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慕梵希抬起头来,看向长公主的眼神之中带着几分不解:“这件事皇上和太后都出面了,决定权似乎并不在我手里。”
“靖王去世这么多年,云太妃一人撑起云王府这么大的家业,自是有她的本事,更何况,那绯云郡主又是她失而复得的珍宝,这件事恐怕不会简单就过去!”长公主看向慕梵希,神情比平常更多了几分柔和。
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的过去,这一点慕梵希自然明白,可是……
“玄王也不是让人随意拿捏的,事情如何解决,也要看他的态度!”慕梵希回答。
话是这样说,可是脑子里闪过当时在云王府看到的一幕,她的心就不由自主的往下一沉。
这种感觉,她还从来没有过。
有人说,感情会伤人,她一直不相信,如今似乎真的有疼的感觉了。
长公主看着慕梵希,半晌没有说话,伸手搭在慕梵希肩膀上,叹一口气:“凝儿已经和亲出了门,我无能为力,却不想看你也如她这般,你可明白?”
这话说的慕梵希心头一晃,不知道为什么,憋了这么长时间,突然间憋不住了,那股酸涩涌上来,伴随着眼泪扑簌簌往下落。
之前不管出了什么事儿,都是殷离修在身后撑着,如今他出了事,慕梵希以为自己身后塌了,未曾想这个时候长公主会撑住自己。
这就是所谓“母亲”的守护吗?
她从来不知道家人在背后撑腰是什么感觉,只是此刻面对长公主,她忍不住,也不想再故作坚强,只想好好的宣泄一场。
“好了,好了,哭一场,把心里的委屈宣泄出来,这样还能好受一点!”
长公主上前抱住她,轻轻的拍着她的手背,眼眶也微微泛红。
这孩子跟唐凝有些
相似,或许是因为性子太过坚强,反而有些事情看不开,此刻的慕梵希,像极了当初知道凡白和安如郡主定亲时候的唐凝。
也不知道在长公主怀里哭了多久,等慕梵希平静下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房间的床上了。
哭的时间长了,眼睛干涩,瞪大的眼珠子盯着头上的床幔,只感觉头很痛。
袭久玲珑几个人在外面,慕梵希不叫,她们也不敢进去,只拧着眉头满脸担忧的在外面守着。
除了这几个人,外面还有四喜众人,一个个也是满脸紧张的模样,八喜过来问过情况,却被慕梵希轰走了,天空似乎因为慕梵希笼罩了一层乌云。
当差这么多年,四喜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举手无措的情况。
慕梵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此刻脑子里想的不是芙姬,也不是殷离修,而是有些遥远的现代。
如果当初就那样死了,而不是穿越到了这个年代,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
她不知道,只感觉老天跟自己开了个大玩笑。
人太渺小了,可以和命运抗争,却无法跟天争,或许,自己折腾了这么久,都是无用的。
气氛一度阴沉,就在这时候,庭院之中一抹鲜艳的红色闪过,孤南翼落在了院中。
不是往常一样直接进了房间,而是落在了庭院之中。
“什么人!”
袭久下意识防备,看清楚是孤南翼,手中长剑这才停住。
“她怎么样了?”孤南翼朝房间的方向撩了撩眼皮。
这一问,众人的脸上的表情再次沉了下去。
“郡主现在心情不好,一直在房间之中不出来,晚膳也没吃!”
月牙忍不住开口,说着话,眼眶泛红,就要哭出来一般。
“真是个傻丫头!”
孤南翼拧了拧眉头,说着话,伸手
将月牙手里的点心接过来:“你们先退下吧,我去看看她!”
“侯爷……”
袭久下意识要阻拦,可是想了想,还是退了回来。
虽说孤南翼这个人阴邪,可是这么长时间,他并没有做过伤害郡主的事情,更何况,那件事原本就是他和王爷……或许他的话还能有用!
心中想着,袭久转身朝众人摆摆手,众人随着离开,院子里只剩下卓炎卓厉在看不见的暗处。
孤南翼看看手里的点心,又看看面前紧闭的大门,叹一口气,走了进去。
听到进门的声音,慕梵希伸手抹了一把眼角,朝外面吩咐一声:“袭久,你们不用送……”
“听说你晚膳没吃东西?”
孤南翼打断她的话,直接端着东西走了进来。
慕梵希一顿,猛地坐起身来,就看到外间屋里那一抹熟悉的红色。
“你怎么来了?”慕梵希沉沉开口。
刚才在长公主跟前哭了好一会儿,如今嗓子都有些哑了。
“不放心你呗!”
孤南翼将盘子放在外面的桌上,转身朝里面走了几步,没有直接走进来,而是倚在了门框旁边,隔着纱帘:“就知道你这个小心眼的女人没有看起来那么潇洒!快起来,吃点东西!”
那带着戏谑的话传入耳中,慕梵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想了想,披上外衣下了床。
“我只是累了!”
走出来,慕梵希一就嘴硬的朝孤南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