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府光丫鬟就有两百多,沐儿也不经常过来,他不认识也是正常的。
慕梵希紧忙上前行礼:“回二公子话,奴婢是前厅周大娘身边的沐儿,过来送点心。”
陆霖上下打量了慕梵希一遭,哼了一声,没说话,再看芍药见她没有退让的意思,拂袖出门。
“前厅还是有事,我就先走了!”
慕梵希等了一下,也跟芍药福了福身,跟着出门,不过,出门还么走两步,就被人捂了嘴带到花丛。
“你别喊,我就放开你!”
身后传来说话的声音,是陆霖。
慕梵希早就看到他躲在暗处,刚才不过是假装害怕,听他这样说,点了点头,随即禁锢松开。
“我问你,我母亲现在如何了?”陆霖一脸急切的表情。
他很担心,可是每次要去看看,大夫人都拦着,越是见不着,便越是焦心,刚才瞧见慕梵希从屋里面出来,定是见到了的,他不能进去,芍药和那丫头又不肯说实话,他只能来问慕梵希了。
相比其他人被惊吓一脸慌乱,慕梵希倒是平静得多,她抬眸朝陆霖瞧一眼,开口。
“方才我也是在外面等着,芍药姐姐说大夫人睡了,我便没进去,是真的不知道。”
“你少唬我!”陆霖顿时冷了脸。
“不过——”
慕梵希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停顿瞬间,接着说:“我听说有种药草叫芦沉草,二公子若是有兴趣,可以自己偷偷去查一查。”
她毕竟是个在下面做事的丫鬟,有些事情,特别是现在还没根没据的更不能说,毕竟祸从口出,而且,她查不如让陆霖去查,更方便。
陆霖随了大夫人的性子,稳重柔和却不受陆德隆喜爱,他平日里也不争不抢不出头,这样的人,一般脑子都好使,而此刻慕梵希这样一
说,他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只让慕梵希谁都不能说便急匆匆走了。
慕梵希从花丛里出来,远远看着陆霖离开的背影,唇畔勾起丝丝笑意。
有女人的地方,向来不会太平静。
接下来的半天,慕梵希在周大娘带领下布置好了别院,晚上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彻底黑了。
屋子里热,一起做事的小姐妹们拿了茶水点心在外面凉台上吹风,慕梵希借口自己大病初愈没去,等她收拾好了准备关窗户,忽然间一阵风刮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熟悉的人已经在跟前了。
“今日可还顺利?”
殷离修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下一秒,她便被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熟悉的味道,让她提了一天的心终于踏实下来,她靠在殷离修怀里,深深的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点点头。
“还算顺利,今日我还去了大夫人的院子,不过没见到人。”
她伸手搂住了殷离修的腰,紧接着又加一句:“我觉得大夫人的药有问题,回头你走的时候搞点药渣带回去,让孤南翼瞧瞧吧!”
殷离修搂着她的双臂紧了一下,半晌才问:“你想救她?她可是陆德隆的发妻,无法脱开干系。”
通敌叛国,勾结外邦,本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别说是发妻,就连那些个小妾也跑不了,之前誉王府慕梵希已经保下了几条人命,当初皇上能答应,也是因为慕梵希有功,可是这种事情只能一次,否则日后大臣纷纷效仿,有损皇威。
这一点,慕梵希也清楚,她抬起头来看着殷离修,问:“如果戴罪立功呢?”
殷离修眉梢一挑,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一下:“你想做什么?”
见他这个表情,说明有商量的余地,她顿时眉梢一弯。
“我背
熟了总督府的人物,也明白了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陆德隆三个儿子,这二儿子陆霖虽然是嫡子,却是个平和的性子,在陆德隆眼里是个不长进的,自然也就没那么多重视,而实际上,他也并非众人眼中的软柿子,只是缺少一个爆发的契机,我们若能将其为我所用,不是省了很多麻烦?”
她说着话,抬头看向殷离修,殷离修只搂着她不说话,见她看自己,点点头,让她继续说。
“东疆域天高皇帝远,陆德隆已经将这里视为自己领地,做了皇帝,若将总督府比作皇宫,那么,这几个儿子之间势力纷争便是一场好戏,再加上南罗公主这根刺,我们不用动手便能先看到一场好戏。”
“小梵儿果真是是在誉王府住久了,学到了不少呢!”殷离修忍不住笑。
想着之前慕梵希跟自己咆哮要被誉王府那些豺狼虎豹扒皮吃了,如今再看看她眼珠子一转就能想到鬼主意的小狐狸样,这丫头真真是学什么都能得心应手。
慕梵希可没当这是赞美,眼珠子一翻甩给他一个白眼,问:“你就说同意不同意吧!”
“可行。”殷离修应声,又将她拽回来。
那就是成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慕梵希顿时散了怒意,不过也就一瞬间,似乎想到什么,伸手在殷离修胳膊上拧了一把。
“告诉你,以后玄王府我说了算,即便是皇上赐的人你敢收一个试试!”
“自然不会有她人,皇上送来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