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留下孔执坐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眉头紧皱,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连他都不能说的事情吗?孔执在心里想着,眉头不觉越皱越紧。
“看样子,周定阳是没有翻身的余地了。”被查封的宅子里,瑚玉望着前来汇报的手下哼了一声,然后扭头望向角落里望着窗外沉默的冷忌。
“没想到,寒曦邪竟然早有准备,恐怕君临晚会去找陆九九,也在他的计划里。”让周定阳以为君临晚要去椒图和谈,动摇周定阳的内心,让他派出冷忌以绝后患,结果却被人将计就计。
如果周定阳知道君临晚和她身边那个阿林是什么身份的话,恐怕就不会多此一举了,不管他怎么做,椒图城的同盟都不可逆转,他还不如一心把营地先弄到手再说呢!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瑚玉
望着始终不说话的冷忌,虽然主子说静观其变,但谁知道陆九九是怎么打算的?主子也不怕节外生枝。
“不怎么办。”冷忌淡淡的应了声,视线始终盯着窗外,眸光深邃的如同深潭。
“你该不会真的要等到君临晚他们回到椒图城才动手吧?”瑚玉眯起眼睛用力将手紧握成拳。
“难道你要我现在动手?”不是和陆九九达成了协议吗?如果他贸然出手,让君临晚利用了,然后顺利摆脱这场婚事,又该如何?冷忌望着咬牙的瑚玉哼了一声。
回想和陆九九的协议,还有打算利用陆九九来刺探寒曦邪的事情,加上风卿崖无端出现在狴犴城,瑚玉抿着嘴没说话。
“没事就去休息吧!”望了一眼不说话的瑚玉,转身的冷忌就要走出门去。
“你要去哪?”瑚玉抬头叫人,结果冷忌却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视线,看得她狠狠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那也阑珊,地牢里阴冷潮湿,周定阳端坐在角落里,没有深处牢笼的落魄,反而看穿一切的多了几分淡定从容。
当轻微的脚步声响起,高大的身影立在栏杆前的时候,他抬头望了一眼,然后表情嘲弄的哼了一声。
“你还知道回来?”周定阳望着冷忌,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如果当初冷忌有听他的召唤,及时回到王城的话,他也不至于落入这步田地。
“大人别来无恙。”冷忌望着周定阳打量了一阵,看对方一派从容的模样,忍不住有些佩服这份冷静。
“好一句别来无恙,这就是你回来以后想说的话?”周定阳表情嘲弄的望着冷忌,多日来压抑的气愤来势汹涌。
“不然大人以为还能说什么?”冷忌望着周定阳,目不斜视的脸上没有动摇。
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和决定负责,甚至付出代价,在周定阳把营私舞弊的罪名扣到那些人头上,然后把椒图城牵扯进来的时候,就应该料到会有这一天才对。
君临晚的身份注定会让周定阳的担心变
得多余,也会让他的行动作茧自缚,就算他当初回到狴犴城,也无法改变周定阳落败的事实,因为君临晚注定会把陆九九带出狻猊城,也注定会有那场劫难,不管如何,都会被利用,区别只在于,这个结果来的是早是晚罢了。
“所以呢?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看我如何落魄的吗?”眼神微眯的周定阳,望着冷忌一阵打量,淡定和从容慢慢的从脸上散了一些。
“不,是来送大人一程的。”冷忌如是说着,眼中幽光微闪的让周定阳愕然瞪大眼睛,然后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送我?你觉得你家主子会同意吗?”故作嘲弄的周定阳,打量着冷忌,想要确定对方话里有几分认真,结果不见动摇的让他心里有一刻慌张。
“你果然知道。”冷忌望着周定阳,一开始本来以为只是怀疑,但现在看来,周定阳知道的恐怕比他以为的要多。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周定阳说着哼了一声。
“你家主子安排在狴犴城的人,现在应该没几个了吧!如果当初不是我把你留下来,你觉得你能活到今天?”
“这么说来,我还要谢谢大人了?”冷忌低声应着,用力握紧了手里佩剑。
如果当时没有留在狴犴城,也许香雪就不会死,早早回到鸱吻城的他们,瑚玉自然没有找过来的理由,也就不会发现阿林的身份,如果不是这样,行刺的事情也不会发生,香雪也不会死在那个男人手上。
“难道不是?”周定阳望着冷忌眯起眼睛,细想自己和冷忌之间并无深仇大恨,此刻就算觉得他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也没理由杀他不是吗?
“是的,谢大人。”
说时迟那时快,冷忌在沉声说完这句话的同时,一剑挥开的在周定阳身前拉开一条长长的血口子,任凭鲜血飞溅在栏杆上,而冷忌只是轻轻的一甩剑锋,然后收剑回鞘。
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周定阳颤巍巍的伸手,一个你字还没说完就向后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