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裤子?
正兴致勃勃隔岸观火的曹阙德整张脸瞬间垮了,这会表现得异常紧张:“哥们,老曹家三代单传就指着我传宗接代,我是直男,咱有话好好说。”
“时间紧迫,赶紧的,我现在没空跟你扯皮!”
见林澈一副猴急的模样,此刻曹阙德哀莫大于心死,只能屈服于林澈的淫威:“那你轻点。”
“滚犊子!”
林澈这才反应过来,脸色有些难看:“少在这胡言乱语,我有正事要干。”
见林澈目光纯澈,显然没有推山移海的想法,曹阙德尴尬的同时,也暗暗松了口气。
爷爷!
爸!
阙德给你们守住了老曹家的荣辱!
迅速解开皮带并脱掉裤子,曹阙德赶紧给林澈递了过去。
“你老老实实待在这哪都别去,我保证你死不了。”
林澈接过裤子,想也没想就自顾自套上,尽管裤头较大,但并不影响行动,勒紧皮带倒也凑合,在旁人眼里无非也就显得松垮罢了。
“对了,把外套也脱了。”
这次曹阙德没迟疑,闻言迅速脱下外套:“哥们,这是要去干大事?”
林澈不由多看了几眼曹阙德,暗道这胖子倒是个心思细腻之人。
“放心,我不会多嘴的,保证不乱跑。”
被林澈这么盯着,曹阙德有些心底发毛,赶紧信誓旦旦拍胸口。
深深看了眼曹阙德,林澈沉吟道:“我待会进林子,可能会闹出些动静,若是增援赶到我还没出来,麻烦你跟周铮说声。”
“不麻烦,放心,我一定记着这事。”
林澈接过外套穿在身上,略显臃肿,他缓缓站起身:“我叫林澈,清澈的澈。”
说罢,林澈快步朝着早已陷入瘫痪狼藉的列车跑去。
“之前周铮斩断了不少藤条,渗出的浓稠液体散发腥臭味,应该可以掩盖我身上的气味。”
“不过那些浓稠液体具有腐蚀性,我得小心些,可千万别沾上了。”
无论是六号还是七号车厢,近大半的车窗玻璃都因为阴藤的摧残碎裂开来,眼下林澈很轻易就攀上窗户,蜷缩着身体钻了进去。
车厢内,只见原本平整的地板,如今在浓稠液体的腐蚀下变得千疮百孔,林澈只能蹑手蹑脚找寻立足点,不到十个呼吸的功夫,就将两截被斩断的藤条给扔出窗外。
曹阙德就这么直愣愣看着林澈钻入车厢,然后又跳了出来,尽管没搞懂林澈一系列骚操作意欲何为,但他清楚林澈这是为接下来干大事做准备。
很快,他又看到林澈左右手各拖着根断裂的藤条,快步朝密林深处跑去。
对于林澈准备干嘛,坦白讲,曹阙德挺好奇的。
但他会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一探究竟吗?
完全没有好不好?!
如今曹阙德就一个念头,那就是听林澈的话,好好待在这哪都别去。
他只是个有着强大求生欲的惜命人,好奇害死猫这种论调,在他这完全行不通。
刚进密林,林澈并不急于深入,趁着四下无人,他迅速脱掉衣裤,将原本属于自己的外套跟裤子扔在地上,然后又将曹阙德的外套跟裤子穿上。
紧接着,他拣起藤条轻轻抖了抖,让那些腐蚀性的浓稠液体滴到地上的衣裤。
做完这些,林澈重新拿起两根藤条,拖行着继续深入。
为何拖行?
很简单,林澈就是要让藤条另一端的浓稠液体溅在地面上,量多量少不重要,他只是想营造一个假象。
“以我对自己的了解,就目前这形势,即便躲进密林,也不会太深入。”
林澈移动的速度渐渐放缓,常年在深山野林执行任务,他有着丰富的追踪与反追踪经验。
细细观察密林的泥土与植被痕迹,林澈想找出些蛛丝马迹,从罗晋那听来的信息,证明林中的魔物应该也是在近几个小时活动,所以痕迹相对会比较明显。
果不其然,很快林澈就发现了一些脚印,还有不少被压垮的植被。
“不是植物,是野兽,从脚印的宽度推测,这野兽体积庞大,尤其痕迹很深,估计重量抵得上好几头巨象。”
想归想,林澈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前行的速度愈发缓慢,寻着足迹找寻的他,不时会俯下身,将半边耳朵贴合地面,一旦前方出现异响,他会毫不犹豫后撤。
好在接下来的几分钟,林澈都没有听到动静,寻着脚印前行的他,也看到了一片较为干燥的荒地。
隔着一段距离,还能看到那边有一堆新刨的沙土,仿佛一座小山。
尽管理智疯狂提醒他要尽快远离这片是非之地,但拖着两根藤条的林澈,还是小心翼翼朝荒地走去。
当然,每走几步路他都会停上一两秒,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在等那个神秘信息的出现。
已经渐渐摸索出些许规律的林澈,意识到若自己接下来会遭遇不测,这个神秘信息就会冒出来给予提示。那么反向思考,若是提示迟迟不出,就说明他暂时是安全的。
正是有着这层依仗,林澈才敢冒险深入密林,甚至有底气干这等虎口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