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赶在门禁前进入警视厅警察学校,我们一行人一路狂奔。
结果就是,发现换了个身体,我依旧是个体育废物。
以松田阵平和伊达航为首的两人一个冲锋,别说人影了,就是后脑勺我都没瞧见。紧随其后的是渡边蔚,我一样没瞧着她的衣角。最后就是剩下的呼啦啦一群人,只听得见吵吵闹闹的脚步声。
我跑到一半就气喘吁吁的扶着路边的电线杆大喘气了,一方面是因为跑不动,另一方面是因为压根不认路。
鬼知道警视厅警察学校的路怎么走。
很好,我该不会要成为第一个夜不归宿,错过门禁时间,流落街头的学员了吧?
转头一看,降谷零气定神闲的站在我身后,不但没有像我一样大喘气,连衣服的褶皱都没有乱丝毫,活脱脱像是在逛马路途中不经意间停下脚步。
“呼呼......不用管我,你快跟上他们,小蔚说错过门禁要......第二天跑操的。”要不是穿着可爱的短裙,需要顾计为数不多的颜面,我恨不得直接四仰八叉的蹲在马路牙子上。
比起和金毛狐狸一起走回去,还是一个人慢慢问路摸索着回去比较安全。
毕竟偌大一个警视厅警察学校,周围路人一定有所耳闻。
“不用急。”他看着我慢慢地喘匀了气后说道,“反正有好几个进入方式。”
“什么?你确定?再怎么样这也是警视厅警察学校啊,谈不上固若金汤,也算得上安如磐石。那门卫据说都是退休的老刑警,你让我在那群人眼皮子底下耍花招,那明天早上就不是多跑操五圈的程度了。”我惊呼道,开什么玩笑,难不成幼崽金毛狐狸以前就是个不守规矩,喜欢乱来的问题学生。
“是吗?固若金汤?”降谷零仿佛把这几个字细细地揣摩一遍,耐人寻味的低笑了一声,“以后有机会带你去见见什么叫真正的固若金汤。别说人员进出了,连信号和声音都能屏蔽的一干二净。”
我的手拽着栏杆借力,直起身子,深呼吸了两口清冷的空气,悄咪咪地后退了一步,想让金毛狐狸走在前面带路,“走吧,降谷同学,”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这个点回去必然是门禁,你看,咱们现在有两个方案,第一个是一起乖乖的在门卫室登记晚归姓名,第二天早上绕着操场跑圈;第二个方案,你带了身份证,我带了身份证,喏,宾馆看见了不?”我指了指商业街对面黑咕隆咚的小巷子,“在那睡一晚,早上门禁时间解除了再进去。来,选哪一个?”
“如果我选后者,洄酱是不是过会儿要说让景光给老师发个消息,说我们两个打算第二天早上去民政局登记结为夫妻?”降谷零听闻我的话后,笑得乐不可支,“然后就顺理成章的不来跑操了?”
“才没有!你可别乱说!”我又急又脸红,跳着想要揍金毛狐狸,但是想想体力悬殊,打不过,只好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叉着腰瞧着他。
“哦,是吗?”降谷零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托着下巴,颇为玩味的上下打量着我,勾了勾唇角,揶揄地笑了一下,“走吧,跟上。”
“喂,那你选哪一种啊!”我小跑着追上他的步伐。
“宾馆。”
我???
开玩笑呢!
金毛狐狸你给我回来啊!
不过,事实证明他就是说说而已,走的方向还是警视厅警察学校。
只不过,这只幼崽金毛狐狸确实没有走所谓的正门。
我站在学校宿舍楼的围墙外,也就是正门的西南方向,望着高约两个成年人身高的实心砖墙,墙顶上还有一排尖尖的铁刺竖着,内心充满着迷茫。
我看看高墙,看看金毛狐狸,再看看似乎能把我叉成对穿的尖刺,再瞧瞧金毛狐狸的表情,颤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围墙问道,“降谷同学,你说的另一条路确定是翻墙?”
降谷零站在围墙下,点了点头,摊开手,“要不要给洄酱做个示范?来,你看,”他手指着墙旁边的垃圾桶,“先踩在这里,然后另一只脚踏住墙面,双手拉住最上面尖刺杆底部,双臂发力,把整个人拉上去,只要中心过最高点,那就可以翻进去了。”
我对着那墙面又是摸又是跳的,终究下不了决心,那上头手臂长的铁质尖刺可是货真价实的玩意儿,要是真脚下打滑,从腹部插入,那绝对半条命都没了。
“其实,还有一条路。”降谷零的笑容又浮现在嘴角,“学校食堂后面有一个池塘,与外面的分割的方式不是墙,而是一座斜着的桥,可以走桥洞。”
“那不早说!”我欢呼雀跃的叫道,这下得救了,不用怕被刺个对穿了,“降谷同学带个路呗?”
“但是,”他话锋一转,“为了防止学生钻空子,那桥洞下面没有地可以踏上去,桥洞被特意做矮了一截,桥墩的位置用圆形水泥柱代替,直插入河底的淤泥,要从那走的话得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桥洞下淌水,而且那水深踩不到地。”
“你的意思是我们得游过去?”我惊呼道,金毛狐狸的主意没一个好主意,个个都是馊主意,“大冬天下着雪的日子,淌水游?还是没全黑的状态下。”我垫着脚尖拍了拍降谷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