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岳万万没想到,他留下的‘绝方’,竟然会让人中毒?
只不过让他疑惑的是,从病人胃中残存的药液来看,其中两味药材明显超量了。
在华家负责抓药的,可是省医院派过来的,几位绝对信得过的老药师。
断然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王岳抬头看着那群所谓的‘家属’,露出一丝冷笑:
“你们既然来找说法,药渣作为重要证据,想必没有污染,或者没带吧?”
领头那人想了想,便也没有再坚持非得见华一符,昂着脖子道:
“药渣当然带来了,只是你代表得了这家医馆吗?代表得了姓华的吗?方子是他开的。”
王岳点点头道:“放心,在场所有人都可以为你作证。”
说着,王岳对身边的助手说道:“去请几位药师过来一趟,对了,先别通知其他人。”
助手闻言转身离开,他对王岳可是有绝对信心,因为华老都称他‘先生’。
很快,药房的三位药师听闻王岳召唤,立马赶了过来:“王岳先生,什么事这么着急?”
王岳笑着和他们打了招呼,说道:“这位病人说吃了咱们的药中毒了,我让你们过来看看,这些药可是出自咱们药房。”
那为首汉子一脸不屑,将药渣递给王岳:“叫一百个人来看,也是你们药房的药。”
三位药师没作理会,将药渣摊开,专心致志一一辨认。
“熟地黄……”“
“酒萸肉、珊鹞……”“
“泽泻、茯苓、牡丹皮……”
“天茕、龙须、合苟……”
“咦……这九味帝皇汤的药方,怎么这珊鹞有两种?”一名药师很快发现了问题。
王岳问道:“先生可有发现异常?”
药师回道:“我们药房都是铁昆珊鹞,而这药渣里,不但有铁昆山鹞,还有超过一倍剂量的锥铖珊鹞,我们药房里根本没有过锥铖珊鹞。”
另一名药师也发现了问题,“还有佐药泽蒲,这味药的数量也不对,我们药房也只有川蒲,而这里面还有广蒲和建蒲,且比九味帝皇汤的剂量多了三倍有余。”
最后一名药师倒没有发现其他不同的药材,只是气得破口大骂:“混账!珊鹞和泽蒲同时超量,这好好一副治病药方,立马就成了夺命毒方了呀!”
在三位药师检查药渣的时候,王岳也没闲着,神念在这群人身上扫视。
“辛苦三位先生了,你们去忙吧,这里我来处理。”王岳对三位药师客气的说了一声。
三人皆叮嘱他小心处理,一定要找到根本原因,这肯定是有人想给华老泼脏水。
王岳自然明白。
华老在这里开医馆,效果好不说,收费更是便宜,肯定会牵扯到某部分人的利益。
看着这群人,王岳道:“说吧,谁指使的?”
那领头之人左右看了看,犟着脖子吼道:“你们说的就对啊?反正就是吃了你们的药,让人都在这里摆着了,不给个说法,我们就砸了这医馆!”
“对,砸踏马的,庸医害人,狗屁神医!”
“必须给个说法!”
“……”
眼看又要闹起来,王岳挥手下压,道:“已经很清楚了,这药渣里,有两味超剂量的药材,并不是出自我们药房,至于怎么会出现在药方里?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
说着,王岳出手如电,将一名纹着花臂的小青年提溜出来,冷笑道:“如果我猜得没错,那多出来的药材,是你加进去的吧?”
为首汉子心头大惊,但他强作镇定,暗自猜测对方应该是在使诈。
小青年明显慌乱了一下,又很快厉声道:“放屁,你凭什么这么说?我要告你污蔑。”
“呵,还告我。”王岳笑道:“既然你冥顽不灵,那就让你死心。”
说着,扭头对旁边的助手说道:“盯着他。”
然后蹲下身,在患者身上一阵推拿。
其实推拿只是障眼法,他已经运用灵力,将对方体内的毒素逼至胃部,然后以灵力引导,从口中吐了出来。
在以灵力温养一阵,患者脸上的乌黑消失,很快就醒了过来。
只见他第一时间就看向那花臂小青年,随即破口大骂:“张林峰,你狗曰的想害死我,老子跟你没完!”
喝骂着就要起身拼命。
王岳轻轻按住他,道:“不要着急,相信法律,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说说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拿回去的药里,有些成分加了很多分量?”
“是他,张林峰,他把我打晕绑上,给我灌他加了量的汤药!”患者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和这帮混蛋想讹华神医的钱。”
事情基本已经大白,但王岳相信,就这群混混,还没这么大胆子。
背后必然有人指使。
想了想,王岳又走到那领头之人面前,道:“这应该够得上故意杀人罪了,虽然未遂,判刑应该没问题,如果你告诉我是受谁指使,我可以不报案。”
领头汉子犹豫一阵,眼见事情基本败露,若官府再介入调查,根本就瞒不住,怀疑地看着王岳:“你当真不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