼见到的是一个与极罪之城不合群的大厅。水晶吊灯高挂,富丽堂皇的壁画与金光灯组成了奢侈的画卷,内部尽头两个盘旋的楼梯如蛟龙绕柱。
“先生,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吗?”一位穿着包臀裙头发盘在脑后的女人走了过来,她脚上是一双擦得发光的红色高跟鞋。
干他们这行的没眼力劲是混不下去的,她们必须自己判哪一位是潜在客户,哪一位是来旅游的旅客。看衣服是最为好用的方法。
白鸣有模有样地观察四周,夏月双手抱住他的右手臂。
“麻烦先带我们去赌桌看看吧。”他微笑道,“我要先看一眼你们这里的氛围如何。”
“好的,您这边请。”
大赌客很在意赌博的环境,不是气氛和档次皆有的地方他们赌瘾不上头一般不会选。当了几年的接待员,她也摸到了这一门的底细,手段比第一次进来强多了。
穿过大堂、踏上楼梯、登上赌场八楼,一扇扇落地窗砌于墙面,人从此俯瞰能把底下美景尽收眼底。
白鸣边走边点头,双手插在裤袋中的他像一位带着女伴游玩的斯文败类。
不同于底层楼的喧闹,八楼的赌客大多不会用大嗓门开口,获胜的人也不会跟个疯子般乱跑,他们外表文质彬彬说话风雅至极。
登上这一层,带路的女人和客人转变了先后顺序,原本在前的她换成了在后,这是为了方便客人更好地观察。
白鸣随便挑了几一个桌子观摩了一段时间,嘴角处随着赌博揭示结果时不时出现细微的弧度。
高层次的赌客好赌不嗜赌,赌博不为赚钱仅是娱乐,他扮演的就是这么一位角色。
“你先在这里玩着,我去上个厕所。”白鸣轻轻拍了拍夏月的抱着她的手掌,温柔地说道。
“好,那你早点回来。”打扮成熟的姑娘目光含情地送别了心上人。
夏月靠近了一点接待他们的女人,低声问道:“这个怎么玩啊?”
人们总是愿意去相信自己所认为的真相,一个清纯的姑娘不会赌博是件很容易联想的事。
有服务就有钱赚,尤其是服务于社会地位高的人,给那些在高档酒店店员的小费是笔不菲的费用。
走在走廊的白医生身上如同披上了一件阴影薄纱,即使在灯光下也如同步入黑暗。
拿出手机扫过一眼,不急不慢地拐几个弯,碰上工作人员搞得两人很熟似的说一句“辛苦了”。先手权到手,他们下意识对方带入一位赌场领导的位子。
走廊尽头的地面铺着一张张昂贵的羊毛毯,为了保持柔软的手感它们每年到这个时候都会从城外出大价钱购买一批新的。
地毯边缘,一扇紧关的木门静静安置在阴影,白鸣的步子声走上地毯的那一刻消失不见,整个走廊仿佛与外界赌场隔离,宛如一片全新天地。
“您好,社区送温暖。”
嗓音穿透门扉偷跑进房间,可等了十几秒却还不见有开门的脚步声。白鸣又敲了敲门,门内寂静如深林。
确认没人,一脚踏出到了门边界,接着一步跨出,实体的左腿竟然迈进了木门里!
接下来白鸣整个身子没入门内,整条走廊只剩下寂静与昂贵的羊毛毯。
房间内部环境杂乱,一个个铁架子随意摆放,透过窗户看不到广阔的城市有的是另一面墙。它位于大楼的侧方边缘,楼下是一条狭小的巷子。
大体看一眼,铁架台上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不过是一本本古朴的书籍。
翻看几页观摩,记载的内容是古时帝王追求一生的话题。
“房间乱,但却有人常来。”伸手在架子上一抹,无一灰尘沾染。
再往里走,一张狭小的书桌摆在不起眼的角落。它旁边不临窗户不靠门扉,桌子干净无杂物。
作为房间内唯一有序放置的物件,很难注意不到。
“竟然还有锁。”
绕后坐上桌子底下的板凳,桌子中正面正上方的抽屉被一把乌黑锁保护起来。
阴影盖住锁扣延展又盖住抽屉面,白鸣手掌伸入一握,一本快要翻烂的笔记完好无损地被拿了出来,笔记的左上方挂着一个沉重的香囊。
白鸣翘起腿悠闲地看起来,整本笔记翻到最后才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流萤花:出现于数百年前,疑似‘大崩坏’时期的产物,未在外界出现过,已确定食之可延年益寿,但由于目前案例较少无法确保其是否存在负面作用。”
翻过来背面只写了一行字:流萤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