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殷离修跟南疆王说了近日京城的兵力调遣,每次有兵力变动,就可能是一股暗流涌动,对于南疆王和殷离修这样常年带兵的人来说,格外敏感。
盛浅予对外面的事情涉及并不是很多,但是誉王府却是一个消息流通的途径,除了誉王本身,盛允承这一块也有不小的动作,最主要的是,他这边还牵连着醇王和之前姜尚书留下的死士。
所谓放长线钓大鱼,此刻的盛允承不过是是放出去的鱼饵罢了。
几个人从慕丞相府的事情,聊到了如今的军事部署,然后又到誉王府,说着说着,一直到盛浅予眼睛都睁不开了,南疆王这才放人走。
知道就如今誉王府那个是假的,南疆王心里已经有了数,不过现在还不是拆穿的时候,便心照不宣的依旧在众人面前维持原来的关系。
回去的路上,盛浅予和殷离修谁都没有说话,他拉着她的手,就这样安静的往前走,月光之下,两个人的倒影叠加在一起,安静又温馨。
他们一路走着,没有发现远处帐篷遮挡的地方,郁菲雪一双快要冒出火的眼睛正盯着他们。
“看了心里难受,倒不如不看了!”
这时候,芷妃从后面轻轻拍了拍郁菲雪的肩膀。
郁菲雪转过身,下意识的拧了拧眉头,下意识捏紧了拳头:“我不甘心,一个在被人扔出去的庶女而已,凭什么让玄王殿下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芷妃轻声一笑,往前走出两步,眼神之中多了几分寒凉:“她是个有手段也有心机的人,我的妹妹和母妃,就是被她一部被算计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一个从小在乡下长大的庶女,如今却一手掌握着誉王府的中馈,这样的女人,更加不好对付。”
“所以,对付这样的人,就只能用最直接的手段
了!”郁菲雪说着咬牙启齿。
芷妃在侧面看着她一脸愤恨的模样,唇畔勾起一抹冷笑,只是天色阴暗,并没有发现。
跟南疆王这边相认,盛浅予的心情很好,明明也不算是自己的亲人,可是就从心里感觉特别的高兴,她总感觉,在某一瞬间,自己的情绪里还掺杂这原主的感觉。
不过,左右占了人家的身体,现在她代替原主再活一世,那就应该接纳原主的一切,当然,怎样活着,是她自己的选择。
这一日也是真的累了,伴随着外面的蝉虫鸣叫,盛浅予眼皮发沉,进入了梦乡。
睡得正香,一股奇怪的味道擦过鼻尖,盛浅予本来睡觉就很轻,动了动鼻子就醒了过来,瞬间感觉到不对劲。
这药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可是其中还透着一股刺激的味道。
之前做卧底的时候,盛浅予就有过相关的训练,对于这一类的药物迷烟很敏感,来不多想,她紧忙转手从时空袋中拿出一粒药丸塞进嘴里。
药丸入喉,有些眩晕的感觉很快就散了,盛浅予晃了晃脑袋,赶紧将枕头往被子里一塞,这时候,就从旁边的窗户便听到几不可查的脚步声。
“小姐!”
袭久快速闪身进来,快速到了边上,正要说话,却看盛浅予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拽着她到了旁边能遮住人影的地方。
“小姐放心,卓炎卓厉就在旁边!”袭久压低了声音。
“嗯!”
盛浅予应一声,此刻门帘掀开了一角,一个还算身手敏捷的黑衣人冲了进来,精准的找到了盛浅予的床,手中长剑举起来就朝着她的床上一顿乱砍!
也不知道那人是紧张还是迟钝,接连砍了好几刀还没停下,盛浅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从角落里走出来。
“救你这样的,还学人家半夜刺杀!
”盛浅予沉冷的目光看向那人。
黑衣人一凛,猛然间回过头来看到盛浅予还哈好的站着,脸色顿时一凛,这才发现,刚才砍的竟然是枕头。
他怔愣瞬间,看到盛浅予是一个人,举刀就要过来砍,却不想,角落里,袭久,卓炎卓厉一起冲了出来,还不等那人反应过来,就被一脚踩着脸摁在地上。
盛浅予一脸低沉,上前一步伸手将他脸上的步扯了下来:“竟然是你!”
这人虽然平常没什么接触,但是皇上的兄弟就那么几个,她还是认得的。
兆王,皇上的五弟,跟旬王一个德行,不学武术,平日吃喝嫖赌最在行,不过,对舞刀弄枪倒是有积分兴趣,不似旬王那么怂,但是莽撞。
盛浅予怎么都不会想到,平常没什么交集的兆王竟然会来刺杀自己!
“哼,知道是本王,你还不赶紧松手!”兆王被人踹着脸都那么横。
“谁让你来的?”
盛浅予居高临下的看着兆王,看他一脸蛮横的样子,想了想,说道:“让我来猜猜好了,今日篝火宴会之后,我看到兆王去了锦西国九公主的帐篷,该不是郁菲雪让你来吧?”
“你,胡说!雪儿什么都没说,本王直视看你不爽,放开本王!”说着话,兆王开始挣扎起来,可是卓炎卓厉却将他压的死死的,根本就动弹不得。
“雪儿……这么亲近的称呼,真是让人不得不怀疑你们的关系!”
说着话,盛浅予上前,突然间,脸色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