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的扯过漂浮在水面散开的浴巾,快速的绕在自己的身上,把整个人连同脖子都埋入奶白色的泉水中。
我太过于震惊了,简直不能想象这一切。
我用余光偷瞄松田阵平,却又恰好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那是一双狡黠的眸子,聪慧又张扬,和他的人一样。
但是又没有正当的由头去问这些问题,只好避重就轻,“松田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手指看起来很灵活。”
说完这些话,要不是人不能在水里呼吸,我恨不得把整个头浸入水中,这问得都是什么话,哪有我这种一上来就讨论一个一面之缘男性肢体部位是不是灵活的人。
还不如直接问晚饭吃没吃这种问题来的正常,虽然俗气但足够大众化。
“哈,我的手吗,村上小姐观察力真是仔细,”松田阵平似乎并不在意我的冒犯和大胆,“是比一般人灵活,至于我做什么工作的,小姐自己可以猜猜。”末了又俏皮的眨眨眼睛,补了一句,“猜对了没奖励,猜错了我也不会承认。”
很好,不用猜了,既然还活着,那么八九不离十还是和日本警察有着密切的关系。
最好的结果是搜查一课的警官,最坏的结果是被金毛狐狸一纸公函临时征调走干着公安的活。当然,如果是后者的话,以松田阵平的脾性,他们两个背地里打起来也不是不可能。
我用生无可恋的眼神从这两个人的脸上扫过去,颓废的拿起一块新的干毛巾,直截了当的盖在自己头上。
很好,谁都别来管我。
当我是空气得了。
一只金毛狐狸够麻烦了,还来个秋田加杜宾除以二。
安室透这个人很麻烦,但是我得承认他是个好老师。即使我只做过他一个晚上的学生,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通过昨天晚上犯罪心理学的学习,和对犯罪嫌疑人心理状态的充分体会,我深刻的认识到——这两个人有能力把一次普普通通的交友泡汤分分钟变成审讯。
还好柯南没有脑子一抽,搞个刑侦剧本杀邀请这两个人一起打本,到时候绝对能给他们玩成花钱加班的感觉。
当然,这个脑子一抽的人并不是柯南,而是未来的我,可惜这些都是后话了。
最后松田阵平看看安室透,又看看我,视线扫了两圈,率先打破沉默,“透你咋老吓别人,能不能别老板着一张脸,人家说你装高中生就让人家去说,咱走自己的路,面无表情也不能给你的实际年龄加点数。我记得这儿的汤池可以一边泡汤,一边喝点酒的,哟,来了。”
服务员推着一辆铁质轮子车,把三杯餐点放到托盘上,托盘搁在靠近我的池遍上,恰到好处可以拿到的位置,又不会被池水碰到,“您这边点的三份,一杯醉深秋,波本作为基酒;一杯艳阳天,主打黑麦威士忌调制,还有一杯无酒精莫吉托。有任何问题,您随时找我们。谢谢您的惠顾!”
醉深秋装在柱状玻璃杯中,深红的底色,加了百香和切块草莓作为装点,杯顶是一根横着的牙签,上头插着一串红色的树莓果。艳阳天主打橙子,看起来有菠萝、黄桃作为点缀,而无酒精莫吉托则是淡蓝色,上面飘浮着一层白色的泡沫。
“松田,”安室透直接叫了姓,挑眉问道,“那杯黑麦威士忌你打算我喝,还是我给你灌下去?”他两只手握在一起,发出嘎啦嘎啦的声响,只是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要尝尝不同的人生百态啊,否则你只有外表看起来像个高中生,除此以外越来越像个老爷爷了,”松田阵平毫不在意,把莫吉托塞到我手里,“村上小姐应该会喜欢,无酒精的可以放心喝哦,哎呀,要是研二在这里肯定不会像我这么随意点的,他对女孩子口味很了解,有机会介绍你认识一下,就是这家伙最近忙得很,年终这个节点该节的都得提,还得遵守二十四小时要求,偏偏这家伙非喜欢晚上开干,把人从被子里揪出来开始,他大老爷们不在乎,人家新来的跟着他得苦死。”
我刷到了个关键词,“研二?也是你们的朋友吗?是做审讯的警官吗?”
“是哦,小姑娘真聪明,”松田阵平撩了一下额前黑色的碎发,水珠划过他的锁骨,米白色的水滴落入汤池,荡起阵阵涟漪,“是自学的吗?”
“不是,”我摇了摇头,用手指着在池子边离我们有些距离的安室透,“他教的,例如什么提审时间不可以超过二十四小时,审讯的时候必须要有两个人在场,还有晚上临睡觉提审可以消磨嫌疑人的体力,可以看似二十四小时内,实际上有三十多个小时的效果,睡眠剥夺和感官剥......”我还掰着手指头在数。
“安室透你都教了些什么鬼东西!”松田阵平想要推眼镜,然后发现在夜晚的汤池里他并没有着带着黑色墨镜,要不是杯子里的酒还没喝完,松田可能会直接砸过去,“这也是能随便教的吗?”
我在旁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松田先生你说得对!
正常人哪有教这个的!
警官大人快给我这个小市民声张正义!
“这种要现学语言逻辑学作为入门,然后学点刑侦侦查,再搞点司法鉴定,最后才是你这个内容,”松田阵平说的正义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