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之前还只是怀疑，那么随着肖楠出现，林澈几乎能确定死域的形成，跟曹柏有着极大关联，甚至是曹柏一手导演的杰作！

“你认识她？”

王彦均察觉到林澈的异样。

林澈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认识，也不认识。”

这算什么回答？

王彦均不由蹙眉，不过他并未深究，接下来的影像回放因为手环的角度问题，并没有再拍到实质性的内容，直到影像传来他跟林澈的交谈声后，王彦均才关闭手环的播放功能。

期间林澈一直在思考某件事：“国内军工世家都有哪些？”

“好端端怎么想起问这个？”

王彦均有些诧异：“军工这块一直都收归国有，并不存在家族式的运作。即便有部分零件需要代工，也会交由与军部有合作关系的国有企业。”

“这样呀…”

林澈暗暗皱眉：“那以前呢？比方说三十年前，或者更久一点？”

王彦均深知林澈不似那种瞎打听的性子：“我不清楚你是从哪听来的信息，但军工世家这种概念在国内就从未出现过，军部也不会允许这样的势力出现，因为那将产生一些不稳定的因素。再者，无论是重型装备，还是兵匣，从提出设想到研发再到生产，这个流程涉及到的人力物力超出你的想象，绝不是一个家族能够玩转的。”

“不对呀…”

林澈喃喃自语。

“哪不对？这都不算机密，严格来讲只能算常识，我怎么会在这种小问题上欺骗你？”

见王彦均误会了，林澈摇摇头：“我没说你骗我，只是国内如果不存在军工世家，那有些事就说不通了。”

见林澈不似说笑，王彦均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比如？”

“曹家。”

“曹家？”

王彦均眉头紧锁，足足过去五秒才摇头道：“你口中的曹家，想必在国内肯定有一定影响力，可我从没听说过有姓曹的家族拥有这种势力。我来自军情二处，情报搜集能力还是有的。”

“好，军工世家的问题先搁一边，我还有个问题。”

“请讲。”

林澈一字一顿道：“分子装配、陀螺均控质子流与电子流这两项技术，是谁提出来的？”

前一秒王彦均还只是神情严肃，可这会却仿佛活见鬼似的，他死死盯着林澈，一副想要重新认识面前这个人似的！

林澈也看出王彦均的不对劲，微微蹙眉：“怎么了？”

“分子装配是二代兵匣的核心技术，当时国内云集了近千位学术专家，耗时八年才攻克成功。”

王彦均深深看了眼林澈：“至于你提到的陀螺均控质子流与电子流这项技术，我从未听说过，但也查阅过类似的信息。目前不止国内，就是国外也都在攻克这道难题，因为这项技术一旦能够攻克，就能真正掌握裂变能量，那它将造福各个高新领域，兵匣也将成为其中的受益者，估计能达到原始真匣六成甚至七成的威能！”

你们不知道这项技术？

巧了，我知道呀！

林澈目光微微一闪，但迅速隐去：“先离开这。”

王彦均张张嘴，他总觉得林澈心里藏着事，但他不好追问，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一度产生某个大胆的想法。只不过，这种想法刚冒头，就被他抛之脑外，太不现实了。

这一次，轮到林澈在前方引路，王彦均则背着夏瑜跟在后面。

“国内没有军工世家？也没有曹家？所以曹柏那些经历都是假的？”

“曹柏最有代表性的学术发表，就是分子装配，也是他的成名作，是三代兵匣最重要的一块拼图…”

“但王彦均没必要骗我，按照他的说法，二代兵匣就已经运用了这项技术。”

“所以时间线不对，我有理由怀疑曹柏的经历是假的，也可能被篡改，甚至从头到尾都不存在曹柏这个人，但陀螺均控质子流跟电子流这项技术又该怎么解释？”

曹柏的那段经历，对林澈更像是做了一场梦，如今回想起来，其实很多细节已然记不清了，但也有一部分关键信息，仿佛烙印似的刻在他脑子里。

“尽管不清楚他是如何办到的，但我想…等等…”

这时，林澈猛然想起第二条提示：“我确实发现了不少细节，但这并不意味着实情真是这样，我不能盲目肯定内心的猜测，包括肖楠的出现。”

回过神来的林澈，这时也来到了通道入口：“等一下。”

跟在后面的王彦均目光变得警惕：“有情况？”

“你那个朋友不见了。”

“阿志？”

王彦均立刻朝电梯口望去，那边空空如也，哪还有阿志半个身影？

“他会不会醒来后离开了？”

见王彦均面露忧色，林澈平静道：“有这种可能…”

忽然，林澈感觉到一丝危险，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他，本能朝身侧翻滚，同时喊道：“小心！”

啪！

王彦均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一声枪响打破了四周的安静。

“不好！”

看到王彦均腹部中弹，林澈急中生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