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依稀记得,之前意识处于涣散之际,有人曾在他耳边说要给他做什么检测,然后他就听到古镇幸存者这几个字。可惜当时根本没精力琢磨,如今回过头想想,这身份怕是很特殊。
“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处于空白阶段,不过他们对我应该没什么恶意。”
“当然,即便真发生变故,我目前也有自保的能力。”
想到自己的隐身能力,林澈心下大定。
“只是不清楚隐身的极限时长是多久,等找机会还是得测试准确,知己才有资格讲百战不殆。”
经过深思熟虑后,林澈有七成把握之前身体之所以出状况,跟隐身过久有直接关系。看来这种变态能力也存在限制,想想也对,得到与付出往往成正比,倘若可以不受限制隐身,那岂不是太逆天了?
林澈眼下没有丝毫睡意,他侧躺在病床上,遥望窗外对他来说完全陌生的夜空。
没有熟悉的圆月,但一颗颗七彩斑斓的星辰,却同样能给这座寂夜下的城市,带来温厚的光亮。
一夜过去,大清早就有人走进病房,并带来一套让林澈穿戴的制式服装。
用这几人的说法,这是军部的统一制服。
军装吗?
看着镜中穿戴好的自己,林澈嘴角闪过些许自嘲,没有穿上军装后的英姿勃发,相反还显得格格不入,毕竟这身体太过瘦弱,根本穿不出军人该有的英武。
跟着这几人离开医院,并上了一辆车,进车前林澈还多看了几眼车身,毕竟这可是悬浮动力车。
内部空间不大,但乘车过程却极度舒适,因为是悬浮于半空,哪怕眼下驶出城市驶入山林,也没有任何颠簸感。
这一路,林澈没有问前面那俩军部的人这是要上哪?要去干嘛?
从新兵蛋子到佣兵小队队长,混了这么多年,林澈用屁股想都能猜到,哪怕自己发问,等待他的无非就是机密,或者到地方你就知道了这类充满恶意的回答。
与此同时,某会议室。
一群人正围着会议桌看着前方的全息投影,影像自然是坐在悬浮车里的林澈。
“有趣的小子,他就一点不好奇要带他去哪吗?”
“老严,你肯定没发现他刚刚脸上出现的细微表情。”
“哦?愿闻其详。”
“我刚看到,他朝小徐跟小李瞄了眼,尽管只是一瞬间的事,但我竟然读懂了他眼神的意思。”
“什么意思?”
“问也白问。”
“你们发现没?他的坐姿也挺有讲究,故意选靠边的位置,身体一直保持前倾,右脚抵着靠垫,左手有意无意搭在侧门把手。我在想,一旦他察觉情况不对,会立刻选择跳车,如果这时小徐跟小李做出什么让他生出误会的举动,他这右脚能顺势将他们鼻子踢瘫。”
“哟,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还以为就我一个人发现了。”
“老杨,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字面上的。”
“你!”
“好了!”
居于首位的中年人清了清嗓子:“你俩加一块也快百来岁了,有必要一见面就吵个没完?你们自己说说,今天从碰面开始都吵了几次了?不管他最后选择北基地,还是南基地,他都是军部的人。”
见这俩人歇火,中年人话锋一转:“当初为了你俩,我没有让东基地跟西基地参与进来,但上头不知基于什么样的考虑,不仅让安全司送来了两件,还邀请了元青学院,他们也送来一件,如今这形势,你俩加一块都没有任何优势。”
“东基地有季长明,西基地有申涵雪,他们自然无所谓。”
南基地的负责人沉着脸:“就连北基地也有赵长思,唯独我们南基地跟他妈后娘养的什么都没捞着。”
“在座的都清楚赵长思的情况,这里就不再重复了,而且这年轻人毕竟是北基地发现的。”
中年人神色平静,依旧观察着全息投影下的林澈。
“所以北基地死皮赖脸要搀和进来,我也没找你诉苦。”
“说谁死皮赖脸?”
眼看这俩又要互掐,中年人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说够了没有?要不我给你俩单独开个包间怎么样?”
眼见这二人又歇火了,中年人神色再次恢复平静:“他们到了,现在将接通总部,你俩自重,在自家人面前闹笑话也就罢了,反正大家都知道你俩的臭脾气,可要是因为你俩让军部也跟着遭罪,那从今天起,就别再喊我老班长。”
说罢,中年人随手按了按面前的绿色按钮。
…
刚下悬浮车,还没来得及参观这片看上去是训练营的基地,就有一个穿着制服的青年笑着走来:“你好,我叫王彦均,接下来将由我带你接受测试。”
“我叫林澈。”
“表哥跟我提过你的事迹,干的不错。”
见林澈面露疑惑,王彦均笑着解释:“赵安安是我表哥,当时他就在651国线,是他跟万大哥制服了阴藤跟裂山熊。”
说罢,王彦均转身往里走:“跟我来吧。”
跟着王彦均进入一栋两层小楼,林澈暗暗观察四周,发现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