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浅予身子一僵,下意识伸手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拿了下来,忍不住暗自翻个白眼。
还暗示?我暗示你奶奶个纂!
“赤云侯此番过来,该不会又是来告诉我一些什么重要线索的吧?”
说着话,盛浅予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脸上强扯着一抹笑。
虽然知道这个人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不利的事情,可是他周身都带着一股寒凉之气,让人忍不住打哆嗦,这样的人,还是不要靠太近的好。
孤南翼看着盛浅予的防备,轻嗤一声,不过这一次,他倒是没有再继续缠过来,而是转身端起刚才她没有喝完的茶水,顺着她刚才喝的位置抿了一口。
“喂,你……”
盛浅予想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脸色跟着沉了下来。
这是这么人呐,边上那么多的水杯他不用,竟然专门挑人家喝剩下的!
“你刚才说什么?”孤南翼喝完了茶,手中把玩着茶杯,眯起眼睛看向盛浅予。
“没,没什么!”盛浅予将唇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喝都喝了,现在说还有什么用。
她暗自翻了个白眼,再次看向孤南翼,问道:“不知赤云侯大晚上来我的帐篷,可是有什么要事要吩咐吗?”
“没有事情,本侯就不能来了吗?”孤南翼挑起眉毛,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玩味。
“你说呢?”
盛浅予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说完,眼睛直直的看着孤南翼。
这眼神,好像能将人看透一般,竟然看得孤南翼有些不自在,他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说道:“倒是有一件事!”
说着话,他将手中水杯放在桌上,朝盛浅予走近几步,接着说:“皇宫那边传来消息,在芷云宫的水井里发现了一句女尸,根据女尸骨头上的镯子,芷云宫的宫女认
出是芷妃的东西。”
“这种事情,赤云侯应该跟誉王去说,我对此并不感兴趣!”盛浅予不以为意的回了一句。
知道芷妃是假的,面皮又在水玉脸上贴着,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真正的芷妃肯定死了,尸体在哪里,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眼瞧着盛浅予这个表情,孤南翼忍不住嗤笑一声:“你似乎对誉王府的事情,一点都不紧张!”
此刻孤南翼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审视。
盛浅予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转身又用一只新的杯子倒了一杯水,喝着水压住心里的紧张。
“你觉得我应该对誉王府的事情紧张吗?你的消息这么灵通,应该知道,我遇袭之后,誉王府有了一个妈妈和一个丫鬟过来看过我,这样的亲人,侯爷觉得我应该对他们紧张?”
说完,盛浅予低头喝了一口茶。
孤南翼眯起眼睛看着她,脸上带着微笑,可是眼底之间还有意思狡黠。
很显然,他对盛浅予这番说辞,并不相信。
“你说的没错,誉王府的人的确没有去看你,他们到如今这步田地,也算是自作自受,不够,我更本侯还听说,南疆王竟然你去看了你?你不是跟盛允承和慕婉纯势同水火吗?什么时候跟南疆王走得这样近了?”
孤南翼那双邪魅的眼睛之中,逐渐多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这话问得盛浅予心中咯噔一下,同时攥着水杯的手更加用了几分力量,关节处微微泛白。
“我,你从哪里看出来我跟南疆王很熟的?”
盛浅予说着话,掩饰紧张一般,低头喝一口水,再次转向孤南翼:“南疆王不过是去问我当时的线索,毕竟,那些人是杀手,对皇上的安危有严重的威胁,与其说是关心我,倒不如说是关心皇上吧!”
说完,她唇
角一勾,低头又抿了一口茶,此刻不得不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孤南翼的目光在她脸上扫过,撇撇嘴,对她的说辞不置可否,但是这个表情绝对不是相信了。
“果然是个伶牙俐齿的人!不过,你越是神秘,便越激发了本侯的好奇,本侯真是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
说着话,孤南翼上前伸手朝盛浅予的头摸了过来,只是还没碰到,盛浅予先躲了过去。
“我可不是侯爷手中的小蛇!”
盛浅予一个闪身躲到了旁边,将自己和孤南翼保持在一个安全的距离:“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子,可能比别人的命运坎坷了一些,并没有什么神秘的!”
孤南翼的手悬在空中,看着已经躲开的盛浅予,忍不住叹一口气,有些无奈的往旁边桌上靠了靠。
“你还是这世间,第一个敢从本侯手边逃开的人!”
孤南翼说着话,闭上了眼睛,片刻睁开眼睛,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枚小小的翡翠坠子,那坠子是只佛手的形状,不是平常的绿色翡翠,而是极其难得的三彩。
下面的是绿色,中间是黄翡,手腕的部分是红翡,晶莹透亮,是世间难得的珍品。
这样的成色,在大量开采的现在都是难得一见的稀罕物件,在这资源和工具都相对匮乏的古代,能见到这样一件,必定是出自皇室。
“赤云侯这些年征战沙场,走南闯北,想必这样的稀罕物件也不少吧?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