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誉王妃脸色一片铁青,半晌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现在他真是后悔当初没有直接掐死这个孽障!
然而,现在已经晚了,他掐不死她,也不能掐死。
现在的盛浅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已经不在他的控制之中了。
眼瞧着誉王满脸通红的样子,盛浅予忍不住一声冷笑,又在这把火上添了一把柴。
“都说王爷是孝子,您该不会连太妃治病的钱都不想出吧?亦或者……”
她抬起头看誉王一眼,接着说:“太妃的事情是姜氏做的,按理说,这笔钱本身就应该姜氏出,不过,听说姜氏的银子都给了世子,要不,您去跟世子要?”
说着话,盛浅予坐了下来,伸手端过袭久递来的茶,浅浅抿一口。
誉王脸色一片铁青,可是听她提及盛允承,眼中又多了一丝思考。
这段时间,他的确听说盛允承将姜氏的钱都拿了过去,而且,盛允承还将自己名下的几家商铺卖了,本来誉王还以为盛允承这是知道错了,准备把这笔钱给他用来提供军需,可是这么长时间了,他并没有任何动作。
想到这里,誉王阴冷的脸色朝盛浅予扫过,冷袖一甩,转身走了出去。
袭久过来给盛浅予倒茶,看着誉王离开的背影,开口:“小姐把誉王推到世子那里,万一姜氏的事情都不住了,这钱不是要不回来了?”
盛浅予端着杯盏冷笑一声,低头浅浅抿一口茶,说道:“姜氏和慕婉纯对盛允承来说,都是最重要的人,他是不会让她们出事的,我就是要将他逼到这个份儿上,他没有了路子,才会有所动作,你家王爷可就等着他动呢!”
袭久挑眉想了想,了然舒一口气:“还是小姐想的深远。”
果然,就在誉王离开一个时辰之后,盛允承怒气冲冲到了
院子里。
他是真的没有了办法,进来之后拿着两张十万两的银票,拍在了桌子上。
盛浅予伸手拿过银票递给袭久,验证没有任何问题,这才转过身来,脸上带了笑。
“银子已经拿到了,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
一边说着话,盛浅予将银票放进了衣袖中,眼瞧着盛允承咬牙切齿的模样,心情大好,顺带着又提醒他一句:“还有,下次世子过来,还是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为好,我这桌子是上等的黄花梨,价值一千两银子,经不住你这一掌的!”
“盛浅予!”
盛允承瞪着眼珠子,可是如今却没有了之前的起势,最主要在盛浅予面前,更是没有任何震慑力。
“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看不到我娘的病好,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放心,医仙凡白的名字可不是白叫的!”盛浅予应一声。
从慕婉纯一开始给姜氏偷毒,盛浅予就拿了从慕婉纯那里偷来的药粉给凡白检验了,如今凡白已经配出了解药,而且,根据现在姜氏的病症,也添加了进去。
姜氏的病其实并不复杂,只是这段时间太受刺激,加上那毒,所以才出现了现在的病症,对于凡白来说,并不算什么。
盛允承依旧冷着脸朝盛浅予看一眼,然而,还不等他说话,就听她又加了一句。
“姜氏和世子妃的事情,我能保证不会从我这里透露出去,但是也请世子不要一些无谓的小动作,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盛浅予依旧勾着唇角,看起来是笑,可是那眼神之中处处都是警告。
“你管好你自己便是!”
盛允承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门口珠帘猛烈晃动,盛浅予眼睛看着外面,唇畔却勾起了一抹笑。
世界上没有什么比钱到手更让人心情愉悦的
事情了,盛浅予高兴,便随手打赏了鎏湘院上下,众人满心欢喜,一片喜气洋洋。
而对面的纯馨院,除了听到慕婉纯骂人的声音,便是哭声,对比鲜明。
整个下午,盛浅予都在书房看图纸,同时还不死心的想换一种方式一脸矿物质,然而,用化学成分析出的方法都没有办法实现。
如今书桌上堆满了纸页,上面写着各种化学方程式和换算公式。
“要是有博士在就好了!”
盛浅予有气无力的趴在桌上。
“博士是谁?”
就在此刻,一声清冷的男音灌进耳中。
盛浅予好像被踩了尾巴一般,虎躯一震,一下子站了起来,就看到孤南翼那一身红衣!
“你,你怎么来了!”
说着话,盛浅予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此刻便看到卓炎和卓厉快速闪现,挡在了她跟前。
“这是县主的内院,男女有别,还请侯爷出去说话!”
说着话,卓炎便超前一步,同时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孤南翼眯着眼睛看向盛浅予,那阴骛的眸中带着丝丝危险气息。
“凭你们,就想赶本侯走?”
他非但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还朝盛浅予走进了几步。
“侯爷!这可是誉王府!您若是再靠近,那我们就得罪了!”
话音落地,卓炎卓厉手中长剑刷的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