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罪之城的物价在疯涨,现在的市场一桶泡面都要七块钱,这是你们想要的城市吗?”
男人的问题引来一阵呼声,群众举起右手虚空挥拳,他们的愤怒回答了问题,这绝不是自己想要的城市。
值得一提的是反对的人里面就有白鸣和夏月。
“大家愤怒了,是的,我的朋友们,这不是我们想要的生活,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物资不够带来了。”男人挥舞着拳头说道,“极罪之城内部的食品加工厂无法满足我们的需求了,我们每年只有一个周的时间与外界联系,这正是物资缺乏的原因!”
男人演讲的热情点燃了群众了血液,他们呼喊声一浪接一浪,永不休止地传递着,想要让整座城市都听到他们的愤怒和要求。
夏月吸了一口奶茶,看着石头上演讲的人说道:“这个能活多久?”
白鸣想了想:“大概也就这几天的事了,敢这么大张旗鼓地演讲怕不是进城的时候让车轱辘压了一遍。”
男人的演讲还在继续,他从物价和安全两方面入手,承诺自己掌权就会对这两方面进行改革,让光明和正义照射在这片土地上。
人越来越多,呐喊声越来越响亮,人民的嘶吼甚至一再压过男人的声音,最后不得不增加两个音响继续。
看着那么多人支持自己,男人顿时觉得一直以来的努力得到了回报,眼泪险些止不住地流下,感动得没当场晕倒。
他每年“无夜周”都会来一趟极罪之城,并慢慢地把权力中心侵蚀,时至今日已经到了他第六次踏进这片“无善之都”。
这座秩序崩坏的城市明显不适合所有人,很多人进来一段时间就会疯掉,一个政治家便要把握住人民的心思,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演讲就是给他拉票用的。
控制住这座城市,再把外面的黑钱换成物资拖进来换取高利益,购买城市内特有的高科技,于是用这种办法就能轻易成为城内外双吃的大佬。
然而,他还是太年轻了,即使是第六次踏进极罪之城,他也依旧不了解这座城市为什么以“极罪”为名。
千米外的高楼,一道黑影扛着一把巨大的狙击枪,他点燃一根烟咬在嘴里,深吸一口气一根烟转眼间只剩下一个烟把,烟灰落地摔断。
左脚踏上楼顶边缘石台,狙击枪往前一甩架在左膝盖处,右脚后撤半步顶住水泥地面。
扣动扳机,子弹划过弹膛,“轰隆”一声,子弹自枪口射出,男人的右脚后退了两公分,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鞋底黑色划痕。
子弹划破长空,一路划出一条直线,从欢呼中人的头顶飞过,最后如打进一张纸一样打进了演讲者的脑壳。
血浆溅出喷在离他较近人的脸上,男人的尸体跌落石头,落到人海中。
整齐的欢呼声停下了,他们左看看右看看,聊了几句再踮起脚跟望望男人是不是真死了。
在得知男人确实死亡,人们失落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一些激进的人更是一脚一脚地踹在了男人脸上。救护车来的时候医护人员还特地问了一遍男人的熟人,这到底是不是他们要救的人。
一得到消息,医生第一件做的事不是去救人,而是把打电话的人骂了一顿,说是他们浪费医疗资源。
一个被爆头的人还救什么?你应该给殡仪馆打电话!
“这人不行啊,上一个公开说这话的人坚持了足足一个月才死。”夏月失望地摇了摇头。
白鸣同意这个看法:“可不是,当时那家伙可是每天都要被暗杀一遍,每次都受伤但就是不死,到最后还是被人从身边不远处拿自制‘喷子’给喷死的。”
那可是一个到死都在演讲的狠人,一个月的时间被暗杀了几十次,死的时候都是死在演讲台上,要不是他当时没带武器说不定都能反杀。
杀死他的人也够离谱,杀人理由是自己吃的鱼罐头吃出了牛肉,和厂家商议无果后拿着枪就去弄死了厂家背后老板。
在这座犯罪者的城市里什么事都存在发生的概率,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怎样的意外。
善良的白鸣见不得人们惨死,他把喝完的奶茶放到了死者头边。
“这是什么意思?”正在考虑如何拿到工作的保镖问道。
白鸣双手相拉微微鞠躬,说道:“奶茶的颜色和脑浆相近,如此一来路人就会觉得这是一位喝着奶茶死掉的人。”
“有什么区别?”
“这会让人认为这是一位很有品味的先生,相信他在地府也能跟人家吹自己死的时候还在安稳的喝着奶茶。毕竟你也不想自己老板死亡的画面被做成表情包吧?”
何等善良的医生,这位白衣天使用自己的方式在维护着死者的尊严,被他治愈的病人一定很幸福。
短暂的插曲结束,两人继续朝着车站前进,天边剩下一道白线,路上的人变少。
城市原住民对黑夜似乎有着强烈的恐惧,明知是“无夜周”但大部分人依旧锁死在家中,就算没到晚上十点也是如此。
轰隆!
前方几十层的大楼传出爆炸声,靠近街头的半数玻璃被震碎散落,几道人影从楼上跳下,在没有任措施的情况下一脚踩到地面,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