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惩罚是什么(1 / 2)

似乎和昏迷这个奇怪的设定杠上了,不知道应该归结于这个身体的体质,还是应该赖运气太衰,总之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又在老地方,一个顶顶熟悉的地方——“木阁汤”医务室。

可以说是老常客了,距离上一次离开这里不出一周,就又回来了。

不得不说米花町的医疗硬件设备很有水准,当我睁眼时,就瞧见自己的左手被缠了一圈医用胶带,手掌和一块巴掌大小的木制板紧密的贴合在一起,手背上的血管上插入了一根针,针连接着一根塑料输液管,输液管的顶端自然下垂,连着一瓶输液袋,上头写着“克林霉素溶液”这六个字。

安室透单手撑着下巴,双腿交叠,斜靠在椅背上,桌上放着一瓶已开封的威士忌,玻璃杯中一半冰块,一半黄色的液体,他双眼紧盯着桌上的那台黑色的、厚重的办公手提电脑,右手握着鼠标,食指落在滚轮上,不时的滑动着,“哟,”在我醒来的第一时间,他就抬起头,用那紫灰色的眼眸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卉酱这次打算从哪开始坦白。”嘴角上扬,笑的越发灿烂,灿烂到我浑身发毛,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从哪个方面先开始‘狡辩’?”

狡辩?本要说出口的话,瞬间被我咽回肚子,缩了缩头,把珊瑚绒质地的毯子往肩膀上拉,打算做个缩头乌龟。我能感受的出来,金毛狐狸正处于盛怒之下,直面硬杠对我没好处,打不过,躲还是躲得起的,不就是三棍打不出一个闷葫芦吗!沉默到底,拒绝沟通,看他能拿我怎么办。

身上穿着一件浴袍,浴袍比不上浴衣,后者摸上去很丝滑,而浴袍一般只作为沐浴后的临时着装,贴在皮肤上毛刺刺的,经过反复的洗涤和烘干,又硬又搁,难受得很。

就当我将整个毛毯拉到头上时,安室透眼睛眯了眯,一个箭步跨过来,右手直接扣住我的左手手腕,硬生生的从毯子里拽出来,“手上还有针,就往里头躲,针头碰歪了,戳出血管,过会儿不是一片淤青,就是要换只手重新扎针。”他顺势坐下,半个身子探在我的正上方,衣襟微开,露出锁骨。这个姿势靠的很近,近到我似乎可以看到他的脖颈,可以看到埋藏于颈下的大动脉正有力的颤动,可以听见那沉稳而有力的心跳。

“不要你管!”我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那是一种冒着热气充血的感觉,仿佛是熟透了的番茄,把头一扭,不去看他,可语气却是半撒娇,半微颤的闹别扭感,“安室先生大忙人,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再,再说,腿长我自己是身上,我去哪里用不着和你报备吧!更不用征求你的同意!”

“哦?”安室透尾音上扬,眸色暗了下来,扣着我手腕的手不但没有放开,反而顺着力道下压,手肘抵住我的小臂,将其硬生生的摁在床沿,腿上抬,侧着压住我不安分的胯部。论擒拿他是专业的,只是稍稍变换受力的位置 ,我就被完全禁锢在床上动弹不得,更别提还想要继续装鸵鸟似的往毯子里钻。

这个位置贴的更近了,我甚至不敢大口大口的呼吸,试着扭动手腕挣脱,肌肉紧绷的一瞬间就被他察觉,随即又加大了力道,手腕生疼生疼的,胯部也被箍紧,整个下腹被压住,丝毫动弹不得。

“安室透你放开我!”我想要挣脱反击,可奈何差距太大,不止是男女力量的差异,而是技巧上的悬殊,我看得出他其实没怎么用力,用的是一股巧劲,只按住我身体的各个主要关节处,微微反拧后别。只有当我想要反击用力时,他才会稍稍加大力道预防,在擒拿方面,金毛狐狸确实擅长。

“卉酱,别想着挣脱,这个姿势是不会疼的,”他安室透一字一顿的说道,他就像一个戏弄猎物的猎手,步步紧逼,看着我无谓的挣扎,仓皇的逃窜“喏,”他示意我顺着他的视线下瞄,骨节分明的手扣着我的肘关节,那是一双常年锻炼的手臂,动脉稍凸起,蕴含着蓬勃的力量,向我证明他确实没有用力,只是借着一股巧劲罢了,“手肘放松,不要握拳,我记得说过,人的条件反射无法掩盖,只要你想逃,想反抗,想抗拒,类似念头在脑海中浮现的瞬间,肌肉的绷紧是最为真实的反应,我想我的反应速度应该比你快上不少,试图挣扎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那你想要什么答案?还是换个说法,什么答案能使你满意?”开朗,阳光,富有朝气,善解人意又有勇有谋,这是绝大多数人对安室透的评价,从朴素的道德观念来讲,他绝对称得上是一个正直的、正义的、善良的好人,但是对“好”的定义其实是非黑即白的判断。看过他另一面的我,直面他黑暗一面的我,见过他凶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我,感受到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表的矛盾和违和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是收起爪牙的猎犬,还是光明磊落又前途无量的未来警视监预备,只能留给以后的人评判。

我像个泄气的皮球,长呼了一口气,将紧绷的身体尽可能的放松,瘫软在被窝里,这时候才感觉到因为之前想要将左手放入被窝,硬邦邦的浴衣刮过手背,没入血管的针头偏离了原来的位置,一颗颗小血珠在皮肤下渗开,短短几秒的功夫,手背已一片淤青。

“唉,”安室透也发现了