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驶在蹒跚的山路上,路蜿蜒曲折,低矮的灌木丛里还有着带刺的荆棘,近处的草地呈现出一片枯黄色,而远处的树林里布满了黄褐色的落叶。
大巴车被踩下了刹车,手刹也被拉起。
“同学们,排队下车,下去后按照小组站位,每组派一个代表挨个来领本组的物品。领回去后各组自行清点,少了第一时间来我这里补领,特别是每组两个帐篷里的防冻用具,一定要看仔细了!现在不是夏天,别一个个回去冻感冒了,考完试周末都躺在医务室里,这事就不美了啊!”织田老师站在车子前门的出口喊着。
我们组当仁不让的让诸伏景光作为本组组长,派他去领小组越野装备。
本来这活是落不到他头上的,我们几个用了排除法,选降谷零做组长的时候松田阵平反对,选松田阵平做组长的时候降谷零反对。那组长的名额就要从我和诸伏景光里二选一了,当选我做组长的时候,那三个人都默默地摇了摇头。
松田阵平甚至还拉着我的手,说了句,“村上,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你只要能跟上就行了,不求你肩挑重担。”
于是,这组长的活就只剩下一个选项——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做事情确实细致的很。
他先是取来了我们四个人的野外背包,让松田和降谷两人分别清点两个。
我本想要上去帮忙,自告奋勇的想要一起整理,降谷零一把把我摁住,“我对松田有句话还是蛮赞成,为了我们两个好,你要不先旁边坐着?”
“我觉得还是能干点苦力的,清单核对还是可以的。”我有些不服气。
“好,”降谷零蹲在地上头也不抬的从包里捞出个小盒子塞我面前,“那洄酱来认认这是什么?”
那是一个黑色巴掌大的小塑料盒子,在手上掂量了两下,听到里头有晃荡的声音,掀开盒子的盖头,里面有七八粒白色扁装药丸。
这还不简单,这层次可难不倒我,“应急药物啊!估计是抗生素退烧药之类的。”
诸伏景光左右手各夹着一个半米长的卷状包,扔在地上,溅起一阵尘土,“那是净水片。”
我乖乖的把塑料盒交给正拿着清单在核对的降谷零。
这盒子上咋连个名称都不标的?
东西不认识,好歹字我认识啊!
“两个帐篷包检查过了?地钉子都完好的吧?”松田阵平问道。
“都正常的,领的时候我就看过了。”诸伏景光把其中一个横着绑在行军包上,“村上体能一直是弱项,帐篷包我们三个换着背就行了。”
我单手拎起自己的行军包,一个甩身,双手套进背带中,掂量了一下,光行军包就觉得有些沉甸甸的,但是毕竟作为一组的,不出力总觉得心理上过意不去,“总觉得自己得了好大便宜,”活像个蹭分的,于是我主动提出,“我可以分担一点背包里其它东西,否则你们三个一路上太累了。”
“这到不必,”松田阵平将另一个帐篷包的搭扣系到降谷零的行军包上,“没发现吗?我们班级五个女生,正好每组一个,除了渡边这个怪胎以外,剩下的体能都是不如男生的。”
“所以这项考试还有个得分是团队协作,为了方便最后算分,啊,虽然这话听起来有点直接,但是洄酱估计是团队协作加分里上线最高的一个。”降谷零垫脚跳了一下,试了试帐篷包背上去的感觉,“松田,那每两小时轮转一次帐篷吧,第一次轮转你和景光交换。”
“啊,没问题。”松田阵平单手背着行军包。
“为什么我上线分最高啊?”我有些好奇,“说呗,我一点都不介意。”
“猜的,只是觉得他们以前应该是这么算分的,”降谷零一手拿着地图一手拿着指南针笔划,“按照我们班级五个女生的体能分数反向排列进行算分。这又不是真的荒野求生,让你们发挥身体的最大极限去突破自我,那老师也说了,一直强调的是安全,实际上是在考团结协作。”
哦,我懂了,反向排列,那就是每组女生谁体能分数最差,最后本组如果到达地点后评估分数就越高,因为这过程中强调的是团队合作,要一个也不落的到达指定地点。
“出发吧,我们这组的地图抽的不错。”降谷零率先迈开步子,朝着树林的小道走去。
“哦,你刚刚看到别的组地图了?”诸伏景光问道。
“啊,上车发的时候不小心瞄到几张。”降谷零带着自信的意味笑了笑。
“那就是每一组全看到了。”诸伏景光直接下了定论,“说说,里面有没有特别有趣的。”
我们一行人朝着树林进发,降谷零走在最前头开路找方向,松田阵平排在第二个,不时的和降谷零交换位置节约体力,诸伏景光断后。
这三人配合的着实默契,我们一行人的行走速度很快。
“最有意思的是班长那组,”降谷零瞄了一眼指南针,塞回口袋,跨过一根巨大的树枝,脚踩在嘎吱作响的树叶上,“他们的地图有一段路要过溪流,还是山上的溪流,那一段路确实有些危险,估计到时候会有老师在附近在场。虽然我们这组也有类似的路,但是我们这组是山脚下。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