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的另一头,一群穿得像西部牛仔人正聚在一间木屋内。
“大哥,昨天那人又回来了,咱们是不是收拾收拾赶紧跑?”一个戴着眼镜,长相颇为斯文的男人开口说道。
“瞧你那个怂样,你看看郭家三兄弟,同样是昨天一起回来的,咋就不见他们要跑路?是吧郭老三?”说话这人一回头,就看见在众人身后,他口中的郭家三兄弟已经各自背好了一个行囊,正在朝着门口蹑手蹑脚的移动,这会儿被人点名三人都是脖子一缩,尴尬的停在原地。
“老大,你听我们狡辩...不是,你听我们解释,真不是想跑,这不是屋子太久没收拾了嘛,就顺手...顺手...”郭老三赶紧拍拍旁边的俩兄弟,另外两人赶忙附和。
“是啊,是啊。”
范饵扶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我怎么就收了你们这群怂包做小弟,也难怪许青他们一直压着咱,你们就没一个能打的。”
“老大,你怎么还开地图炮?他们四个是怂,不要算上我们啊。我们要是不能打,当初你能从许青手里跑出来?”站在范饵左手边一人开口说道。
范饵叹息:“算了,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我也是个怂逼,要是不怂也不会放任许青他们吃人了。唉~”
“老大~”一众小弟呼喊声此起彼伏,声音中都带着一丝无奈和不甘。
“我还是想和这人接触一下,他既然能和许光头他们干起来,就至少说明不是一路人,也许谈拢了可以借势打压一下许光头他们,最近他们越来愈过分,越来越多的孩子家长被宰杀做成食物,他们甚至都开始吃小孩了,我范饵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这种不当人的事我干不出来。大家愿意跟着我躲到这里来吃树皮度日,也是因为过不了吃人这道坎,我很欣慰兄弟们至少还保留着人性,这次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们都给我在家呆着,看好那片稻田,郭老三你们也别急着跑,万一老子谈成了呢?如果老子回不来了,你们再跑也不迟。”
就在这时,许光头派来的土匪敲响了房门:“范二哥,范二哥在吗?许老大让我来喊你,他说他想通了,你上次提的要求他全都答应,他现在需要你和兄弟们马上过去一趟,有重要的事和你们谈。范二哥,听见了吗?范二哥?”
范饵一把拉开房门:“喊喊喊,喊魂呐?老子听得见!你滚回去告诉许青,我一会儿就过去。”
“啊这...这不好吧?老大让你们马上过去,很着急。”
“他是你老大又不是我老大,老子要他教我做事?趁着老子现在还有耐心,赶紧给老子滚蛋,别逼我揍你!”
“别...别,这就走,这就走。许老大在四号屋!”土匪看范饵面露凶相,喊完最后一句就赶紧转身离开。
等范饵关上房门,转身就看见小弟们都看着自己,戴眼镜的男人开口道:“老大,他这时候叫咱们过去肯定有猫腻,咱们可不能上当了。”
范饵摆摆手:“他哪里会答应我的要求,我跟他提的第一条就是不准再吃人,他能忍住和咱们一起吃树皮?这是把我当三岁小孩哄呐。”
“就是啊,老大,那咱们这...?”郭老三问道。
“他这么着急召集我们,肯定是因为昨天那人,你们还是听我的,待在家里等消息,我一个人过去看看。”众小弟看着范饵的眼神中带着三分不舍七分诀别。
“干嘛都是一副死妈的表情?老子最近身体又变强了一点,打不过我想跑还是可以跑得掉的。”范饵换上自己挂满子弹的皮带,两把精致的左轮一左一右插进腰间的枪套中,再戴上背后那顶土黄色的牛仔帽,对于自己的穿着心里只有两个字:完美。
再戴上防风镜,范饵推开门大步流星的朝着镇上走去。
殊不知孤影那边的战斗结束得太快了,昨天那场战斗好歹还有来有回的打了几分钟,今天几乎是瞬间结束战斗,枪声来得快去得更快,弄得外面吃瓜的土匪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打起来。
孤影从酒保的口中确定了地窖的位置,除开旅舍这一个,镇子东南西北各有一个,分开得很散,每间地窖都会派一两个看守看管小孩。
太过分散就让孤影有些头疼了,看来还是得先清理了这群土匪。
孤影想了想问酒保:“有办法把剩下的人都聚集起来吗?”
酒保一哆嗦,心想这是要一锅端的节奏啊,但也只能老实回答:“前天老大派出去了一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镇子里还剩下大概二十多人吧,我只是一个小酒保,召集手下这种事真的办不到啊。”
孤影一想,也是,我问一个小喽啰有什么用,换了个问题问道:“你们老大在哪里总该知道吧?”
酒保连忙点头:“在四号房,就是进镇子右手边顺着数过来第四间木屋。”
孤影拍了拍酒保的肩膀,又露出了熟悉的微笑:“不错,对了,你一共吃了几次人肉?”
酒保吓得一哆嗦,连忙跪地求饶:“大哥,我也是被逼的,真的不是自愿吃人肉的啊~你放过我吧~”声泪俱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嗯嗯,我就是随便问问,跟我说说呗,吃过几次?”孤影语气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