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我能编?
明明金毛狐狸编起来也信手拈来。
降谷零继续不急不缓地说道,“在一次联谊会上,被一个小姑娘表白,无知的男孩儿坠入爱河,可是那个姑娘喜新厌旧,跑到牛郎店......”
“打住,打住!”我跳着要去捂降谷零的嘴,“我觉得咱们还是讨论讨论你提出的勇闯——公安企划部怎么样?”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我下次一定背着金毛狐狸造黄谣,绝对吸取教训,绝对不当面这么干了。
“绑匪先生,勇闯也得要有能用的地图,我总不能真的瞎猫碰上死耗子,直接莽莽撞撞的冲上企划部吧。如果真能做到,那绝对不会正儿八经的坐在学校里上课了,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询问道,“要不,还是你提供个思路?”
“跟上,”降谷零叹了口气,扣住我的手腕,拉着我往楼梯上走,“和警视厅的灯火通明不一样,公安大楼的晚上,除了巡逻警备人员,或是等着守株待兔的人,一般没有职员上班。但是,有两个课例外,公安部旗下的企划科和公安部自己的警备人员,当然,统称为公安部的人,这种说法只是我们自己的区分方式而已。至于外事科,过了五点,影子都见不着。看,洄酱,墙角的那个图案。”
楼道里泛着幽幽的绿光,我蹲着身子,仔细辨认着,在莹绿色的指示灯旁边,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金属浮雕,五片樱花花瓣紧紧地挨在一起。
“樱花?”我惊呼道。
“高升东天,尽扫阴霾,白日青天。”降谷零的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没有正面回答我,“这句话听说过吗?”
“有些耳熟。”我诚实地说道。
“那个标志叫朝日影,很像樱花吧?当然,也有人称呼这个是樱花纹章,”降谷零解释道,“这就是东京警视厅的标志——圆形万筋雕花。”
空旷的楼道里回荡着我和降谷零的脚步声,鞋子踏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这儿的楼道是完全密闭的空间,拐角处也没有窗户。
我抬头望着楼梯的间隙,从下向上望着,越远的地方越看不清,黑洞洞的,视线所及之处化为一个黑点。
空旷,沉闷。
压抑,宽广。
这些矛盾的词,组合成了一种奇怪的氛围。
不知道自己是喜欢这安静的环境,还是厌恶这幽静的环境,或许我也是矛盾的。
“这是几楼?”我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到。
“发现了吗?这里的楼梯间没有标注楼层的号码,”降谷零耐心是解释道,“所以楼层要靠自己去记。”
“这怎么记?”有些无奈,一开始,我还会耐心的数每一层都有多少格楼梯,可数着数着就发现不对劲,“有几层楼梯的格子数并不一样。”
“优秀的洞察力,”降谷零又夸了夸我,“你看那楼梯间的门,仔细观察门缝的切面,并不是所有的都打得开。有些楼层是虚假的,那是障眼法,你要从特殊的楼层进入,换另一条通道,才能来到门背后。而企划科正好就是特殊的楼层。”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所以日本公安大楼的第一道防线,是建造时就设计好的地形。
降谷零在一层门前停下了脚步。
“你是怎么知道就在这儿的?”我有些疑惑。
“次数多了就记得,”降谷零的语气有些怀念,“甚至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闭着眼睛,摸黑走,都不会出错。”
次数多了?
二十二岁的金毛狐狸,难道不是应该第一次来到这儿吗?
我手心有些微微出汗,来不及思考这么多,毕竟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做如此刺激的事情。虽然有人带着,也知道自己现在以人质的身份,这种行为也出不了太大的问题,但是心中依旧充满着忐忑。
“看到拐角处的摄像头了吗?”降谷零斜靠在通道口的瓷砖墙壁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可以瞧见楼梯斜着的拐角口顶部,有一个半圆形的黑色探头,“知道为什么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吗?”
我摇了摇头,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头顶上看。
“光线是最好的保护色,洄酱,你觉得整个楼梯给你什么感觉?”降谷零循循善诱的问道。
“空旷和压抑。”我斟酌着回答道。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误入这个楼梯间,你的第一个反应是什么?”降谷零顺着我的答案追问道。
“会想要尽快逃离,丝毫不想逗留片刻。”我觉得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在压抑的环境一下左顾右盼,而通道里微弱的灯光更给人一种心理上的不安全感。
“正确。”降谷零似乎有些热,摘掉到自己头上的黑色绑匪头套,“当一心只想着离开的时候,不会关注到头顶的异常。你自己盯着摄像头的中心看,这个型号,是红外线感应,并且具备夜间成像性能,想想这说明了什么?”
我低着头仔细地思考着,“如果是夜间成像,那么光线的明暗无法对其造成影响;如果是红外线成像,那么任何对摄像头的遮盖,就没有太大的用处。如果真的要破坏这个东西,那么必须从后台数据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