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黄小慧情绪开始激动，文雯只能选择速战速决。

“黄小慧，他们是不是后来找过你？你还记得他们是谁吗？名字叫什么？”

“不要来找我，滚开，是他们几个杀的，不是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啊...走开...”可惜黄小慧根本就不能听懂文雯的话，反而被刺激得更加害怕。

文雯还要再问，萧陌然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肩头，示意停止这种无用的问答。

随便跟护士交待了几句，两人从病房内走了出来。

“你还看不出来吗？虽然她一直在胡言乱语，但是从她透露出的信息来看，当年她们明显在玉屏山杀害了凶手的亲人，后来凶手找上过她，但最终却没有杀掉她，可能是觉得她变成这个样子，比被杀死还要更好。”

文雯微微皱眉，问道：“之前医生说过，她是受到剧烈的刺激后才生产精神问题，难道不会是在她们杀了人之后，她受不了内心的谴责，所以才疯掉的？你为什么笃定凶手曾经找过她？”

萧陌然不紧不慢的走着，眼睛看着窗外，“你没注意到她入院和发医的时间吗？是在2012年的8月份，如果她真的是因为良心受到谴责而疯掉的，为什么要在两年后才发病？

2012年7月是我们之前调查最后一名受害者的死亡时间，当时所有人都认为凶手只是行凶到7月，而实际上，凶手在8月曾经行凶过，黄小慧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就是最后一名受害者，她也是在那个时候被凶手找到，然后变成了这个样子。”

文雯一脸的认真，也不知她听懂了多少，反正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那我们现在要干嘛？黄小慧这里根本就查不出什么。”

萧陌然脚下一停，转身对着文雯，闪过一丝狡黠，说道：“你猜。”

然后后面的一路上，萧陌然就带着文雯开车在龙江县城乱跑，而文雯到停车前都没猜到萧陌然的下一步是什么。

直到看见这位秃顶的中年男人，文雯才从大脑里找出这个男人的名字，黄忠，也就是黄小慧的父亲。

黄忠自己在龙江县城内开了一家极小的电器维修店，一家人也基本上是靠着他这门手艺生活，岁月的侵蚀加上女儿的病，这个男人才五十岁不到，就已经被压弯了腰。

在萧陌然两人出示证件后，黄忠害怕不已，他还以为是自己什么地方违法了，这位老实男人一辈子都遵纪守法，这突然出现的警察确实把他吓得不轻。

等两人解释清楚来由之后，黄忠就更不理解了，他一直以为自己女儿变成神经病，只是因为命不好，可这怎么还招来警察了？

“黄忠先生，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的女儿卷入了一起凶杀案件中，而她之所以会患上精神类疾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们有些关于你女儿的事，想要请教一下你。”萧陌然直入正题，完全没有绕圈子的打算。

“不可能，我女儿一向很乖的，而且她也非常内向，绝对不可能和什么凶杀扯上关系，不可能...”原本还有些懦弱的黄忠，在谈到女儿涉及到的事后，瞬间变得异常强硬，勇气又再次回到这个男人的身上。

作为父亲，不管在外面受什么罪，吃什么苦，就算给人当狗也无所谓，但是只要是儿女的事，他们永远都是最勇敢的战士。

萧陌然虽然没有当过别人的父亲，但是他这么多年，见到的太多，所以很明白黄忠现在的心情。

“黄忠先生，我希望你能冷静一些，我想你也不愿意你的女儿一直生活在精神病院吧？如果抓到了凶手，黄小慧就很有可能恢复正常，这不正是你们最希望的吗？”

黄忠一时有些犹豫，他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会牵扯上凶案，但是如果真的能令女儿恢复如初，他任何方法都不介意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