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彦均并未回应,依旧在原地绕圈子,这异常的反应让林澈不由蹙眉,毕竟两人相隔不到两米,在如此近的距离下,王彦均的表现让林澈生出些许诡异感。
听不见吗?
甚至…看不见?
“他什么情况?”
林澈没有冒然上前接触王彦均,只是站在原地,认真观察王彦均的状况。很快,他就发现了异常。
“眼神空洞,眼睛还被淡淡的黑雾覆盖,而且鼻子、嘴巴跟耳朵,也都存在同样的情况。”
“这模样倒跟嗑完药的瘾君子差不多,看来黑雾会让人致幻。”
隐隐有了些猜测,林澈这才环顾四周,发现整个屋子都充斥着黑色浓雾:“看来从那两副竖棺冒出来的气体,都流向了外面…”
林澈再次望向王彦均:“不过这些气体对我却没有产生影响,莫非是因为点亮了原始真匣?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尝试解决一下这家伙的问题?”
这能动口,就没必要动手,林澈回想起之前推搡棺盖的一幕,暗暗自嘲了一下,这才望向遮盖王彦均双目的黑雾:“滚犊子!”
话音刚落,就见这黑雾瞬间脱离,且在半空汇聚成流,缓缓飘向一旁的原始真匣。
“这都行?”
林澈心情大好,随即望向王彦均的嘴巴,准备如法炮制,谁成想这会王彦均回过神来,眼神也重新焕发活力,此刻直勾勾盯着自己。
那一句卡在喉咙眼的滚犊子,林澈愣是说不出口,尽管王彦均这会听觉受限,可万一这货擅长唇语,那就挺尴尬的。
想了想,林澈随即开口:“回来!”
话一出口,就见王彦均整个人清醒过来,尽管看到一缕缕黑雾流入原始真匣,但他没有多想。此刻老王同志一屁股瘫坐在地,有气无力道:“我差点以为要死了。”
“怎么回事?”林澈心里一动,试探性问了句。
“老弟,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搁这跟我装傻?”
王彦均吐槽的同时,还不忘朝原始真匣瞄上几眼,目光透着忌惮。
将王彦均的表情尽收眼底,林澈更肯定了先前的一些猜测:“这么说,你产生幻觉了?”
“幻觉?”
“算是吧……我发现自己在这屋子迷路了,朝着一个方向走了上百步,别说你,连墙都没碰着,这你敢信?”
“后来我认命了,索性就坐在地上等待救援,但我忽然感觉到地板剧烈晃动,然后出现龟裂,紧接着我就嗅到焦糊味,这才发现裤子着火了。我赶紧爬了起来,看到龟裂的地板不断冒出火光,下面竟然是熔浆火海,渗透过来的浓烟呛得我睁不开眼,连最起码的呼吸都变得奢侈,我只能跑,一直跑,可无论我跑到哪,脚下的地板始终在龟裂…”
见林澈听得津津有味,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王彦均似乎想到什么,脸色变得乌漆嘛黑:“行呀小子,咱俩没过节吧,至于这么搞我?”
面对王彦均的兴师问罪,林澈先是一愣,紧接着忙摆手:“跟我可没关系。”
王彦均一脸狐疑打量林澈:“罢了,哥不跟你计较,说说看,你从这原始真匣子获得了什么力量?”
听这口气,看这架势,老王同志压根就不信他是无辜的。本来看这货一脸憔悴,先前估计没少遭罪的份上,林澈也不打算计较个人得失,毕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他妈越想越气!
“我也刚接触这些,对这种能力体系完全不懂,但王大哥你不一样,你见多识广,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
尽管平日里自恃稳重,但王彦均说到底也只是个年轻人,哪经得住林澈这般吹捧,脸色瞬间好看得一塌糊涂。
这时林澈话锋一转,笑眯眯道:“要不麻烦王大哥当个志愿者,帮忙检测下?”
“啊?”
王彦均一愣,他还没反应过来,林澈又笑着补了句:“我手生,距离驾驭自如还远得很,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还望王大哥海涵。”
瞧着林澈就准备上手,王彦均暗骂一声疯子,表面却堆满笑容,疯狂摆手:“不麻烦不麻烦…不是…老弟,听我说,如今咱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就听王大哥的。”
见林澈即将摸向原始真匣的右手重新垂下,王彦均暗暗松了口气。
检测?
滚犊子!
老子宁愿被发配到禁区外围轮值,也绝不想再来一次火线狂奔!神她妈志愿者,这般伟大的胸襟谁爱干谁干,反正老子不干!
“老弟想什么呢?赶紧走呀…”
见林澈只顾盯着原始真匣迟迟没有动静,王彦均在旁小声催促。
“背着这么大个匣子满世界溜达,总感觉不伦不类的。”
听到林澈嘀咕,饶是以王彦均的修养,此刻也有点绷不住了,就要说上几句,林澈又道:“如果这尺寸能小一些…”
哗…
两秒后,林澈跟王彦均互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惊愕。
这件形似棺的原始真匣,竟然瞬间缩水一个大轮廓,这变化就好像孕妇从进产房到离开。
“金箍棒?”
林澈本能来了句,也不管王彦均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