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那晚,九星连珠,清辉无垠。犹记得睁开眼,第一次看清这个世界,我没有像寻常婴儿那般啼哭,我很平静。
不远处的玻璃挡板外站着不少陌生人,见我望向他们,他们似乎很高兴,还不断朝我挥手。
我在他们身上感受到些许熟悉跟亲切,但我不想搭理他们,我很困,只想眯眼歇一会。
我发育得很快,别的婴儿还在学习走路,我已经能够健步如飞。当然,伴随着身体的快速发育,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也发生着剧烈的变化。我意识到自己跟别的婴儿不太一样,他们总喜欢说一些, 或者干一些令我很反感的事情,我认为他们这种行为无比的幼稚可笑,这也让我在同龄孩子里显得格格不入。
跟同龄的玩不到一块,大一点的又嫌弃我穿开裆裤,不跟我玩。
我很孤独。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偷跑了出去,尽管离家也不到两百米,但据说当时家里都快急疯了。从那以后,一直照顾我的小姐姐失踪了,我无意间问起,妈妈却说小姐姐回老家了,我很疑惑,因为小姐姐曾跟我讲过,她很羡慕我有亲人,她是个孤儿。
如今照顾我的是位大姐,她很胖,但大哥似乎很喜欢她,经常当着我的面夸她漂亮,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大哥可能是野种,他有病,尤其眼神不好。大哥时常拉着大姐去厕所,每次都要在里面倒腾几分钟,大姐总会发出低沉的惨叫,这让我更肯定大哥不仅有病,还是个喜欢欺负女人的变态。
大姐越来越胖了,今天是我四岁生日,她就像以前照顾我的那个小姐姐一样失踪了,我还看到大哥从书房出来时,脸上多了几条红色印痕。
生日宴结束后,爷爷抱着我进入书房,书房里全是长辈,包括我的父母。而地面放着不少东西,爷爷让我随便挑一样,说这将决定我未来的出路。他并没有告诉我这里面都有什么,又有什么用,可能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懵懂无知的孩子,说了也白说。
可他们不知道,面前这些玩意我都认识,无非就是些刀、剑、算盘、律服、乐器、书等等。
爷爷似乎想让我去拣枪,时不时在旁诱导,我很反感他这种非民主的行径,就自顾自跑向书堆,随手拿了本大字头。本以为我的行为会遭来父母的呵斥,没成想爷爷在看到我的选择后,忽然就推开了房门,并仰天大笑。
我这才注意到手里这本书,它叫《科技兴国》。
从那时起,我的生活变得不一样了,开始接触一些即便成年人都一头雾水的理论知识,哪怕闲暇时,也会被一群堂姐、表姐拉着去闺房,传授各种时尚、酒水、奢侈品知识,用她们的话讲,成功男人不仅要懂生活,更要有品位。
七岁那年,我被带到一间工厂,我看到流水线上的各种军用装备。
八岁那年,我独立设计出一套晶化战甲,尽管理念跟工艺在很多人看来既老旧又无新意,但爷爷、父母却极为高兴,毕竟我以垂髫之龄,便已弄出了一件处女作。
自那以后,父母逢人便说:“我儿曹薄有天纵之资!”
我叫曹薄,生性凉薄的薄。我不喜欢这个字,所以我在任何文本上的签字,从来就只是曹柏。柏字好,生机盎然,象征着长寿无疆。
毫不夸张的说,我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孩子,曹家作为军工世家,在军政两界都有着权柄,爷爷更是初代兵匣的设计者之一,别说国内,放眼国际也是声名远播。我很荣幸出生在这种豪门望族,与优渥的生活无关,而是让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找到了未来成长的方向,不至于像同龄的那些草包一般,这辈子注定庸庸碌碌过日子。
在军工研发上,我展现出仿佛与生俱来的天赋,屡屡改良甚至设计出新一代的军工作品。据不完全统计,不提改良,光是创新研发的设计图,就达到了惊人的一百多份!
这一年,我十六岁,已是曹家当之无愧的核心成员,手握就连大哥、二姐、三哥都不敢惦记的权柄!并且这一年,我在全国最权威的科研网发表学术论文,论文一出,技惊四座,甚至就连一些隐退多年的军工先驱也被炸了出来。
也是这一年,第三代兵匣因为这篇学术论文,取得了关键性的突破。我,一夜成名,曹家更是因为我这位嫡孙扶摇青上!
家族的军工产业渐渐不能再满足我的野心,我选择踏上突破自我的道路,加入了一个庞大的国际军工组织。
此地人才济济,我在这里参与了不少极具代表性的学术研究,这些人提出的观点总能戳中我的心坎,正当我以为终于找到组织时,我却发现这些人都是些疯子!他们的生活千篇一律的枯燥,他们总在乐此不疲的重复同样的事,似乎搞科研就是他们的全部。我可不想被这些疯子的思维同化,人这辈子活着若没有欲望的鞭挞,连畜生都不如。
好在,一群疯子中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漏网之鱼,比如我,比如肖楠。
这是个很有味道的女人,从我来到国际军工组织后,她就像是个亲切的大姐姐一般照顾我,把我视作亲弟弟。
她很美,这种美不仅体现在容貌,或者身材,尽管这两样她都具备,甚至比别的女人更多,但我最喜欢的是她身上的那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