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金毛狐狸还是没有回答,我继续添油加醋,“怎么,我们大名鼎鼎的同期第一,也有选择退缩的时候?你不是一直号称,自己的人生也只有油门吗?至于那刹车键,估计在交警大队那。”
降谷零又深吸一口气,索性闭上眼睛,声音带着些许嘶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洄酱,这句话听说过吗?”
“没有没有!你怎么也喜欢说来自东方古国的名句,”我抬头望着他,索性将整个人的重量压了上去,舒舒服服的蹭在他身上,“我又不是君子,才不要做文质彬彬的君子呢!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世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
“嘶——”降谷零又抽了口气,“到是学会得寸进尺了。”
“有本事,我进一步,你别退一步。”我扯着他的后背处的外套,拉了拉,“哎!我都没躲,你一个大男人往后躲什么躲?”
降谷零的脸色阴沉的吓人,默不作声了几秒。
面包车突然鸣笛,前面不远处就是隧道的尽头,透过司机前面的玻璃窗,已经能瞧见一个白色的亮点。
耳畔涌入的是风极速透过车窗缝隙后的呼啸声,刺耳又尖锐。
可这氛围却又异常的诡异——安静到能听到我们俩之间的心跳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条件反射的危机感,使我察觉到不对劲,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
正当手肘用力时,降谷零猛然间肌肉紧绷,右手手掌上扬,摁住了我的脊背。
迫使着我只能继续趴在他身上。
他明明没用什么力,甚至可以说,这点力道对他来说微不足道。
可对我来说,却并非如此。
浮游撼树。
螳臂挡车。
这是脑海中蹦出的两个词汇。
浮游如是。
螳螂如是。
我亦如是。
完全无法挣脱的力道,他身上的味道像一道翻滚跳跃的丝带,顺着车窗外的劲风,滚入我的鼻吸。
清冷而又凌厉,是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
像巍峨的高山屹立在天地之间,不偏不倚的等待着岁月的流逝;又像涓涓溪水,从白皑皑的雪山上流淌,清甜中透着春末夏初的气息。
“洄酱现在才想起来——我是成年男人这件事?”降谷零的用气音在我耳边说道,嘶哑中带着一点蛊惑,“你进一步,我退一步?奇怪的比喻。既然这么想玩游戏,那我们不妨来试试。”
“不玩不玩,就随便说说,别放在心上。”我有些慌乱了,都要到隧道口了,他怎么乱来?
这金毛狐狸不按常理出牌啊!
我的眼神瞥向车窗外,不住的祈祷快点驶出隧道。
那个时候,昏暗的路灯灯光也将成为我的保护色。
“分心了,洄酱。”降谷零带着一个咏叹调,用指腹蹭过我的唇角。
他像是在品味一个逃跑的猎物,以猎手的姿态,释放着属于他的气息,凌厉又不容拒绝的强势,“看着我,这个时候分心就不是乖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