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介意的,让我和诸伏睡,还是和降谷睡,都行啊!”松田阵平一只手耷拉在降谷的肩膀上,“又不是没睡过啊!”
喂喂!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啊!
“其实你也可以选村上。”诸伏景光捂着嘴笑,“还有一个选项不是不可以,只要不怕晚上起来又要和零干架就行。提前说一下,今天太累了,我可没空劝你们两个。”
“那问问当事人意见,村上,你想和谁睡?”松田阵平有一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话方式。
我瞅瞅金毛狐狸的后脑勺,再瞅瞅松田的后脑勺,像个陀螺似的原地滴溜溜地转。
我看起来像有贼心还是有贼胆啊?
虽然以前和二十九岁的金毛狐狸共处一个屋檐下过,但是那好歹是两个房间,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的。
当然,那时候他要是河水犯井水,我也没辙。
“诶呀诶呀!”松田阵平唯恐天下不乱地咂着嘴,疯狂拱火,“降谷不行啊,这里就我们三个选项,又没别的小姑娘作为备选,在肯定不能选我和景光的前提下,还需要考虑。”
虽然知道只有一个选项,也知道这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考试,但是从自己口中说出来,总觉得有些羞涩。
“松田,该换你开路了。”降谷零适时和松田阵平换了站位。
“哟,没看出来啊,降谷还是蛮护短的。”松田阵平笑嘻嘻的换了个位子,“啊咧,啊咧,我让位,我让位,哎哟,降谷你踹我干啥!”
“你自己绊着了,”降谷零抬眼,摊开手,“山路最危险的就是走在落叶堆里,脚底下的东西看不清,你别最后扭到脚腕了,得我背你走。”
“噗哈哈哈哈。”诸伏景光在队伍的末尾笑出了声,“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没笑你们,真的,只是觉得树枝那形状蛮好笑的。”
“喂,村上,考虑一下景光怎么样?这家伙人温柔,做饭好吃,脾气还比某个人好太多,不会突然间一激动就使小性子!”松田阵平一边推开周围的树枝,一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小姑娘要心思灵活点啊,别在一棵树上吊死,眼睛擦擦亮,别找的还是棵歪脖子树!”末了,又回头冲着我喊了一句,“我可以牺牲自己和降谷睡一个晚上!你要不把握一下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过了这村,不,过了今晚这树林野外露宿可没这么好的机会了啊!”
这句话硬生生被松田阵平喊出了一股慷慨就义的感觉。
“喂,降谷!”松田阵平叫道,“你又踹我!事不过三了啊!景光你管管他啊!”
而诸伏景光捂着肚子在队尾笑的乐不可支。
“那村上你说吧,今晚和谁睡?实在不行,和我睡也行,景光和降谷两个人又不是没睡过!”松田阵平一边开路,一边嘴里也没闲着,“啊喂!降谷零!你又踹我!”
“抱歉抱歉,脚滑。”降谷零声音里透露着一股阴森森的味道。
“喂!你还踹?”
“抱歉,又脚滑了。”
“村上!你管管降谷!”
看着松田阵平一边找路,一边跳着脚防降谷零背后使坏,我也说道,“我作证,路不好走,零确实脚滑了!”
“你们两个简直一路之貉!村上你擦亮眼睛啊,识人要清楚,这种事情马虎不得,不信你回去问问研二,让他推荐几个好一点的!喂!又踹我,没完没了了!”松田阵平叫道,“景光你拉着点啊!村上靠不住了,降谷对我下脚每一次都是实打实的,水分都不带掺地啊!”
诸伏景光别说拉架了,已经在后头笑得直不起腰了。
“不行,我今天非得把墙角给你翘了不成,”松田阵平推开一根手腕粗的挡路枝条,“村上,我得给你好好介绍介绍诸伏景光。首先,降谷零长的好看,但是这并不是一个优点,长相这东西存在双面性,我们学校好多小姑娘喜欢他这种黑皮金发,这种一看就不安全,在外头不放心啊。其次,他脾气不好,你看对我都下狠手,小鸡肚肠啊,要不得要不得,一看就是醋王。反过来 ,我们看看景光,做饭一绝没得好说的,只要吃过一次,绝对难以忘怀,最主要的是脾气温和,还会弹吉他,唱歌也好听。你想想,月光下,窗帘微开,清冷的月光照射在床幔上,景光坐在窗台上,一只手抱着个吉他,一只手抱着你,低哑曼妙的......降谷零!你真揍人啊!”
他又喊道,“村上你看清楚啊!这种醋王性格,犯罪动机教材里标准的情杀类型,你要是哪天反悔了,想要换一个男友,你信不信以降谷的控制欲和占有欲直接给你搅黄啊!”
“降谷!我们现在一组啊!你真下死手?”
“踹的就是你。”
“村上你听你听,他承认了!”
“松田,看路,别最后走偏了。”
“降谷,你还玩偷袭?”
我回头问走在队伍末尾的诸伏景光,“真不用劝劝吗?”
诸伏景光走到我旁边,“这两个不打不相识,习惯就好了。”然后想了想,又无奈的笑了一下,“松田!该换你背帐篷包了,我来开路走前面,和你换个位置。”
脚踩在落叶上咔吱作响,虽已是正午,太阳高照,可冬日的太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